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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消息:在死者yindao擦拭物中檢出人的精斑,但是和死者的DNA比對后,確證精斑的主人和小女孩無親緣關系。“我說嘛,這么惡心的情節也只能編編電視劇,怎么會在現實中發生?”否認了這是一起luanlun事件后,我感覺如釋重負。“DNA的結果只是肯定了不是她的父親干的,但是,沒有肯定不是李斌干的,對嗎?”飆哥說。“你的意思是說,李斌可能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李斌的犯罪嫌疑還是最大的,是嗎?”我很快理解了飆哥的意思,問道。“是的,如果這孩子不是李斌的親生女兒,那么李斌作案的嫌疑就更大了?!憋j哥說,“打電話問問,這么久了,怎么辦案單位還沒反饋抓人的消息?”我剛把電話拿起來,發現偵查員小張卷著褲腿、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這邊結果怎么樣?”“有生物檢材,但是不能肯定是不是李斌干的,人抓到了嗎?”飆哥緊張地看著小張。“他……可能畏罪潛逃了?!?/br>原來,偵查員趕到李斌家里時,發現家里只有小女孩的母親陳玉平一個人。據陳玉平陳述,她知道女兒自殺以后,就去工廠結了工資、辭了工作,但當她傍晚回到家里的時候,發現丈夫李斌并不在家,而且他平時捕魚用的工具和工作服也都不見了,當時她以為李斌是去捕魚了,可等了一個晚上,一直到民警到家里找人時,李斌仍沒有回來。幾名民警在他家附近可能藏身的地方都進行了搜索,依舊一無所獲。“我先趕回來了,他們去李斌經常捕魚的水塘附近找去了?!毙堃豢跉夂攘艘槐笳f道。小張看到飆哥一籌莫展的樣子,神秘地笑道:“飆哥,你看我帶回了什么?怎么樣,有證據意識吧?”我們抬眼一看,小張的手里拿著一把破舊的牙刷。當時的南江市,基層民警對提取DNA證據都有了一定的認識,這次小張在搜查李斌住處的時候,順便提取了李斌的牙刷,這根牙刷上面,很有可能提取到李斌的DNA。飆哥很是高興,把牙刷送到DNA實驗室,對DNA實驗室的同志說:“看來,你們又要辛苦了?!?/br>話音剛落,飆哥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飆哥一看是前線偵查員打來的,迅速接通了電話:“怎么樣?有什么情況?”“我們在一個水塘邊找到了李斌的一些捕魚工具和他的膠鞋,還有他平時當作小船劃的木盆,懷疑他可能是在捕魚的時候落水了,現在正在打撈?!?/br>“落水?”這一結果,出乎了我們意料,飆哥說,“走吧,我們還是去現場看一看吧?!?/br>我們在顛簸不平的土路上整整行駛了三個多小時,才到達了偏僻的現場。到現場的時候,李斌的尸體已經被打撈了上來,濕漉漉地放在岸邊,頭發還在滴著水,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陰森恐怖。尸體的周圍站著幾個民警,也濕漉漉的,看來為了打撈這具尸體,費了不少勁兒。陳玉平也已經到了現場,呆呆地坐在一旁,村長在和她說著什么,但她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木木地看著前方,沒有痛苦,沒有絕望,沒有悲傷,就那樣平靜地坐著。死者衣著整齊,指甲青紫,口鼻腔附近還黏附著泡沫,窒息征象明顯,口唇和頸部沒有損傷,胸腹腔膨脹。我用止血鉗擴張死者的鼻腔,發現里面有不少泥沙,再撬開閉合的牙列(牙列:整齊排列的成排牙齒,稱之為牙列,牙列之間則通往口腔。),發現口腔內也有不少泥沙,這些都是典型的溺死征象。所謂的溺死,就是生前入水、溺水死亡,而不是死后拋尸入水,這一點是很明確的。“溺死征象明顯?!蔽乙贿厵z驗一邊和飆哥說,“他不會是畏罪自殺吧?”“不會,他要是自殺,沒必要帶著這么多工具,還有木盆?!憋j哥指了指旁邊的一些捕魚工具和木盆。“是啊,有道理??墒撬院芎?,怎么可能是意外溺死?”我疑惑道。“完全有可能。這水底下啊,全是水草!”剛才負責打撈尸體的民警一邊說,一邊用長竹竿撥動水面,“看到沒有?幸虧我們是在岸邊用長竹竿打撈的,要是下水的話,估計明天咱們幾個的名字上全加黑框了?!?/br>“他水性好,別人不會用推他下水這么笨的殺人手法,所以只有可能是意外落水后被水草纏住,然后溺死的?!蔽覍ψ约旱姆治龊苁菨M意,覺得滴水不漏了。飆哥在一旁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用一根長竹竿在試探水深和水草生長的高度。突然,飆哥的電話鈴聲響起,是DNA實驗室打來的,結果正在飆哥的預料之中,小女孩體內的少量精斑和李斌牙刷上的DNA認定同一。雖然我們依舊用穿刺法從李斌的心臟內取出心血再次進行DNA檢驗以防萬一,但是我們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起強jian案件應該就是李斌做的了?,F在李斌也溺死了,按照法律規定,就應該銷案了。即便是這樣,我的心情依舊低落無比,真是惡有惡報啊。只可惜那個小女孩,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那么大的創傷,身體受到了那么多的傷害,以致讓自己的生命之花在那么年輕美麗的年紀就黯然凋謝,實在是可憐。在一旁的飆哥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走到陳玉平的身邊,蹲下來點了根煙,小聲地問道:“你們不是孩子的親生父母?”陳玉平聽到這話,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突然跳了起來,眼中充滿了驚恐:“誰說的?你們胡說!”飆哥依舊蹲在那里,盯著陳玉平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用眼神較量了兩分鐘,最終還是陳玉平敗下陣來。“女兒是我親生的,但不是李斌的,我和李斌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标愑衿较駒iele氣的皮球一樣靠在了草垛上,淚水慢慢地流下。其實在這個年代,親子鑒定已經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老百姓也大多知道公安機關是掌握親子鑒定的技術方法的,這種事情,狡辯也沒有什么用。“李斌對你的女兒好嗎?”飆哥的眼神無比犀利,盯著陳玉平。“好……不不不,我不知道,我長期在外打工,我什么都不知道?!标愑衿缴裆炭?,語無倫次。飆哥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彎下腰,和我一起清洗、收拾器械,收拾完畢后,回頭又看了一眼陳玉平,陳玉平正在向我們這邊張望,眼神交會時,她立即避了開去。“我們走吧,尸體拉回中心?!?/br>飆哥一路上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窗外,任憑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