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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也很快被推翻了。陳局長之前對曹哲的懷疑是錯誤的,被我們輕易地預言,他有些沒面子。但這次我們的推測也被調查否定了,他顯得有些耀武揚威?!拔揖椭朗乔珊??!标惥珠L說,“都什么年代了,還活人祭祀?舊社會都不興這個了?!薄霸趺磁懦??”我有些不服氣?!袄钊A夏烈士的后人去年起就不在龍番市居住了?!标惥珠L說,“李華夏只有一個兒子,已經去世了,一個孫子今年五十歲,一個孫女四十七歲,兩人在南江伺候八十歲的老母親。根據南江市公安局的協查,這兩人一年沒有回來了?!标惥珠L指了指主辦偵查員,讓他接著介紹。偵查員慌忙翻開筆記本,說:“李華夏所有的后人都在去年的時候搬去南江了,就李華夏的曾孫子,十八歲的李建國,在外地上大一,偶爾會回龍番,住在他姨娘家。他從小就是姨娘帶大的,感情很好?!薄斑@怎么排除?”我說,“怎么排除李建國的嫌疑?別忘記了,給戚靜靜打最后一個電話的,是一個IC卡電話機?,F在只有大學生還會用這個玩意兒?!?/br>“你知道你曾祖父的名字嗎?”陳局長問我,“我就問名字,我都不問忌日。一個曾孫子,還是大學生,會記得曾祖父的忌日,給他獻祭活人嗎?再說了,我們分析認為兇手是為了逃避偵查,才用IC卡電話的?!?/br>第十七章墳場縛術(3)“曹哲和戚靜靜他們中午吃的是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戚靜靜的胃內容物?!拔骷t柿炒雞蛋、宮保雞丁,還有一些素菜?!眰刹閱T說?!翱磥硭麤]說謊,”我說,“和胃內容物一致。這也可以肯定,戚靜靜從中午飯后,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之間沒有去吃過飯了?!薄斑@個調查可以查清,胃內容物起不了作用?!标惥珠L傲慢地說?!艾F在死者和兇手是否熟識,都不好說?!绷譂黹_話題打圓場,“死者反抗不激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按理說,即便是熟人,也不會輕易讓人家綁上、割衣服?!薄暗辽偈菍ΜF場環境很熟悉的?!蔽艺f,“知道有墳地、有磚廠的人有多少?”“不少,住那一片的人,都知道?!眰刹閱T說?!翱上?,足跡只能去認定,不能去排除,而且還要找到相對應的鞋子,所以不能作為甄別犯罪分子的依據?!绷譂f。突然,一名偵查員闖進專案組說:“戚靜靜的銀行卡,剛才被提取了卡上全部的兩萬元錢?!标惥珠L猛然站了起來:“好!取錢人的視頻截圖帶來沒有?”偵查員搖搖頭,說:“沒有,他戴了個帽子和墨鏡,看不清?!标惥珠L又坐了下來:“那你急吼吼地喊什么,等于沒用?!薄安?,”我說,“很有價值。一來我們知道嫌疑人的體態特征了,二來這個案件的性質終于明確了,至少有一個殺人動機是侵財?!薄笆堑氖堑?,”偵查員使勁兒點頭,“一米八,身材健壯,背雙肩包?!薄绑w態特征和痕跡部門推測的很一致?!蔽铱戳搜哿譂?,說?!翱墒?,我們仍然沒法去確定偵查范圍啊?!贝髮氄f,“龍番七百萬人口,怎么找?”“復檢尸體,看有沒有進一步發現?!蔽艺f?!啊龑0浮壳皼]有進展,我們也沒有什么好做的?!弊叱鰰h室,胡科長低聲對我說,“這個案子,你去解剖,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我想了想,說:“現在外圍搜索出的所有線索,都是死者戚靜靜留下的東西,只有一樣,應該是犯罪分子隨身攜帶的?!焙崎L低頭思考。我說:“就是那幾個餅干袋子?!薄班?,對?!焙崎L說?!澳敲?,下一步就去查這幾個餅干袋子??纯瓷a商是哪里,主要銷售渠道是哪里?!蔽艺f,“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焙崎L點點頭,說:“我來和支隊長匯報,讓他調人去調查。我們這邊,會仔細檢驗餅干袋,看有沒有指紋什么的?!?/br>“犯罪分子反偵查意識很強烈?!蔽艺f,“取錢都知道戴帽子、墨鏡,所以我覺得他不太可能在餅干袋上留下什么。所以我的建議是從餅干的生產銷售方面入手?!?/br>“好?!焙崎L轉身離去。我看了看林濤和大寶,說:“繼續干活?!?/br>還沒有到殯儀館,林濤就打來了電話:“剛才我對死者的包和錢包都檢查了,沒有別人的痕跡,連手套印都沒有,只有死者的指紋。我判斷,可能是死者主動把錢和卡拿給兇手的?!?/br>“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熟人,”我說,“另一種就是被威逼?!薄拔乙灿X得死者一直沒有多少反抗,可能是因為害怕,”大寶說,“戚靜靜是個膽小的人?!薄澳阏f會不會是和前兩天案子一樣,兇手是采用了非正常體位的性交?”我說?!安粫?。非正常體位,他把她脫那么干凈做什么?”大寶說,“而且口腔、肛門也仔細提取了生物檢材,陰性的呀?!蔽尹c點頭,沒說話。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尸體復檢,我們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雖然第一次檢驗是在晚上,但是并沒有什么遺漏。直到我們再次縫合尸體的時候,我一眼瞥見了死者腳趾上的一些異樣。陽光照射進解剖室,灑在死者的腳趾上,腳趾中央的皮膚上有一塊斑跡在陽光的折射下格外我停下手中的針線活,趴在死者的腳上看?!霸趺戳??”大寶問?!澳翘焱砩蠜]有注意到,死者的腳趾上有一塊反光點?!蔽艺f?!澳鞘鞘裁礀|西?”大寶問。我搖搖頭,沒說話。用棉簽擦拭了一遍腳趾,裝進物證袋,脫了解剖服發動了車子,趕往市局DNA實驗室。實驗室里,DNA技術人員對我提取的棉簽進行了浸泡和離心,然后取了沉淀物做了一張涂片。我拿過涂片,放在顯微鏡下觀察著?!捌?!”我喊道?!罢业搅??”DNA室的妹子抿嘴一笑?!坝衘ingzi,快做DNA檢驗!”我興奮地說道。在DNA室門口等著檢驗結果的時候,胡科長也傳來了好消息。“餅干袋子我們調查了?!焙崎L的聲音透過電話依舊洪亮,“是地方產的餅干,產地是在陜西省,主要銷售渠道也是在他們省內。按理說,我們省不會有這樣的餅干出售。而且,與之吻合的,戚靜靜接到的最后一個電話,不是IC卡電話機打的嗎?經過技術處理,可以確定用這個IC卡電話機打電話的那張IC卡,是陜西電信發售的卡片。也就是說,打電話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兇手?!?/br>“陜西?”我說,“兇手是從陜西過來的?陜西過來的怎么會對我們龍番那一塊地方那么熟悉?那這案子怎么辦?我剛從死者的腳趾上提取到了精斑,看來沒用了。全國這么大,陜西那么大,怎么找人?”“嘿嘿,我這兒有個好消息?!焙崎L說,“我馬上到辦公室來,在我的辦公室里見?!?/br>4胡科長的辦公室里,胡科長靠在座椅上,喝著茶。他說:“如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