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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過攻擊法醫的事件。如果頭皮上有多處創口,那么法醫的剃頭工序就會顯得比較艱難,不能破壞創口的原始形態,又要將創koujiao叉處游離皮瓣上的頭發剃除干凈,是需要一些本事的。“瞼球結合膜蒼白,口鼻腔無損傷?!蔽覜]有回答大寶的話,對尸表進行常規檢驗。林濤拿著相機,在一旁審視剛才拍攝的照片,說:“怎么感覺這姑娘的鼻孔好黑啊?!甭犃譂徽f,我趕緊拿起止血鉗撐開死者的鼻孔:“喲,你別說,真是異常地黑?!闭f完,我用棉簽伸入死者鼻孔擦拭了一圈,白棉簽進,黑棉簽出。用同樣的辦法檢驗了另一名死者謝林淼的鼻腔,同樣反應?!斑@是什么情況?”林濤問。大寶也探頭過來看?!皼]道理啊?!蔽艺f,“浴室是個非常干凈的地方,地面也都是瓷磚,怎么會有這么多污漬進入鼻腔?”“死者的面部部分都應該是浸在水中的?!贝髮氄f,“難道是死者下礦了?臉很臟?水只沖洗掉了面部的污漬,而沒能沖洗干凈鼻腔里的?”“十六歲的女孩,又是做公關的?!蔽艺f,“下礦?你覺得可能嗎?”“那肯定是這倆孩子不知道做什么游戲,所以把臉弄臟了?!贝髮毞籽鬯伎贾??!拔矣X得不可能,難道你不知道臉對一個年輕女子的意義所在嗎?”林濤說。“你們說會不會是犯罪分子干的?”我拿起死者的雙手看了看,又說,“死者全身其他地方沒有發現黑色的污漬,手指甲里也是很干凈的。即便是犯罪分子干的,他也只是把死者的臉弄臟了?!?/br>“關鍵是這些污漬是什么東西?”林濤說。我點點頭:“對,這個很關鍵,馬上送去市局進行微量物證檢驗。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邊繼續?!?/br>粗略檢查完尸表,我剪掉了兩名死者的十指指甲,并開始準備棉簽,對死者的口腔、生殖器、肛門進行擦拭。對女性尸體提取上述檢材也是法醫在尸體檢驗過程中的常規程序,尤其是疑似強jian案件,這些步驟就更加重要。“即便是被水長時間浸泡,我們依舊不能放棄提取到生物檢材的……”我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霸趺戳??”大寶的剃發任務還沒有完成,聽見我突然停頓,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蹲得酸痛的腰腿?!斑@是什么?”我一手拿起放大鏡,一手捏住黃蓉的面頰。黃蓉的尸僵已經基本緩解,顳下頜關節已經松弛,被我這么一捏,她的口腔就暴露在視野中。我的放大鏡照在她下牙列的中央,那里有一根毛發?!斑@有啥好奇怪的?!贝髮氄f,“你忘了嗎,她的頭部有好多鈍器創口,就有可能有頭發的截斷,截斷了就有碎發,而且當時她是側臉蜷縮在現場的,頭發蓋住了面部,在尸體移動后,有些碎發進入口腔,很正常啊?!蔽覔芰艘幌滤勒呖谇粌鹊摹八榘l”,說:“可是這是陰毛啊?!标幟推渌课幻l是有明顯的形態差別的。陰毛色黑、質硬、卷曲,且橫截面呈扁平狀;頭發色黑、質地相對較軟、卷曲度一般較小,呈圓柱狀;腋毛色黃、質地軟,卷曲,呈類圓柱狀。法醫必須具備迅速辨別各部位毛發形態的能力,這是法醫人類學的一個內容,對于現場勘查高效提取到有價值的物證有積極作用。“陰毛也正常?!贝髮氝至诉肿?,“我家衛生間浴室地面上就有好多,水一流動,恰巧進了口腔,正常!”我用止血鉗夾住黃蓉口腔里的毛發,拽了一下,說:“不會。這毛發是夾在牙縫里的!”解剖室里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邪惡地思考著?!靶姨澟ㄡt少,不然這些事兒還真不好在一起討論?!绷譂χf?!芭?!我知道了!是那樣!”大寶后知后覺地叫了出來。我沒理大寶,小心翼翼地鉗出毛發,借助無影燈的直射觀察著:“好像有毛囊。哈哈,有毛囊!”毛發的一端是毛囊。帶有毛囊的毛發是可以檢出毛發所有人的DNA的,不帶毛囊則無法做出。所以一根有毛囊的毛發和一根無毛囊的毛發對于法醫來說,意義有天壤之別。剛剛把擦拭鼻腔的棉簽送到市局微量物證實驗室的偵查員此時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跑回解剖室,看見我們正在對著一根毛發傻笑,說:“是不是,我又得跑一趟?”“只要能破案,你的辛苦不會白費?!蔽倚Φ?。兩名死者的損傷驚人地相似,都是后枕部有數十道鈍器創口。黃蓉的雙膝有一些皮下出血,除此之外,兩人的體表都沒有其他的損傷痕跡。沒有約束傷、沒有抵抗傷?!疤幣り惻f性破裂,會陰部沒有發現明顯的生前損傷?!蔽艺f,“不支持死者生前發生過性行為?!薄澳巧兑菜阈孕袨??!贝髮氄f?!笆裁催@啥、那啥的,”我說,“咱們分析來分析去,最終都是為了個DNA數據嘛?!薄澳阏f,她們會不會是同性戀關系?”林濤說,“然后因為感情糾葛,自產自銷?”我搖了搖頭,說:“不會。兩人的枕部損傷十分嚴重,自己難以形成。這個不難,看看那根毛發的主人是男的女的就可以了?!迸允荴X染色體,男性是XY染色體。DNA技術可以通過染色體情況判斷組織細胞的歸屬者是男性還是女性。切開了死者黃蓉的頭皮,暴露出白森森的顱蓋骨。頭皮的內側可以見到兩個明顯的出血區域,一個是頭皮下出血,位于枕部數十道挫裂創的周圍。另一個區域在頂部,血跡黏附在頭皮上,這塊出血是帽狀腱膜下出血。“怎么會有帽狀腱膜下出血?”我探頭對正在解剖謝林淼尸體的大寶說。大寶點點頭:“這具也有?!比说念^皮下方有一層帽狀腱膜,帽狀腱膜下和顱骨骨膜之間有一個疏松的間隙。這個結構保障了頭皮和顱骨之間的活動度。帽狀腱膜下的出血,一般都是撕扯頭發引發的損傷,外力打擊難以形成?!澳氵€別說,還真像林濤說的,”大寶說,“女人之間打架比較喜歡撕扯頭發?!蔽覜]吱聲,照相固定好黃蓉后腦部位的頭皮創口和骨折形態后,拿起電動開顱鋸鋸開了死者的天靈蓋。電動開顱鋸的快速運轉發生的高溫,把飛揚的骨屑烤出一種奇怪的味道,我害怕這樣的味道,勝過害怕尸臭。我停下鋸子,抬起手臂揉了揉鼻子。當我取下死者黃蓉的腦組織的時候,大寶那邊也取下了謝林淼的腦組織,他明明比我晚動手的。這個看似愚笨的家伙,解剖功底還真是沒得挑。接下來的畫面,是我和大寶動作的高度統一。我們一起盯著各自手中的腦組織愣了會兒,然后一起翻起死者的額部頭皮看看,再就是放下腦組織,仰面思考。兩名死者的枕部腦挫傷、大量出血,但是額部也都發現了腦挫傷和腦出血。外傷性腦出血的腦組織對應的頭皮都應該有相應的外傷痕跡,但是這兩具尸體的都沒有。那么,只有一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