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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井水不犯河水啊?!薄澳闶亲詣訐醺吲帕堪??!表n法醫說,“這也能換擋的?”煮骨頭是為了讓緊密附著在骨頭上的肌rou組織和軟骨以及骨膜更容易被剝離。這樣就可以完整地暴露骨質面,從而進行觀察。我從一鍋乳白色的“骨頭湯”中撈出了恥骨,用止血鉗一點點地剝離軟組織。很快,恥骨聯合面的形態就暴露在眼前?!按蟾乓簿腿畞須q?!蔽艺f,“拿回去我們再算一下具體年齡,還有,毒化得趕緊做,不然拼尸體拼了這么半天,都不知道他是咋死的?!?/br>“各位老師們,”負責拼尸塊的一名實習生突然打斷了我們的思緒,“為啥這里有十一根手指頭?”我們幾個人一聽,趕緊聚攏到解剖臺旁。如果死者是一個“六指兒”,對尋找尸源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不過,”實習生接著說,“手掌我們都拼完了,這個人不是六指兒?!?/br>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什么……什么意思?”韓法醫接話道:“意思就是,這些尸塊里,有一根手指頭不是這個死者的?!?/br>“哦,”我說,“我知道了。我們剛剛破獲的案件,就是死了兩個人。當時我們怎么拼尸體都覺得不協調,結果DNA檢驗,是兩具尸體?!?/br>“可是,這個不太一樣?!睂嵙暽f,“這個尸體拼起來沒有任何問題,除了多出這一根手指頭?!?/br>解剖室里頓時沉寂了下來。剖內臟、多根手指、割槽捆綁。這一切的一切,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個……”大寶打破了寂靜,“不管怎么說,死者是男性,身高一米七五,中等體態,三十歲左右,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了,等DNA結果出來,我相信尸源很快能夠找到?!?/br>“是啊?!表n法醫也自我安慰似的說道,“死因有可能是中毒,死亡時間是兩天之內,也就是6月3日左右。我們能夠提供的信息也不少了?!彼麄兌荚谧晕野参?,我倒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難道還有個無辜的冤魂,正在看著我們嗎?他是誰?他的手指為何會在這里?“秦科長,”秘書科的小胡突然跑進了解剖室,“打你電話你沒接,估計你在解剖臺上。剛才陳總來電,讓你把這個案子交給市局,然后你趕緊趕去青鄉市辦案?!?/br>“又發什么大案了?”我問。“好像是一個副市長被殺害了?!?/br>“這邊的案子我們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而且看起來有些復雜,我不能交?!蔽乙环矫嬗行┥鷼?,另一方面也是舍不得丟棄這個一看就充滿挑戰性的案件,我頓了頓,接著說,“法醫是為老百姓干活的,又不是專門為他什么領導干部干活的?!?/br>“理解一下嘛?!毙『f,“當地的法醫要避嫌,所以必須由我們出馬。而且,這是命令,你有意見也只能保留?!?/br>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默默地脫下了解剖服。2趕到青鄉市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來不及歇息一下,我們就在一輛呼嘯著的引路車的帶領下趕往事發現場——一個高檔小區。小區位于市區的開發區,挺僻靜,現場除了橫七豎八停著的幾十輛警車以外,沒有多少圍觀群眾。小區的北邊是七八幢六層建筑,南邊是十幾幢兩層建筑?,F場位于南邊兩層建筑的其中一幢。南邊兩層樓房中每個單元門分為東西兩戶,每戶都是復式樓。一幢房子就兩個單元,四戶居住。“那個……這相當于連體別墅吧?!贝髮毻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好像我們可以直接干活了?!蔽乙娛芯值膸酌蹤z員正在收拾器材,應該是完成了初步的現場勘查工作。引路車上跳下來一個一級警督,走到我旁邊,低聲說:“這個單元的東頭就是中心現場,我們臨時征用了西頭的這間沒人住的屋子,作為臨時專案指揮部,不如我們先去見一下市委秘書長?”“不就是個普通兇殺案件嘛,”我皺了下眉頭,“至于這么興師動眾?”林濤拽了一下我的袖口,耳語道:“行了,憤青啊,別讓人家說我們省廳的民警不講政治?!薄斑@是我們市委秘書長包陳斌?!币贿M門,一級警督就唯唯諾諾地向我們介紹眼前這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女人一身整齊的黑色套裝,長發披肩,面容姣好,眉宇之間充斥著一股傲氣。如果不看周圍的那些點頭哈腰的官員的媚態,誰也沒法相信這個年輕的女人身居如此高位。包秘書長頭都沒抬,看了看表說:“市委市政府對本案高度重視,希望你們在一周內破案。你們可以去工作了。另外,你們的工作效率可以再提高一點兒?!?/br>她的傲慢激起了我的憤怒,我把筆記本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拉開椅子,毫不客氣地坐下,說:“先介紹前期工作進展?!卑貢L抬眼冷峻地盯著我,吐出兩個字:“保密?!薄澳蔷蛯Σ黄鹆??!蔽艺f,“作為鑒定人,我有權拒絕受理不具備鑒定條件的鑒定。如果前期調查結果未知,那么本案就不具備鑒定條件?!闭f完,我收起筆記本,轉身準備離開。一級警督趕緊走過來,畏懼地看了一眼包秘書長,把我拉出臨時專案組。他說:“消消氣兒,小人得志。我是新上任的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王杰。案件情況是這樣的,丁市長的保姆今天下午報案,說丁市長被殺了?!薄氨D??”“準確地說,是小時工?!蓖蹙珠L說,“這個小時工應該是每兩天到丁市長家里打掃一次衛生。前一段時間,她的母親去世,所以她請了一周的假。今天,小時工回來恢復工作,中午十二點左右到丁市長家,發現異常就報了案?!?/br>專案指揮部和現場只有一個走廊之隔,說話間,我們已經穿好勘查裝備,走進了現場?!霸趺匆还筛瘮〉奈兜??”我揉了揉鼻子?!笆前??!蓖蹙珠L說,“尸體高度腐敗。小時工上了二樓聞到味道就直接報警了?!?/br>我轉臉看了眼門口掛在墻上的溫度計,顯示室內溫度三十一攝氏度。我說:“至少好幾天了吧?不上班沒人問嗎?”“據調查,最后一次看到丁市長的,是他的駕駛員?!蓖蹙珠L說,“6月1日晚上送他回來。丁市長說有篇調研文章要在一周內交,所以讓他們一周內不要打擾他?!?/br>“現在還有領導自己寫文章的?”林濤說,“而且他吃飯問題怎么解決?”“這個副市長真的是個好市長?!蓖蹙珠L有些沮喪,“他是省委宣傳部下來掛職的,妻子早亡,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上大學了。平時他挺廉潔的,很少出去應酬,都是自己做飯。這房子也是市里租下來給他住的?!?/br>我的抵觸心理瞬間消失了?!?月1日是周六,今天是6日……”大寶在掰指頭。我們走上二樓的臥室,一股惡臭迎面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