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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硬生生停下,用手撫著肚子,小聲嘟囔道:「小家伙,這個笑面虎不好惹,怕是要在為娘把你生下后就轉手搗賣了。雖然為娘不太喜歡你,但若賣不上幾個錢,也讓為娘覺得丟臉?!?/br>有些留戀的轉身,依依不舍的離開,卻在購物車的前推間,赫然看見一個眼冒蹭蹭火苗的帥小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猶如大克拉的鉆石般璀璨著刺目光束,那被揪起的發絲亂糟糟出個性的刺,他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著,猶如餓極了的野獸,彷佛隨時要沖過來將我吞噬掉。我咽了咽口水,又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碎碎念叨著:「這個性格看起來不好惹,咱娘倆還是離遠些,不然一腳射來,你就算是提前過生日了?!?/br>購物車由狹窄的通道走去,終于排到收款處時,但見一個酷斃了的帥哥出現,他的半邊臉紋上了大氣的圖騰刺青,猶如不世戰神般令人膜拜。那剛毅的氣質猶如傳說中的騎士般令無數女子癡迷,卻猶如掛著生人勿近的牌子,令人望而止步。我小心地護著肚子,有些膽顫的喃喃道:「小家伙,如果等會兒有人搶劫,你一定要在為娘的肚子里一起跑,不然為娘可帶不動你?!?/br>低頭,付款,提著購物袋就想轉身離開這詭異的氣氛。都說大獎不能輕易地落在我頭上,平時這么個沿海小城市難得一見上好美男,今天卻一同出現了三個,不但沒有給我雀躍的狂喜,反倒讓我有些驚慌失措。提著購物袋快速移開,忍不住回頭去看那三個及其養眼的美男,身子卻一不小心與一人相撞,力道不大,卻讓我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肚子大墜著我,我一準兒倒后面去。手忙輕拍向圓滾滾的肚子,狀似兇狠地瞪向那人,卻只此一眼,便被那人的絕色風華吸去了半條小魂兒。淺灰色的眼,淡rou色的唇,長長的發絲隨意地披散在身后,他就那么望著我,彷佛要直達心靈般的悸動。我抱住自己的肚子,與小東西分享心得道:「這個是妖孽,會要了為娘的魂兒,遠離遠離,安全第一?!?/br>我剛欲轉身繞道,那灰眼便開口道:「麻煩你,我看不見,你幫我一把嗎?」我疑惑的望著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確定他看不見后,問:「你要我怎么幫你?」灰眼無焦距道:「哦,我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果找不到,就回不了家。你能幫我找到嗎?」我低頭去尋:「什么東西???地上也沒有啊?!?/br>灰眼微垂下眼瞼,將那顆紅色淚痣染得如泣如訴般,幽幽道:「怎么辦?找不到,我回不了家?!?/br>我心思一軟,有些同情的望向他。灰色竟摸索著向我伸出手,語含請求道:「我可以到你家去嗎?一個晚上就好,我的家人會來找我的?!?/br>我滿臉懸疑:「你去住賓館如何?」灰眼的肩膀一耷,窘迫道:「我……不是本地人,丟了電話,忘記了號碼,也……沒錢?!?/br>我算是徹底服了,他怎么沒將自己丟了?呃……不對,這不就把自己丟了嗎?得,看他也不像是壞人,還是不能視的,就當撿個漂亮寵物吧,先帶回家再說。想著想著,我攬上他手臂,往自己家的方向拖拉去,口中問道:「你自己能上廁所吧?」灰眼臉一紅,溫潤清雅的外表出現一絲裂縫,終是點了點頭,簡單應了聲:「嗯?!?/br>我癡癡一笑,看來,只要到時候喂口飯吃就可以了。這打量著他的目光就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大有越看越喜歡的心思呢。就在我們踏出了超市沒兩步,那個要死不死的小偷突然出現,欲搶我的錢包跑路。就在這千鈞一發時,酷斃了的圖騰男出現,一腳將小偷踢飛,一直在地上溜出了好幾米遠才停了下來。我鳳眼一眨,第一個動作便是沖圖騰男交上錢包,笑容可掬道:「隨意,隨意,不用客氣,權當一點心意?!?/br>圖騰男的厚唇動了動,伸出的手卻沒有接我遞出的錢包,而是將我的手攥緊了手心里。那溫熱粗糙的觸覺讓我身體一顫,忘記收回自己的手。圖騰男沙啞著性感的嗓子,以不容拒絕的態度說:「這里治安不好,你需要一個保鏢,雇用我吧?!?/br>我剛想否決他的意見,他的大手便穿過我的小手,提走了我手中的購物袋,放在了自己的悍馬上,并打開車門,將我請了進去。車子沒在我的指尖下便平穩的駛回了我家,我剛下車,還沒等跨進院門,一個蹲在我家墻根底下的男人噌地躥起,若鉆石般璀璨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我,彷佛有話要說,卻終是暴躁地扒了下了張揚的頭發,一腳踢開我面前的小石子,說:「這些石子容易讓孕婦滑到,老子專門對付它們!」我的心思有些膽顫,我的身體開始荒涼,我的嘴唇變得抽搐,我的意志被迫淪陷。整個人,被這些完全無厘頭的人弄得僵硬不堪,卻憑借著本能掏出鑰匙,顫顫巍巍對準鑰匙孔,但鑰匙還沒等入洞,防盜門卻是應聲……開了。一身白色中山裝的狐媚男子圍著圍裙,舉著鏟子,笑若春風拂面的望著我,眼神揉的彷佛都要滴蜜道:「回來了?稍等一會兒,飯菜很快就好?!罐D身,又回了廚房。我的鑰匙從手中滑落,卻被身旁的暴躁男子一把接住,沖著我邀功道:「多虧了老子,不然就砸你腳丫子上了?!?/br>我縮了縮腳指頭,有些……呆滯。這時,屋里的狐媚男又從廚房伸出頭,對我笑瞇了眼:「去洗洗手,馬上開飯了?!?/br>我進了屋,忘記了換鞋子,就這么啪嗒著小方底軟拖鞋,毫無想法地去洗了手,然后抱著肚子坐到坐便上,隨手掏出電話,按下報警號碼,撥打過去……一直坐在衛生間里,直到警察來敲門,我才開門出去,還沒來得及指控這幾人的強入民宅罪名,那狐媚男子便開口問候起兩個小警察的頂頭上司,又由頂頭上司亂談到上司的上司,再然后大門一關,我的世界徹底黑暗了。動作僵硬地吃完飯,沒有表情地轉身離開,硬挺挺地躺在床上,翻身都嫌困難地突然哽咽起來,拉扯住被角,悲悲切切地開嚎上了:「你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要搶財還是要搶色都給個痛快話,就這么不言不說的太嚇人了?!?/br>灰眼走到床邊,摸索向我的頭,然后就這么輕輕地躺到我身邊,將身子弓成小動物的弧度,窩在我的頸窩處,淺淺地呼吸著。那個暴躁男子則只沖著我就撲來,我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