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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東西,其實都是有度的。極度的孤寂,成就一種絕然;放縱的怡然,會變成一種孤寂,然后絕然。就像現在的我,走出五十步時,覺得海也溫柔、月也輕柔、風也溫柔,走出五百步時,我開始覺得,還是不要脫離群眾的好,萬一從哪里躥出來殺人狂,我還真是避無可避呢。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當即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呼吸豁然收緊,一個高躥起,驚慌萬分的法叫就這么由我口中沖喉而出:「啊……?。?!」那人蠻是一聲悶哼,然后揉著被我撞到的下巴,含笑道:「試想過很多種米粒再看到我時的情景,卻沒想到是一聲驚叫?!?/br>我望著他那似乎能透視的灰色眸子,悄然地后退一步,然后轉身走掉。身后傳來他輕柔的嘆息:「米粒,你怨我不辭而別,是嗎?」我低頭繼續走著,一聲也不吭地走著,沒有笑顏,沒有眼淚,卻覺得心痛。不回頭,一定不回頭!他突然消失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局,陌路!都是陌路!身后的聲音越發凄涼,仿若無助的孩子般失措,顫音道:「米粒,別扔下我,在這里,我分不清方向?!?/br>冤孽啊,冤孽!我恨得牙都癢了,卻如同被粘絲纏繞了般,無法繼續前行,心里莫名地往前拉扯著,彷佛恨不得將他扯碎了才算解恨。他任我拉著,嘴角緩緩勾起笑顏。我惡聲吼道:「你笑什么笑??。?!不許笑?。?!」他將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湊向我,幽幽委屈道:「哦……那說不笑?!?/br>我這個氣了,他憑什么委屈???憑什么玩受傷???憑什么拿捏我???憑什么???憑什么?。?!腳下發狠,手上用力,如同凌虐般使勁拉扯著他,他卻腳下一滑,直接將暴怒的我撲倒在沙灘上,不由分說地低頭吻著我。那唇舌的糾纏就如同一觸即發地洪水猛獸,皆是如此的瘋狂席卷,彷佛不吞了彼此就無法填補內部的空虛。我壞心眼地啃著他的柔軟,用尖銳的小牙嘶咬出血腥的味道,直到那腥熱充斥了味蕾,我恍然精神一震,想起了那個讓我在他胸口上咬出痛的男人,一種小小的罪惡感燃起,氣結而粗魯地推開青菊淚痣,喘息地惡聲道:「我要結婚了,你離我遠點?!?/br>青菊淚痣以手背覆蓋在灰色的眼眸上,半晌沒有動靜。我不禁疑惑地轉眼看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說得太絕情了。這一看不好,只覺得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傷感悲涼由他的呼吸緩緩飄出,最終彌漫在這片夜色下,扼殺住了我的呼吸。伸出手指,卻又縮了回去,再次伸出,一把抓下他遮擋在眼睛上的手指,赫然看見那淺灰色的眸子里縈繞上薄薄的水霧,泛起點點的碎裂璀璨,似乎承載了希望,又如此絕望,那顆淚痣如同哭泣出的淚水般,嬌艷而靡麗地鑲嵌在臉上,任誰看了都會心疼那似血液般的紅艷。我捂著心臟的位置,咬牙低吼道:「你這是想疼死我,是嗎?是嗎?」他轉目向我的位置,幽幽道:「我會陪著你一起死的?!?/br>媽地!望著他那妖冶的淚痣,我竟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我的觸角,要我喜,我就喜;要我悲,我就悲;而我正一步步被他引入布置好的陷阱,卻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無力掙扎,狠狠地將自己扔在沙灘上,閉上眼睛,調節著怪異的心緒。身邊有些動靜,是他摸索到我的手指,攥入自己的手心,隔著細沙的觸感,糾纏著,微啞道:「米粒,我曾想過讓你簡單幸福的生活,只要感覺到你的快樂就好,現在,我后悔了?!?/br>我嗤笑:「不勞您老費神耍我,沒有你我過得也挺好,性生活美滿,感情生活也……嗚……」香菊淚痣潮濕的吻溫熱地襲來,撲入口腔里是新鮮的血液味兒,充斥著每一個味蕾的觸覺。那靈活的舌如同有毒的蛇,令人產生急劇的眩暈,何來反抗未果?只?!翜S……直到我們都急需氧氣時,他才微微放開我,卻仍舊用唇摩擦著我的唇畔,呢喃道:「米粒,別故意氣我,容易失控的?!?/br>我如同妖精般咯咯笑了起來,心里的怒氣被海風的拍打去了一半,轉眸道:「如果能氣到你,我還想繼續和你說說我在床上喜歡用的姿勢?!?/br>青菊淚痣瞳孔豁然一縮,如同猁的刺痛襲向我的心,凌厲道;「別和我說,不然我會讓你的床伴永遠做不了那種姿勢?!?/br>青菊淚痣突然低下頭,將臉匍匐在我的胸口處,聽著我心中的聲音,輕柔道:「米粒,你別怕我,別怕我?!?/br>我小心地呼吸著,翻個白眼道:「是你想讓我怕你,不然你嚇我做什么?」青菊淚痣低低笑道:「不是故意嚇你,是分開的太久了,被寂寞腐蝕得體無完膚,經不起一點的刺激。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慢慢會好起來?!?/br>我不自覺地撫摸上他那長長的輕柔發絲,抓起身邊的沙子,讓它們順著指縫流淌在他的發絲上,然后再用手揉搓掉,再繼續揚沙子,繼續打理……青菊淚痣的聲音又從我的朐口傳來,問:「好玩嗎?」我點頭:「好玩?!?/br>他笑了,笑成了幸福的妖孽樣,緩緩瞇上了眼睛,輕聲道;「那就把我活埋了吧?!?/br>我一愣,手停頓下來。他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腰肢,勾起唇角,不再言語,如同嬰兒般全無戒備地蹭蹭臉頰,看樣子似乎是打算睡覺了。我滿載的怒氣早就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用手指禍害著他的發絲,粗聲道:「喂,你就這么睡?」他緩緩睜開朦朧的眼眸,沒有集中的望著我:「我只想和米粒一起睡?!?/br>蹭……臉紅了。一個人怎么可以把那么色情的一句話說得如此純潔?是我想得太不純潔,還是他實在太高端?我想,應該是后者。扁扁嘴,使勁拉扯一下他的發絲,道:「別來這套,趕快給我坦白從寬,你到底是誰?」他吃痛地悶哼了一聲,面上卻笑得極其欣慰,淡淡道:「總算開始逼供了?!?/br>我啞然:「怎么?還期待著我逼供呢?」他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略顯調皮道:「米粒一開始逼供,我就知道你不再生我氣了?!?/br>我落?。骸赋?,您就一活人參精?!?/br>他仍舊趴在我的胸口,呵呵笑著,幽幽道:「好久沒這么開心了?!?/br>我嘟囔:「記住這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