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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那個電話的原因吧,”冷嘯天淡淡地說道,“爸爸的公司被人惡意收購,估計電話的內容就是關于這個的吧?!?/br>醫生出來宣布冷彪去了的時候,冷家人,尤其是三個女人分外震驚,震驚過后除了獨孤雪兒眾人卻沒有多少悲傷,相反眾人心中反而有吁了一口氣的感覺,冷表是那股盤旋在冷家所有人上空的一朵黑云,壓得每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既然他死了,那么這團黑云便也自此消失掉。遺囑楊律師看了看分坐在橢圓形桌子旁的冷家人,左邊的是冷氏三兄弟和冷家大兒媳婦蘇芮秋,右邊的是冷彪的遺孀及他的小女兒。除了失去丈夫的妻子,其余的人幾乎都是一臉淡漠之色,冷彪已算一個嚴酷的人,可是那冷家的三兄弟今日所見比他們的父親還有懾人的氣勢,尤其是冷家老二更是讓人覺得冷到骨子里,他也有所聽聞冷氏兄弟個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徐家今日之況就是個最好的例子,揚律師偷偷瞅了幾眼三人,他們臉上已經明顯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不由得拿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子。楊律師咳嗽幾聲,拿出職業律師的架勢開口說道:“各位,今天我在這兒以冷彪冷先生之托,公布一下他的遺囑?!闭f完,揚律師的眼睛快速地掃了一眼眾人。大家族的人爭搶財產的例子他見多了,每到這個時候,就像奧斯卡頒獎禮要宣布影帝或影后的那一刻,人人臉上都是一幅壓抑而焦躁的神色,即使掩飾的再好的人,他也能看出他的焦慮心情來。楊律師打開遺囑宣讀:“冷氏集團的所有股份中百分之三十五為長子冷嘯天所長有,百分之三十三為次子冷嘯情所有,百分之三十二為幼子冷嘯寒所有,冷家所擁有的三套房產(目前所居住的,以及其余兩套度假別墅)為遺孀獨孤女士所擁有,但條件是獨孤雪兒終生不得再嫁,否則她所持有的房產將被收回,收回的房產為三兄弟所平分?!睏盥蓭熞粴夂浅傻淖x完遺囑,看了看在座的眾人說道:“這就是冷先生生前立的遺囑,不知各為有什么疑問,如若沒有的話,這份遺囑就正式生效了?!?/br>揚律師首先看向冷氏三兄弟,然后又轉向獨孤雪兒母女這邊,獨孤雪兒喉嚨處動了動似有話要說,揚律師很客氣地問道:“冷夫人,您是否對這份遺囑有什么疑問?”“沒,沒…沒什么疑問?!豹毠卵﹥簢肃榈?,揚律師見獨孤雪兒欲說還休的樣子心底也明白,但這種事情終究是人家家內事,他作為外人不好插嘴的,尤其他還是個律師更得遵守?!澳敲?,各位,既然大家對這份遺囑都沒有什么意見,這份遺囑就正式生效了。那么我也告辭了?!?/br>“那就不送了?!崩鋰[天起身和楊律師握了握手,叫傭人送他出去。一室寂然,寧馨杵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就是明示給別人看她生氣了,因為遺產分割她竟一分都得不到;不走留在這兒又覺得自己實實在在是個局外人。此刻最讓寧馨難堪的不是遺產,而是面子。“父親是不是糊涂了,不然怎么會忘記寧馨呢?”蘇芮秋本想說幾句話來緩和一下氣氛,但說出口卻成了這句話,心中徒生一點兒懊惱來,便也不再作聲。“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們會照顧寧馨的?!崩鋰[寒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冷嘯寒的話反而愈加讓寧馨感到尷尬,有些僵硬地回應道:“反正我馬上就要畢業了,畢業后我就可以養活自己了,這又不是古代我一個女子無法生存下去?!睂庈安蛔匀坏爻冻蹲旖?,“再說這樣我不是終于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嗎?!?/br>聽到寧馨說終于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冷嘯天和冷嘯寒立刻看向她問道:“你有什么喜歡的事情?”寧馨支吾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自己也沒了耐性,索性說:“我去休息了?!闭f完寧馨便起身走出會客廳。寧馨在房間內焦灼地踱著步子,腦海中閃過千萬個想法,還有對新生活的憧憬,她的面前有很多條路任她選擇,選擇的答案就在嘴邊,她卻一時找不出第一條來。獨孤雪兒扣了幾聲門便走了進來,坐在床上躊躇了好一會兒似有話要對寧馨說的樣子。“寧馨,你爸爸…你爸爸他…”寧馨見母親這樣,頓時生起憐憫和嫌惡兩種情緒來,這兩種情緒在她心內翻江倒海般的攪動著,臉上的神色也不自覺地變的陰晴不定,獨孤雪兒有些怯弱地看著她,這一眼倒使寧馨的心底生出一股對母親的恨意來,這恨意是因著母親的懦弱而來,獨孤雪兒平時的懦弱有多大,寧馨此時的恨意就有多大。“你爸爸生前說會未我們母女的將來做打算的?!?/br>“那又怎樣?我又不是你,沒了男人的依靠就無法生存!”寧馨狠狠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繼續刻薄道:“再說爸爸不是給你留了房產嗎,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獨孤雪兒囁嚅著低下了頭。見她這樣,寧馨有些不耐煩地說:“至于我,母親你也不用擔心什么,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絕對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br>獨孤雪兒因自己女兒的搶白而紅了眼,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寧馨?!?/br>“我知道,”寧馨見母親委屈的樣子,心內不禁有些懊惱起自己剛才的無理,語氣也不自覺地放柔。“你爸爸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走了,所以應該還沒來得及修改遺囑的,所以你不要怪他?!?/br>“我沒有?!睂庈坝行o奈地回答,心底想到此時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她一定心有怨念的,她越解釋什么反而越顯得欲蓋彌彰了,還不如索性保持沉默的好。“mama,我不是父親的女兒吧?”寧馨問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你,怎么會這么想?”獨孤雪兒吃驚地問。“mama別誤會,我不是因為爸爸沒有分財產給我才會有這樣的念頭的,而是心底早有這個疑問了?!贝饲袄浔雽庈暗姆N種冷眼,漠視,敏感如她早有所察覺,雖說冷彪是個冷酷嚴厲的人,對待自己的孩子也是非常嚴格的,但是寧馨仍然感覺到他對自己和三個哥哥的不同,那就是從小到大完全的漠視,如果說寧馨之前的預感還是模糊不清的話,而冷嘯寒那晚對她說的那句“我們不是親兄妹”則讓她的預感變得清晰起來。獨孤雪兒聽到寧馨如此說,激動地站了起來,喊道:“不,不,怎么可能!”“可能什么,mama?是怎么可能我會知道嗎?”寧馨盯著母親獨孤雪兒,想從她驚慌的眼神中找出一絲線索。獨孤雪兒躲避著自己女兒如鷹般的探究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