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堅強的樣子不知是戳了文森特哪個點,他摘了眼鏡,輕輕一笑,竟強硬地掰過李配下巴,徑直吻上了她的左眼。“聽話的孩子應該有獎勵?!?/br>直起身后,他重新戴上眼鏡,恢復了平日里衣冠禽獸的死德性,變魔術般從胸前插筆的口袋里撈出一條亮閃閃的手鏈,戴在了李配的手腕上。“那么,手術就定在三天后。在這三天里你要作息正常,飲食清淡,不能沾煙酒等刺激性食品,也不宜有性/生活……啊,這些不過只是例行說一下罷了,在我這里你也沾不到那些東西,不必太緊張?!?/br>說完,他順手摸了摸李配的頭,然后收起手術同意書,離開了病房。“……”文森特走后,李配看著手上的手鏈,發起了呆。像剛才那種出格的小動作最近越來越多了呢……文森特確實是想泡她吧!因為曾經自作多情過,面對感情問題,李配總是謹慎許多。不過文森特的意圖實在太明顯,李配覺得并沒什么好誤會的。只是,眼下她還掛念著艾爾文,實在沒心思和其他人談戀愛,所以雖然收到了貴重的禮物很高興,她果然不能接受啦……這樣想著,李配嘗試著把手鏈解下來,結果,也不知道是鎖太死還是怎的,費了老大的力氣,手鏈依然好好掛在手腕上,弄不下來。翻動之間,鑲嵌在銀白色鏈身的紅色寶石折射出璀璨的光彩,雪白的手腕襯著鮮紅的寶石,看起來驚人的漂亮。李配解了幾次沒有成功,反而打心眼里喜歡上了這條鏈子,便干脆眼睛一閉,昧著良心收了下來。說起來……這還是她從異性那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呢,只可惜送禮的人不是她心里的那一個。艾爾文,艾爾文……可憐的艾爾文現在情況如何呢?還在被那個人渣alpha侵/犯嗎?她好后悔當時沒有挺身而出,如果能再來一次,她會有勇氣保護自己傾慕的人嗎?摩挲著手里的寶石手鏈,李配再一次陷入了強烈的自責中。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再見一次艾爾文,把她的想法全部原原本本地告訴他,請求得到他的諒解。就算得不到他的愛,她至少也希望自己在埃爾文心中的形象能夠是光明的。就算得不到他的愛,她也希望可以當一次他心中的英雄。李配在心中虔誠地向上天祈愿。偉大的作者東吳一點紅聽到了她的請求,于是,半個小時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人的攙扶下經過了李配的病房門口。無聊中四處發散的視線捕捉到艾爾文身影時,李配僵住了。她本來以為那只是幻覺,但屬于艾爾文的溫和聲音緊接著從病房門外傳來,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他就是自己想見的那個人。意識到這點的第一時間,李配跑出病房跟了上去。她看到了那天見過的那個alpha。他正走在艾爾文身邊,小心地側著身,從走廊川流不息的人流中保護著艾爾文的腹部。行走過程中,艾爾文時不時會側過頭與那個alpha說些什么,那時候,alpha板起的臉會一下子溫柔到不可思議,眼角眉梢滿滿的全是寵溺。濃厚到就快溢出來的幸福環繞著兩人,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般,他們攜手共同走進了產科。這是……艾爾文他……已經懷孕了嗎?明明beta是很難受孕的體質,卻在她生病住院的這短短一個半月間,成功懷上了呢……前進的步伐驟然停下。李配呆在原地,像個失卻了目標的迷途羔羊,突然不知何去何從。明明……明明早就接受了ABO世界除男性alpha外全民皆孕的設定了,鄰居的beta夫婦不也是男性那方懷孕生下的寶寶嗎?為什么,就單單是艾爾文,一想到他體內孕育著新生命,她會覺得如此反胃?背叛什么的也說不上,明明是她這方有錯在先的,艾爾文能夠接受那個alpha,對他而言也是種幸?!獞撨@樣想的,她應該這樣想的,可就是……惡心,好惡心,惡心到想吐,想要哭,好想哭……這cao蛋的世界,為什么不去死一死呢?這個令人作嘔的世界,為什么偏偏要針對她?!大顆大顆的淚水奪眶而出,一滴滴砸落在走廊光滑的地板上。最近她總是在哭,也許是感情會讓人變得脆弱吧。明明文森特醫生叮囑過不要情緒起伏過大,但是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不行……再哭下去艾爾文他們就要出來了……要藏起來,到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去。那樣的話,她也能哭個盡興……心中模模糊糊閃過這樣的想法。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家陌生的夜店里,點了一杯龍舌蘭,縮在角落,靜靜流淚。酒啊……不行呢,文森特說了不許喝酒……嗝……身體就像故意與意識作對一般,舉起酒杯又猛灌了一口烈酒。燒灼喉嚨的刺激感順著食道翻滾到胃,辛辣的感覺直沖頭頂,讓李配狠狠嗆咳了起來。明明身體在難受,內心卻因這自虐般的行為感到一陣令人上癮的舒暢。一口接一口,她喝光了杯中的酒。李配覺得自己似乎壞掉了。明明意識還清醒著,她卻像個瘋子一般沖進了舞池,身上脫到只剩內衣褲,露出還殘留著紅疹的身體,隨著勁爆的音樂盡情扭動,用熱辣狂野的舞步與每一個靠近的人調情。從舞臺上下來后,她答應了第一個湊上來的男性beta的邀請,邁著混亂的步伐與他一起走進了旁邊一家愛情酒店。做不了手術也無所謂,病會傳染給別人也無所謂,一切一切都無所謂……這個世界,和她一起壞掉算了(笑。卩在酒店前臺開好房,剛進電梯,那個男性beta就猴急地從后面抱住了李配,一雙手不安分地伸進衣服里上上下下大肆搓揉,嘴巴還惡心地貼著她的耳朵,曖昧地往里面吹氣。李配這時已經醉得不清。她微蹙眉尖,眼神茫然地看了那beta一眼,掙扎兩下沒能掙開,就放軟了身體,由那人去了。她這是……在做什么呢……電梯頂部的燈光亮得刺眼,李配感到一陣目眩,不由自主闔上了眼睛,默默流淚。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巨大的圓形大床上,渾身赤/裸,一/絲/不/掛。帶她來的那個beta正壓在她的身上,一邊吸舔她的脖子一邊發出夸張的濕吻聲。意識到正在與自己發生親密行為的是一個陌生人,身體油然產生一種強烈的不適感,但很快,白天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從眼前閃過,李配心中狠狠一痛,就像放棄了一般,她再次閉上了眼睛。她一定是個被詛咒了的人……從小到大,她經歷的一切都像命運開的一個用心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