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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的。只是這幾日我挺了個大肚子,行動不大方便了,對什么也沒了興趣,一日到頭只想睡覺,若是肚里的小家伙乖的話,不踢不踹,我利用睡上一整天。唔……我臉色一變。“怎么了?”“痛?!蔽阴久?。“這小子又不老實了?”弘氰伏在我肚子上,側耳傾聽著,“等出來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他?!?/br>“你怎么知道是個兒子,或許是個女兒?!蔽页吨?,笑得有些勉強。“若真是那樣就好了,你也少受點罪,哪有這么調皮的女兒……”溫熱的大掌摸上了我的額頭,關切的問,“真的這么疼么,要不要把霽雪喚來?”我撫著腹部,一只手抓緊了褥子,蹙眉,蒼白著一張臉,“或許這次你要請穩婆了……”弘氰大驚,倏然地立了起來,“要生了?真要生了……不是預產期是下個月么?!?/br>“你……”我疼的牙齒打顫,踹他一腳的念頭都有了,“還不快些叫人……去請?!?/br>他倉皇而出,扯著嗓子有些抖,“那個啥,快把穩婆叫來,彌兒你把宮主他們都請過來,就說湮兒疼的厲害,似乎是要生了?!?/br>外頭響亮的應了一聲,一陣輕快急促的腳步聲,庭院里亂成了一團。門悄然的合上了。接著輕軟的腳步走來,似乎是倉促了,床震了一下,他差點被絆倒,我感覺一只手執著我的,溫暖極了,緊接著毛絨的白狐褥子把我包住了,弘氰的聲音有些失措,只是自顧自的說,不知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心疼我,“別怕,忍一忍,快了……”是快了……我感覺快生了。腹部的酸疼與漲說不出來,不似平常那小家伙的小踢小鬧,這會兒真是要折騰著出來了……我咬牙,推開溫軟的懷抱,只想縮個角落里,掐被子……那一陣陣襲來的疼還不是一般人能忍的。突然我一震,身子一抖動,只覺得……渾身說不出來的感覺。弘氰似乎也察覺了,撐著身子伏在我身側,扳開我,手往下面一探,斜一眼被褥,唇都哆嗦了起來,“怎么都濕了……這么多水?!?/br>他低頭望著手只發呆。笨。老娘我破羊水了。你說這風流無度的神官大人咋這么點常識都不知道……平日里調戲了這么多女子,原來是只吃菜不付帳。我臉色蒼白,介叫一個疼。他像是也嚇得不輕,總是掛在臉上的輕佻的神色收起了,想摸我……卻又不敢,只是站著干著急,突然捶著桌子,轉身跑到門外,高聲怒斥著;“真養了一群飯桶,喚個人怎么也這么久,她要再這么疼下去,你們一個個別想活命?!?/br>他發什么神經啊,我疼我的……關仆人們什么事兒,若不是眼前這個人和那一幫還沒露面的準爹爹們做得好事,我能有這么一天么,還把這破事兒怪在別人頭上……啊呦……我咬著被子……你個死狐貍,積點陰德吧。突然一個白凈的手,伸了過來,似乎在扒我的褲頭。“你干什么!”弘氰瞪大眼睛望著我,似乎被我厲聲嚇到了,小心翼翼又察言觀色地說:“你褲子都濕透了,穩婆等會兒就來了,我先幫你把它褪下來……等會兒好做事?!?/br>“好做事,要不是你做的“好事”我能這么疼么……”我倒吸一口氣,臉煞的一下白了,仍舊努力的瞪他。“是我不好,”他笑了笑,像是松了一口氣,“這會兒有精神罵我了,看來還撐得住?!?/br>我翻個白眼,肚子里疼的一片的火燎燎的,他冰涼的指尖觸在我肌膚上,只一小片刻變靈活的將我下身的衣物全脫了去,立馬將褥子蓋在我身上,生怕我著了涼,才掖了兩三下,門便砰的一聲推開了。詩楠披著天青油綢斗篷裊裊而來,解了帶子,一把遞給了仆人,也來不及都身上及發間的雪,揉搓著手便大步的走到床前,我朦朧的望著他,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穩婆呢,怎么沒跟來?”弘氰伸著脖子,朝門外探了去,一張臉板得死死的。“一大早的時候,便說要幫未出生的寶寶買些必須物什,出門了。贗狄這會兒施著輕功去尋了,我跟他說了,找不到原來那個沒關系……隨便捉一兩個來也成?!?/br>16—2什么?!現在這緊要關頭,告訴我一大早穩婆出門逛街了……我腹部傳來一陣說不出名兒的疼,這個悲憤交加,連帶著胸口涌來一股熱氣,連噴血的心都有了。攥緊被褥,牙關咬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詩楠三步并作一步,朝我走來,斜坐下來,那手撫著我的額,話里帶著不確定:“怎么這么多汗,實在疼的緊?”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實在不想搭理他,活該疼的是我不是他,他這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看得我這叫一個怨。弘氰在門外觀望了半晌,又蹬蹬地回來了,立在榻邊怔了怔,一把將他撥開,粗聲粗氣地說:“別碰他,正不舒服了?!彪S即緩緩坐下,俯下身子,堂而皇之的撈起我的手,握在掌中,蹙著秀眉,眼神溫情脈脈,“那老婆子都好好的在這兒呆了兩三個月了,正要用她的時候跑什么跑啊,回來,非拆她的腳不可?!?/br>“你不是說不要碰她么?!痹婇獎γ家唤g,死死盯著他正握緊我的手。弘氰轉頭,一挑眉,一副你又能拿我怎么樣的神情。“你們小兩口子可以不要打情罵俏么……”我蹙著眉,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們,傾著身子,手捂在肚子上,極力想起身,那是撐在被褥上的手卻沒了力氣,伴隨著下身的漲痛與酸澀,整個人又重新倒回了榻上。這會兒,我連爬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別瞎動?!焙肭枧铝?,立馬把我按在榻里,握緊我胡亂抓的手,卻不敢用力。“這可怎么辦……”“來人啊,多端些火盆炭爐來,快,跑著去?!痹婇凵榷紡氖掷锏粼诹说厣?,一腳還踩在了上面,他興許是急了,也不去撿,喚完人之后只是怔怔地坐在我榻邊,傾身握著我的手,像是想為了分擔痛楚,臉上的神情叫人看著好難受,他在不安,卻也真真切切的在為我心疼。那些仆斯著身子,視線不敢隨意瞟,一個個規規矩矩的,將燒得正旺的炭爐火盆,一個個捧著放進來,又一溜煙的跑了?估計是怕這兩個正上火的,急得沒了頭緒的家伙逮著了,亂罰責備了下來。“湮兒,忍一忍就過去了,嗯?”我聽見有人在耳邊說,疼痛卻讓淚糊住了眼,看不太真切。詩楠坐到了榻上,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將蓋在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