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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時候對我施展的,我心里想了些什麼……他聽了多少……娘的,我剛剛都想了些什麼,讓他衣袍都沒來及穿就倉皇逃離了。我嗤笑,他知道了又如何,如今我連半個南納人都不是,本該是要死的人,何苦要計較這麼多。能呆在他身邊遙遙看著他,便是好的了。我軟綿綿的起身,胡亂穿著衣服,埋頭不語,拾起橫倒在榻邊的靴子,一聲不吭得穿著。衣料細細簌簌的聲音,悄然傳來。一雙精巧的繡金鸞的鞋映入我眼前,我詫異的抬眼,頸上一疼,火辣辣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第四章做了一個夢。夢見枕前發絲千般纏繞,溫玉平躺著氣息沈穩,環著手搭著我的肩,閉目睡得安詳。榻邊詩楠獨坐,燈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的,他欠身接過霽雪遞過來的一碗藥,小心翼翼的喂進我的嘴里,指尖輕柔的撫過我的臉頰,喃喃自語,湮兒,為什麼還不醒……你當真要為了救他,棄我們而去麼……弘氰懶散的坐臥在墻角,仰頭喝著酒,鳳目不時地瞅向榻上的我們,他舉止放蕩,醉意正濃,面龐止不住憂愁,他踉蹌的起身,扶著墻朝我走來,他走得東倒西歪,握在手中的酒壺頹然落地,一聲清脆的聲響。酒壺頃刻間碎成很多塊。刺耳的碎瓷響像是近在咫尺。讓我徒然間清醒了不少。一片黑暗,夢碎了,我只覺乏累得很,明明有知覺卻仍睜不開眼,頸上火辣辣的疼。身子很輕,像是被人抱住了。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那般小心翼翼,這只手的主人似乎像是習武人,掌上有繭,有些干糙。我這是在哪兒……對了,那雙精巧的繡金鸞鞋,似乎是有人把我打暈了。“她近些日子還好麼,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逼椒€的聲音,很好聽可是語氣中卻帶著令人不可忽視的威嚴。“她早些時日不慎溺水,似乎是驚嚇了,所以連我也記不得了,此番帶她來見您怕會反抗所以下手重了些?!眿扇岬膮s也帶了些性感的聲音,話中的擔憂與悔意隨處可聞。撫在臉頰處的手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他的動作愈發輕柔了。一聲嘆息在黑暗中,清晰可辨。沈寂了片刻,那人開了口,“她全忘了也好,免得又躲我。倒是你……”他冷哼了一聲,“她離去這麼些日子想必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倒好,現在才稟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她是你主子,記住你的身份?!?/br>一陣抽氣,細細簌簌的聲音,似乎是有人跪地磕頭,那嬌柔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異樣的情愫,“是,我一生下來便是伺候她的,不敢有非分之想?!?/br>頭被抬起,指輕輕撫上我的唇,他的手有些粗糙,拂過之處都麻麻一片,我大氣都不敢出,豎著耳朵聽動靜。突然,溫軟的東西觸到了我的唇上,炙熱極了,我嚇極了,想掙扎卻亦無力,頭被他捧住,他的舌便探了進來,滑膩靈巧,一個異物隨著他的動作滑進了我的嘴里,我急得汗涔涔的,想把它吐出來,卻被他堵著。一聲輕笑響起,他的手繼而往下滑摟著我的腰,他的舌在我嘴里胡攪蠻纏,突然抵著那東西在我腔里上方一頂,那軟軟的異物破了,一股苦中夾著酸澀的液體在我嘴里蔓延開來,藥味。我被嗆得咳出聲來,腦袋昏沈沈的。意識慢慢消退,很不舒服,一股熱氣在胸口蔓延在周身游弋著,漸漸那氣像是被禁錮住似的,愈來愈慢,繼而消失無處可尋。很累……隱約中,我聽見那人的聲音,“許久沒吃藥,身子受不住了吧,乖……好些睡……我的meimei?!?/br>────────────────────────────清晨醒來,窗欞處的陽光傾灑了我一身。卿湮撐著她那秀氣的下巴,坐在榻邊望著我笑得這個妖孽。“姑娘,該梳洗了?!币粋€小丫頭跪在一旁舉著盛滿水的琉璃盆,恭敬極了,只是手有些抖,看這架勢似乎捧著盆子守著我了很長時間了。呃……抓頭,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一開始是在溫玉寢宮的,然後被人弄暈了,再後來就做了個怪夢,夢見弘氰、詩楠他們,還夢見我被喂藥了,還以為我會死……咂吧咂吧嘴,一股藥味依稀存留。寒……不會是夢,我肯定是被人灌藥了。“喝點水漱漱口?!鼻滗瓮熘渥?,嫣然笑著,將擱在榻邊的精巧的玉杯遞到我唇邊。我作勢乖巧的,含了一口,頭一偏也不往準備好的盆里吐,一滴不剩的全都噴在了卿湮的裙擺處,她呼一聲,那雙精巧的繡金鸞鞋往後縮了縮,浸染濕了一點兒水漬。“你怎這麼不識抬舉,卿湮主子收留你在榻上住了一宿,你倒弄臟了她一身?!毙⊙绢^橫眉冷豎,氣嘟嘟的扁著嘴,剜了我一眼。切,哪兒是弄臟了一身。最多也是裙擺濕了,小鞋兒被濺著了。這個小丫頭一點兒也不可愛,還是我的小白彌兒乖巧可人。我懶散的起身,俯身捧著水,嘩啦啦的洗了個臉,胡亂擦了一把,斜了一眼卿湮,繼而伸了個大懶腰,笑瞇瞇的望著那丫頭。“這位小jiejie真是對不住了,我昨夜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嘴里腥得難受,這不小心就噴了你主子一身,還有我看你這主子的繡花鞋挺刺眼的?!?/br>“你……”那丫頭氣得身子發抖了。卿湮那極美的魅眼往我這兒一勾,直盯盯的注視著我也不說話。“唉呦,我這不是說這金鸞鞋繡得奪目刺眼麼,這麼精巧的手工,一定是小jiejie你的專為主子繡的了?!蔽乙荒樞σ獾耐莻€臉紅的丫頭。她啐我一口,“姑娘家這麼油腔滑調的,難怪溫玉主公昨兒個半夜找了你一宿?!?/br>啊……他找我干嗎。不是昨晚拋開我一個人走了麼。幸好他關鍵時刻把我扔在寢宮,不然我也不會遇到這天大的機密。昨夜定是眼前這個妖孽把我弄暈,只是另外男子會是誰……還喂我藥吃,雖說我跟隨霽雪學了一會兒醫術,可這藥中所參雜的成分我還真嘗不出來,破怪異,這會兒身子也沒多大礙。我虛一眼卿湮,她背對著我,捻著梳妝盒里的簪子一支一支往發鬢插,這柔弱無骨的身子,這媚態,光是這舉止間的背影就足夠令男人魂牽夢繞了。若是昨夜不是一場夢境的話,那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