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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狄說後翎已變為男兒身,體弱,有彌兒陪著他,兩人大約流離到了巽國。玄王說自後翎失蹤後,便聞巽王在深宮中藏匿一美人,寵愛至極。魅舐要把我獻與巽王,定會四處搜尋……找我……既然我都已經溜回了巽國,何不干脆進宮,他定不會想到。只是,後剛剛那是你麼……為何不與我聯系。站直了,望著遠處朝我疾速走來的侍衛們,我勾唇輕笑,緩緩回頭,對著那些圍觀的來百姓說,“多謝各位的好意,若是醫治好了,出來定請你們去酒樓喝一只盅?!?/br>頷首,遞交黃榜,從侍衛手上牽來馬,一個翻身,上馬。馬嘶鳴著,踱著步子。我側身,還不忘補一句,“那個大嬸,雖然我長得丑了一點,但是個女子,不是小公子,下回記住了?!?/br>揮鞭策馬,風吹得衣袍颯颯作響。上蒼啊,轎中的人,會是他麼……─────────────────────────────思緒萬千,一路琢磨著,渾渾噩噩的進了皇宮……也不知道見了一些什麼人,進了哪些地方。直到被一個侍女領著來到一處殿前。古色古香的寢殿,檀香陣陣繞鼻。輕紗幔帳在輕輕飄逸,漾出的波紋隱隱迭迭……“泉大人,外頭的人送來了一個大夫?!?/br>“嗯……知道了,別告訴王,若是治不好偷偷把他送出去,別平白無故又喪了命?!备蚀驾p柔的聲音,緩緩響起。輕紗里傳來一陣淅淅簌簌的穿衣身,許久,停寂後,“請他進來吧?!?/br>指尖微微發顫,胸口某處像是被人掐著,緩不過氣來。一步一步上前,時間像是停滯的,耳朵空鳴一片。一席熟悉的月白袍,相似的溫情似水的眉目,我全身無力,腳一軟,頹然倒地。“姑娘,你怎麼……小心?!彼耙徊?,抓緊我的衣袖,支撐著我的身子。我緩緩抬頭,癡癡望著,最終垂首,掩飾眼中的失落。他,果然神清骨秀,舉手投足嫡臣若仙……眉目那般的相像,只是,卻不是後翎,亦不是溫玉。一個時辰後,“姑娘……姑……呃,大夫……我只是身子不舒服,這醫人非要這般麼……”我訕訕的縮回手,他面龐的肌膚細膩白皙,彈指可破,不像是易容的。看來是該死心了。瞅瞅榻上半躺的這個人,怎麼辦……說醫不好,走人?好像有點不仁道……“泉大人,請把手伸出來?!?/br>他淺笑著,聽話的把手遞了過來,月白袖袍柔軟的滑下,不經意間露出一截手肘,皮膚一如清池的雪霜,溫澤卻無絲毫血氣。將手輕輕叩上去,把脈。氣息雖平和,脈象卻時而強勁時而若得毫無跡象可循……像是死人……是中毒了麼,反而又不像。很奇怪……“泉大人,該喝參湯了?!币粋€侍女恭敬的呈上一精致的白玉碗,誘人的清香飄溢。他頷首,左手空閑的垂在膝蓋上,指尖顫了一下,卻突兀的伸出我正給他把脈的那只手端,那碗湯盛到嘴邊,他啟唇,頃刻間湯卻撒了出來,碗也摔在地上,碎了好幾塊。“對不起,手一時無力,麻煩侍兒在幫我盛一碗?!彼f得溫雅如風,沈思了片刻,注視著自己雙手,可那眼神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瞇眼,這個人有些古怪……氣息平和,脈象紊亂,經脈似乎與身子的協調有些異?!譀]有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探不出內傷。而且像是隱藏了什麼,總覺得很怪。算了,不想了。既然他不是後,我也不該在此多費功夫。拍屁股走人吧。深呼一口氣,用很真誠的眼睛望著他,“泉大人我……”“皇上駕到!”一個太監的聲音,戲劇化的響起。“聽聞民間又有大夫來醫了,朕特地過來看看?!币粋€劍眉剛毅俊臉的中年人,邁著大步進來了,一身渾天而成的霸氣。梓泉一轉身把我護在後面,衣袍翩躚,欣長的身姿雖柔弱卻更顯堅強。“你護著他干什麼,怕我殺了他?”一個傲氣的聲音,也隱約夾雜著怒意,“若是能治好你,我亦不會殺人……梓兒,碗又摔碎了?”一聲低呼,我眼前白影一晃,等回過神來,梓泉大人已經被巽王樓在懷里,坐在榻上了。“我說了等我來親自喂你,你又不聽,那群奴才們真該千刀刮了,這麼點事都伺候不來?!辫魅獟暝?,卻被巽王樓得更緊了。呃,少兒不宜。“你就是那名大夫?咦,女的?”沈悶的聲音響起,似乎心情挺好,“不過長得挺讓朕放心的?!?/br>寒,你這不是變相說我丑麼。“退下吧,給你一個月,若是梓兒身子還沒好轉,就拿命償?!?/br>“是?!蔽揖瞎?,緩緩退下。淚往心里咽,遲了一步,早知道早些跑人……這個後悔,悔得我腸子都青了。————————————————————————————————————————寶塔鎮河妖“姑娘,該為泉大人診治了?!?/br>“請帶路?!?/br>水榭樓閣,清幽雅靜,一路上沿著小道轉了幾個彎,才在一間陳設精雅的殿閣前停住。邁進一步,沈思了片刻,又把腳縮回來,後退一步。仰頭,觀望。“這就是梓泉大人的住處,姑娘請?!笔膛隽藗€手勢,把門輕輕打開。身子僵著不動,呆愣著望著寢殿上的匾,三個鍍金大字,“梓進城”。梓進城……梓……進城?!一個男寵的寢殿叫紫禁城……寒……昨日來時還沒察覺,今日看時還真震撼……進了大殿,便見梓泉穿著一身淡雅的素衣,在案上抄寫經書,臉龐沈靜閑雅。他見我進來便輕笑著,擱了筆。倆人寒暄了一會兒,便履行每日三次的例檢。他的病來得很莫名,所以我也不敢亂開方子,只弄了一些條理經脈補氣養神的處方。他接過藥方輕掃了一眼,便遞於侍人去煎。“我是知道自己這身子的,平白連累了很多大夫,姑娘也不必勉強,若不是這幾日朝中傳來消息說四國間會發生戰亂,我早就偷偷把姑娘送出去了……”他捧著茶,吹了一口,也不急著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