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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給我抄了一本。離宮的那會也沒多想就帶著它和零散的一些東西跑了,沒想到,如今想練也沒得要領,始終沒法入門。一只手柔弱無骨的搭在我拿著書的手上,“婳兒,想學我可以教你?!?/br>抬頭,對上虞婳盈滿笑意的眼,我猶豫著低頭看看書再望望她,“虞婳會武功?怎麼沒聽你說過?!?/br>“其一,虞婳可是你……”她執起我的手,扳著手指,一根一根,“其二,跳舞之人如會一點輕功,那是好的,輕功不難師傅以前教過,至於其他的就不會了?!?/br>她垂眼,撿起書,翻了一翻,淺笑道,“這心法,口訣和我平日里練得的相差不多,憑你的資質,不出幾日應該能領會?!?/br>“……真的?”“真的?!?/br>“小魚子……你太好了……”“叫……你叫我什麼……”“你又不讓我喚你虞婳,那不知能叫你虞子……魚子了啊?!?/br>“想我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花魁之首虞婳被你說成……喂……我還沒說完吶……回來……娘……的?!?/br>一曲莫呼洛迦(完)醉覓樓鳳國最大的青樓閣樓里夜夜笙歌曲如仙樂,更有美人醉臥香褥噓寒問暖,令達官貴人流連忘返。寒,其實沒指望虞婳會指個好去處,可沒想到她把我一人拋在這里,人卻沒個影兒了。嘆一聲,徐徐撫著書冊,發一會兒呆。這幾日老鴇說讓我好生休息,說什么等花魁虞婳的聲勢傳遍整個鳳國的時候再挑個好日子登臺獻舞。其實他們這正兒八經的舞我哪會跳啊,本想趁著在青樓的時候多打聽打聽后湮宮的事情,可這連門都不讓出了。虞婳這幾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自從來到鳳國就沒踏進醉覓樓,人像失蹤了似的。她不是想一輩子都讓我頂著虞婳的名號吧……寒風蕭瑟,明擺的是春暖花開的日子我卻覺得比大冬天還要寒。要真是這樣,大不了我弄一大份迷香,整暈他們一個個,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唉,無聊的翻著書冊,一行一行的看著。在路上這段日子,虞婳也沒敷衍我,倒是仔仔細細跟我解說了那輕功的心法以及口訣。詳細得讓我以為那手cao本不是贗狄寫的倒像是她親手撰寫的。贗狄的招數很奇怪,和霽雪、小彌兒他們的不大一樣,似乎不是中原的套路,可是虞婳卻能把他解析得很清晰明了,那感覺……就像是他們同出自一個師門,可是問起她卻說不認識贗狄,便繼續教下去了。第二日想起原本想再問的,卻不見人影了。白紙黑字以前不懂的現在也全明白了,可惜肚子里空空如也就是逼不出內力,丹田近日里倒是漸漸涌出一股熱流,可惜不多,輕功耍起來也只像個蚱蜢跳……不過看這情形,離變身期不遠了,或許到時候內力多了,施展起來也暢快些。輕輕的叩門聲匆匆將書冊藏掖好,徐徐起身,喚道,“進來吧?!?/br>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女孩,怯怯的瞥我一眼,忙低下頭說,“小姐,mama叫您過去一趟?!?/br>“找我有什么事么?”輕輕挪步,走到鏡子旁,拿起梳子理順著頭發不緊不慢的問著,雖說虞婳是個青樓女子,可也是名傾遙國的花魁,這鴇媽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這幾日無論吃住安排得都不周全,是看著我好欺負么。手上的梳子被她接過去握在手中,一縷發絲滑在她手中,慢條斯理的理順著,力道剛好,輕柔也很舒服?!谤o兒也不知道,mama似乎想跟您商量明日里上臺的曲子?!?/br>頭一痛,后面傳來一聲脆脆的輕呼。“小姐,鵲兒不是故意的?!毙」媚锛覈樀媚樁忌n白了。汗,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禁不起嚇自己輕顫弄疼得。完了,這幾日光是研究輕功的步伐去了,愣是忘了這登臺獻舞迫在眉睫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鵲兒,別弄了?!陛p柔的搭上她的手,從銅鏡里望去這小丫頭一臉的羨慕又好奇的望著我擱在琉璃盒上哪檔び耵⒆櫻瞄一眼,匆匆低頭,又瞟一眼,眼睛死死的勾著它?望著這光景我忍著笑意,微微抬眼,啟唇,“鵲兒,快些帶我去mama那里吧?!?/br>她應了一聲,慌手慌腳的放下梳子,垂著眼,挪著步子后退便要帶路,我笑著挽起她的手重重一握,便悄然放下。“小姐,這……這使不得?!?/br>“看你喜歡,收好?!?/br>她抬眼怯怯的望著我,手中握著那只簪,眼睛亮亮的,滿心歡喜。拐了幾個彎雕花的木欄、精致的擺設,對青樓來說這一切布置得還算雅致,走廊上也沒有無理的登徒子,比起樓下的調笑喧嘩聲來說,這里清靜了不少,看來老鴇安排我住樓上的單間是花了一番心思的。“mama?!陛p輕作個福,抬眼看著這個四五十來歲的女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眼神也不算特厲害精明,擦著很厚的上等粉脂,一身濃郁的花香熏得人有點暈沉沉的。“虞姑娘近日在鳳國過得還自在?”一雙拖著魚尾紋的眼半瞇著,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就像看一塊待切來賣的rou。“多謝mama,虞婳過得挺好?!?/br>汗,又不是第一次見我了,怎么看那眼神怎么別扭,就像瞧的不是人而是一塊塊的金元寶啊。“那可曾定好了登臺的曲子?”她湊著臉過來,“這多少大爺排著隊等著姑娘明日的獻舞?!?/br>“……沒?!?/br>“虞姑娘,這……當初不是說好等離了乾國就來這醉覓樓跳一曲呆一陣日子么,看這錢都給了……還是姑娘你早就有更好的法子?”那湊在我跟前的臉一顫一顫的,掉下來不少的白粉,看著我怪心疼的……這抹了多少的粉啊,這么的掉,樓里姑娘們的血汗錢。回神,哪有啥法子,我又不是虞婳,她跳的舞我未必會跳。不過…愣了一下,猶豫片刻緩緩問,“mama,明日里會有很多人來么?”“可不是,這消息都放出去了,這鳳國上上下下貴人都會來不少,虞姑娘你可別嚇老身?!?/br>“mama,虞婳想在這兒多呆段日子,明日我會顯身的,但是舞得拖幾日,虞婳自會去應付那些貴人,只要mama摸阻攔?!睖\笑著,偏頭用袖子掩著嘴,勾一個銷魂眼,“您要知道……這胃口得吊足他?!?/br>“好好好……就依你……”那鴇媽笑成朵皺菊花,只拿眼掃我,這回不是看金元寶了,從不斷被抖下來的粉末就知道,八成是把我看成金磚了,四四方方,大塊的那種。——————————————————————————————————虞婳那臭女人這幾日依舊不見蹤影。游走在那些男人之間倒也自在,原本和她也呆過一段日子,所以大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