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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身體里住進了兩個人,兩人互相干仗,誰干贏了誰便就冒出來同別人說話,莫不是靜妃跟皇帝在一起之后也瘋了,控制不住自己了該找找院首看看了,嚴五兒心想。“嚴五兒,去叫清豐過來?!眹牢鍍赫@樣想著,還站在殿門口的皇上開口,嚴五兒看皇上一眼,心道原來皇上也發現了這靜妃的異常,便趕忙撒腿往太醫院跑,他可是不愿意皇上將靜妃給連帶瘋了。第57章踢鞠“皇上,這是……娘娘自己?!贝构暗罾?,清豐聽皇上一番話之后小心措辭,半晌憋出了這么一句話。皇帝挑眉,蕭鐸是個怎樣的人他心里有數,他生出的女兒除卻了老是端著之外該不會有這樣的性子才對,那女人到底像誰,一忽兒羞澀一忽兒直接還愛使性子,都叫他懷疑她體內是不是被養蟲子的主人占走了。“你確定眼下的她還是她自己,不會她體內叫另一個人占走了?”皇帝問。“皇上,人是世間最復雜的生物,一個人有多種性子不奇怪,只是看你平日里露出哪一種,那真的是靜妃自己無疑?!鼻遑S無奈,還靜妃體內被另一個人占走呢,眼下皇上自己也跟當初他見到的那個手撕活人的人不一樣了,誰還能看出他體內住著一個陰暗嗜血的人?“三個月以內她身體真的毫無影響?”皇帝問。“三月以內她身體毫無影響?!鼻遑S最不耐別人懷疑自己醫術,只有皇帝這里卻是時時被懷疑,這時候很是沒多少好氣回答。皇帝卻也是不在乎清豐語氣如何,將人揮下去之后就不知琢磨什么,三個月能讓個狗崽子長成一只巨物,即便那女人是個瘦骨嶙峋的樣子,可看眼下她沒心沒肺的模樣,三個月該是能長出些rou來,且先讓她身體長好,旁的往后再說,至于她自己意愿他是顧不上,總不能叫她一直瘦骨嶙峋病病哀哀的,這當口,沈宗正卻是進宮了。穆清不知去了哪里,皇上沒顧上找她,沈宗正便一臉沉色進了垂拱殿。“皇上,舅爺被人擄走了?!?/br>皇帝霍的抬頭,這世上竟然有人能擄走寶和,“知道是誰么?”“舅爺十天前從京里出去,本欲去黃淮一帶,不知怎的最后轉道涼州,在涼州城出現過一次再也沒有出現過,樓里接信兒,舅爺最后出現的地方見了沖天雷,眼下還不知道是誰叫舅爺放了沖天雷?!?/br>沖天雷是鎖兒樓的求救信號,但凡看見沖天雷,鎖兒樓里的人半刻鐘就要趕到,涼州城設有鎖兒樓暗樁,等暗樁的人去了什么都不見,全樓上下只有寶和和御天二人的沖天雷是紅色其余人是黃色,看見紅色沖天雷眾人立時趕過去,然還是不見寶和蹤影。“涼州?!被实勰钜宦?,臉色也變沉,“那野夫是幾時出城的?”“那晚夜里就出了城?!蹦峭肀闶悄虑宄鰧m的那晚。皇帝頷首,如果他所料不錯,倘若寶和真的是在涼州消失,那便暫時性命無憂,一時半會沒人能奈他何。“下月初一便是各屬國進京的日子,京衛營多注意些?!被实壅f一句便叫沈宗正下去了,轉身攤開一張地圖,涼州六谷藩部卡在西夏和遼之間,也不知什么時候被圈了一圈紅,正醒目的躺在地圖西北角,西北往下西南地方也被圈了個紅,墨色的地圖上兩只紅圈便格外扎眼,皇上細看良久,好長時間才將攤著的地圖收起來,該是用午膳時候了。午膳是在倦勤殿用的,用膳時候皇帝是一如既往的大嚼大咽,穆清一直候在邊兒上給他布菜,嫻靜端莊的不得了,皇帝看她幾眼她也沒什么反應,照舊給皇帝布菜,只是吃的確實比往日里多上不少,如此皇帝也就沒再言語,看她飯后不及將膳桌撤下去就急急忙上床是個困的不得了的樣子,皇帝從棉被底下將人強行挖出來如同早間時候哄了她將午時的湯藥喝下去就去了垂拱殿。從今往后,你便想吃了就吃,想睡了就睡,時常高高興興的,管好自個兒便是。騙人,根本就不能想吃了就吃,穆清拱著被子出神片刻,嘴里的苦味一時難消下去,她怔怔坐半晌,終還是倒頭就睡。皇上終究是皇上,他干自己想干的事情的時間有限,大多時間他被大堆的折子定在垂拱殿里,嚴五兒瞅著皇上停筆的空檔想要同皇上說說靜妃的事情,可皇上臉上帶了疲色這會正閉目養神,嚴五兒便沒有同皇上說,只自己從殿里跑出去。倦勤殿原是冷宮,殿外有大片的空地,自打皇上登基之后這里鮮少有人聚集,這會兒卻是聚集了不少人,有后妃有奴才,圍城一圈吵吵嚷嚷亂成一團,嚴五兒老遠便看見這一堆的人,捂著額頭跑過來,本想將所有人都勸回去,可他站著站著卻是情不自禁混進人堆里去,也開始同周圍人一樣,吵嚷起來了。人群最中心,倦勤殿靜妃連同倦勤殿的奴才們還有幾個眼生的后妃正脫了襦裙穿著裙褲踢鞠呢,已經踢了好長時間,嚴五兒初初被告知靜妃娘娘正要著幾個奴才一起踢鞠他還不相信,當朝踢鞠不論男女都盛行,可是后宮里誰都有可能去踢鞠總之不可能是靜妃,靜妃連走路衣服都不會動,怎的會去同別人一道踢鞠。半信半疑跟著傳話的小太監去了倦勤殿,竟是真的看見靜妃穿了一身裙褲勁裝站在樹蔭下點人,邊兒上還有幾個這次秋選剛進宮的小御侍也被聲音吸引過來仿佛是個要一道踢得樣子。哎呀我的天爺,這一個個主子們都是折我的命來的么,嚴五兒簡直想要仰天嘆一聲,靜妃那么個紙糊的身體,步子邁大一些就要大喘,怎的開始要踢鞠,她要是出個好歹,到底怪別人還是怪她自己。連忙上前勸說了幾句,豈料一向待他有禮溫和的人竟然柳眉倒豎將他斥走,嚴五兒見勸說無效,趕忙跑去垂拱殿要同皇上說,皇上卻是頭都不抬雙眉緊皺,他還哪里敢打擾,這一耽誤,等他再回來時候這場里就聚集了更多的人,場內也有不少后妃已經開始踢起來。秋日下午的陽光明亮也灼熱,穆清在場里橫沖直撞,頂著太陽肆意奔跑,感覺自己腔子里心臟都要跳出來她還是一陣猛跑,球跑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不管能不能摸著球,她就是一頓跑,頭發松了胡亂一團又開始跑,也偶爾學一句對方叫罵的話,總之全場就她最積極。“娘娘,往北邊踢,往北邊踢!”嚴五兒站在場邊恨不能自己下去代替靜妃,他可算是看出來這位壓根就不會踢鞠,也不知怎的起了興將人攢起來,她在場里一通的跑,累的她自己汗水跟雨似的的往下流,對她自己這方卻是毫無益處,他急的恨不能跳起來,各宮的奴才們也為自己相識的奴才亦或伺候的主子們跳腳,一時間這后宮簡直就同個擂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