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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是玲,而是某個什么領導的七大姑、八大姨,這些孫子早屁顛屁顛的下去抓肇事的司機了,哪還能悠哉悠哉的坐在這里打官腔???我呸!郁卒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下班的人們急匆匆的往各自的家里趕,我的心里不禁有種酸楚的味道。就在十多天以前,我還跟這些人一樣,每天一下班就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趕,好讓疲憊的身心找一個??康母蹫?;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家’這個曾經無比溫馨的字眼現在只會勾起我的傷心記憶,再不能帶給我任何溫馨的感覺,死神不僅帶走了玲,還帶走了這個家的歡笑和生機。我如行尸走rou般的在大街上游蕩著,連天色是什么時候暗下來的都不知道,直到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不知不覺當中我居然回到了學校的門口。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走進校園,卻轉身朝不遠處的一個叫‘醉生夢’的酒吧走去。雖然我并不是個貪杯之人,但是此刻的我卻正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在醉生夢死當中忘記所有的煩惱和痛苦。“歡迎您到‘醉生夢’酒吧,請問先生您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將我領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帶著一種職業的淺笑望著我問道。“一個,三杯扎啤?!蔽疫B多說一個字的心情都沒有,有些不耐煩的答道。“您稍等?!狈諉T小姐帶著職業的笑容走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像我這樣的客人。趁著服務員小姐給我去拿酒的這段時間,我略微打量了一下酒吧內的情形:只見一條過道從中間將酒吧分成了左右兩邊,每邊都縱向擺著七八張長條形的桌子,雖然酒吧的面積不大,但是卻無壓抑的感覺。看樣子現在并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除了我之外,只有另外兩撥共五個客人,而服務員小姐也只有剛才招呼我的那位。“先生,您久等了?!狈諉T小姐很快就將我要的三杯扎啤送來了,我擺擺手示意她不必管我了,服務員小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自去招呼別的客人,而我則端起了面前的扎啤,一仰頭喝了一大口,一種類似豬槽水的酸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感官,我差點吐了出來。老實說我并不擅長飲酒,平時也幾乎不喝酒,要喝酒的話也只是偶爾喝點二鍋頭,從來不喝啤酒,因為我喝不慣啤酒那種的酸味,感覺就跟豬槽水的味道差不多。啤酒一杯杯的進肚,我的感官和思維慢慢變得遲鈍起來,周圍的喧囂也漸漸離我遠去,我仿佛是一個人坐在無人的曠野當中,獨自的品味著苦澀和孤獨,眼里除了面前的啤酒杯,已經容不下任何的東西。漸漸的,我的腦海中開始出現空白,就像一個木偶似的機械的舉杯、喝酒、放下,再舉杯、再喝酒、再放下,如此循環往復,知覺也越來越模糊……“先生,你醒一醒?!辈恢^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我慢慢睜開了惺忪的醉眼,慢慢的面前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小姐……什……什么……事……啊……”我的舌頭也開始打結,腦海中依然是一片模糊,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先生,現在時間很晚了,我們要關門了?!狈諉T小姐的話讓我的思維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好一會兒之后,我才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原來我剛才喝著喝著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現在酒吧里面就剩我一個客人了。“都……走……了……啊……呃……呃……呃……”我一連打了三個酒嗝,舌頭依然不那么聽使喚:“結、結……帳……一……共……多……少……錢……呃……““扎啤五元一杯,一共是十五元?!狈諉T小姐報完價之后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先生,我看您好像喝醉了,要不您告訴我您家里的電話,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br>“我……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呢……”我勉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從襯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張好像是二十塊錢的鈔票遞給服務員小姐道:“十……五……是吧……這是……二十……不用……找了……我……走了……”我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口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呀……““先生……”服務員小姐呆呆的看著我出了門,又突然從后面追了過來,我勉強站住身體回頭問道:“小……小姐……呃……還有……什么……事情……是……嫌……我……小費……給少了……”“不是的,我是看你真的有些醉了,還是讓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回去吧,您現在這樣實在很危險?!狈諉T小姐本是一番好意,但是她的‘家人’兩個字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只覺得心中一痛,十分煩躁的說道:“我……不用……你管……我……都……跟你……說了……我……沒醉……你……怎么……還……這么……煩……啊……”說完我就不理那個服務員,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學校門口走去。“哎喲……他媽的……是誰……在路……當中……放……這么大……的石頭……”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酒吧離學校門口也就三百米的距離,但是現在的我就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小孩子,走不了多遠就要跌一跤,反正感官已經十分的遲鈍,一點都不知道痛。“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我搖搖晃晃的順著學校的大cao場向教師宿舍樓的方向走去,自我感覺良好的哼著歌,好像自己是個天皇巨星似的。白天喧囂的學校在夜晚恢復了平靜,整個學校幾乎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教師宿舍樓的幾個房間里還透出微弱的燈光。“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一首‘新鴛鴦蝴蝶夢’已經不知道被我來來回回的哼了幾遍了,而我也終于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教師宿舍樓前。雖然頭腦不是十分清醒,但是在快到宿舍樓的時候,我還是本能的停止了‘歌唱’,不然的話恐怕就‘今夜無人入眠’了。“玉麟,是你嗎?”就在我高一腳、淺一腳的向樓梯走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同時樓道里的燈也亮了起來。燈光突然亮了起來,讓我的眼睛一下子看不見任何東西,我只覺得有個人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同時那個聲音也在我的耳邊響起:“玉麟,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