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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才有這麼硬的口氣。孫榮大聲的說∶「老東西,你是干什麼的?我們奉殿帥高太尉之命,前來捉拿朝廷要犯,你敢阻擋?」孫榮一臉冷笑之後,顯露著惡狠狠的殺氣。@@「胡說!這里哪來的犯人?還不快快退出去!」老頭兒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什麼“殿帥府高太尉”之類的招牌,反倒怒氣沖沖地喝斥起來。@@「一個行縱詭秘的家伙跑進了這里,這婊子就是窩戶,你還敢頂撞???快,連這老東西一并綁了!」竇監忍不住了,又叫又跳。@@“行縱詭秘”這幾個字,顯然激怒了商人打扮的瘦老頭,只見他頓著腳叫罵∶「反了反了!你們這兩個大膽的奴才,真正是不要命了!」@@見這老頭居然敢指手劃腳,暴跳如雷地辱罵。孫榮、竇監氣得七竅生煙,連聲大喊∶「快拿下!快拿下!」士兵們見長官發怒,幾個箭步竄上前,就要綁人。@@「該死的奴才!萬歲爺在里頭歇腳,你們竟敢到這里沖撞圣駕,真是罪該萬死!」從屋里跑出一個胖胖的也是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他人還未出屋,尖尖的刺耳的嗓音就沖進了院子。@@孫、竇兩人聞聲尋人,定睛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心想∶這不是宮里殿前得寵的宦官太保少保節度使承宣歡察童貫麼?萬歲爺真的在李師師這里?不得了,這回真是難逃一死了。@@這童貫是東京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只是高球高太尉,連蔡京蔡太師都怕了他三分!眨眼間,孫榮、竇監渾身亂抖,骨軟筋麻地跪倒在地,口稱死罪,一個勁地磕頭!眾士兵也紛紛丟掉兵器火把,跪滿了半個院子。@@眼前的這一切,把李師師看呆了。她決沒有料到當今天子,以萬乘之尊居然微服喬裝,逛到這青樓之中來了。這真叫她芳心亂紛紛!照一般的道理,不說是當今皇帝,就是達官顯貴,光顧淪為燈花的賣笑女子,那應該是喜從天降、曲意奉承而唯恐不及的。何況這的確是真的,當今皇上就在繡房里。@@可是李師師,雖說身在風月場的女子,但她自有獨立的人格;本來生在良家,出生即喪母,父親又死在驕奢yin侈的官家手中,她對那些權貴縉紳,哪里有半點奉迎的熱情???何況她天生絕色,且詩詞歌舞,吹拉彈唱無一不精,恃才傲物也是有的??扇缃駞s是風流皇帝闖了進來!這到底是禍,還是福?李師師感到了深深的悲哀。她呆呆地站在廳前,臉上掛著生硬的笑臉。@@「李姑娘受驚了!請先上樓去吧,這班東西由下官發落就是!」童貫輕蔑地瞥了一眼跪在院子里的一群奴才;轉身走到李師跟前,恭謹地揖了一揖。@@李師師只得對童貫應酬地道了謝,由海棠陪著回到里屋。李師師惦記著燕青便問海棠說∶「我jiejie呢?受驚沒有?」@@「我剛才看了,睡得正香呢,怕是真累了?!购L碾S口回答,笑瞇瞇地瞟了李師師一眼。那笑,在李師師看來,是大有深意。@@李師師上樓來不由自主地行起參拜大禮說著∶「我主在上,妾身李師師見駕,愿我皇萬歲萬萬歲!」@@「哎呀!我今日并非以天子身份到這里的,怎行起宮中之禮來了,這樣反倒違了我的本意,快快起來罷!」宋徽宗猛然聽見李師師的聲音,從畫幅中收回眼光,連忙上前攙扶起李師師,并回頭瞪了跟上來的李姥姥,童貫一眼。@@李姥姥、童貫慌忙告罪,并知趣地退下樓來。燈下,宋徽宗放肆地打量李師師;高條條的身材并不顯高,水盈盈的眸子并不顯媚,云鬢如霧,粉面含羞,渾身上下,真是增一分則有馀,損一分則又不足,完完全全是地上天人。@@頓時,宋徽宗只覺得“六院粉黛皆如土,三宮后妃個個俗!”不由心旌搖蕩,舉杯向李師師勸酒∶「卿家果真是京都第一美人。以前只是聞名,如今見面更覺勝似聞名!」李師師懾於威勢。離席道謝,喝乾了跟前的那杯酒。@@宋徽宗喜不自勝,笑上眉梢∶「卿家不必多禮,我雖為天子,卻是愛寫喜畫,卿家書法丹青,京都有名,只把我當作畫友罷!」@@樓上李師師在與宋徽宗虛與周旋著;樓下的孫榮、竇監卻倒了大霉。他倆與眾士兵跪在當院,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兩個不長眼的奴才,豎起耳朵聽著!」好容易聽到童貫那副宦官所特有的嗓音了,「今天皇上在這里的事情,如果走露了半點風聲,就要當心你們的狗頭,快滾!」孫榮、寶監如逢大赦,搗蒜般地連連磕了幾個頭,狼狽地帶著士兵離開了院子,回殿帥府向高球交差。@@這當兒,李師師也想為了對付今夜難關的主意?!副菹?,剛才被一班閑人攪擾,不能開懷暢飲,真是妾身的罪過!」李師師現出千般柔楣,萬種憐態,盈盈地拜倒在宋徽宗面前。@@「快快請起,哪里怪你來?」宋徽宗趕忙扶起李師師,透過薄如蟬翼的輕俏,可以感覺到溫暖、柔嫩的肌膚。不由宋徽宗一陣意亂神迷,豪氣的說著∶「乘今夜多飲幾杯就是了,嗯,換大盞來!」@@醇酒美人、一盞又盞,宋徽宗從來沒這麼歡愉過,從來沒有這樣放量喝過這麼多的酒。宋徽宗藉著三分醉意,一雙手便不老實的在李師師亂占便宜。李師師也用自己的圓滑手段,半推半拒、若即若離的姿態,配合著宋徽宗。逗得宋徽宗顧不了帝尊的身份,激動的將李師師身上的蟬翼薄紗撕扯成碎片,撒落一地。@@宋徽宗瞪著充滿血絲的紅眼,貪婪地看著李師師一絲不掛的胴體;看著李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