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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想要死在她的發簪之下,他只能迅速地避退開來,但是那發簪看樣子還是要避無可避地直接插進了他的肩頭!但是兩項其害,取其輕,百里赫云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來不及多想,只能下意識地做出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決定,發簪若是插進他的肩頭,他必定還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其他的反應,而且這么近的距離,他相信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能拿下西涼茉的。所以他索xing不動,等著疼痛的到來!但是下一刻,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西涼茉握住發簪的手忽然一松,發簪瞬間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而與此同時,在百里赫云怔然之間,西涼茉的手卻忽然直接扣住了他的肩頭衣衫,然后狠狠一扯。只聽夜晚空氣里傳來一種清脆的布料撕裂的聲音撕拉!百里赫云和西涼茉都瞬間定住了身形!西涼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百里赫云luo露出來的肩頭,而百里赫云則在瞬間怔然之后,伸手撫了撫露出的肩頭和上面的繃帶,隨后喜怒不定地輕嗤了一聲:“想不到千歲王妃竟然有這樣撕男子衣衫的嗜好呢,不過也不奇怪,您那位夫君雖然是個位高權重的無冕之王,卻到底也不是個男人,只是如您這般直接投懷送抱的,還真是有些嚇人?!?/br>西涼茉并沒有理會他近乎侮辱的譏諷,而是瞇起眼盯著他有點滲血的肩頭,片刻之后,方才忽然淡淡地拋出了一句話:“怎么,您上次在臘梅山莊被我所傷的傷到了現在都沒有好么?”百里赫云冷淡地道:“只是你既然如此想要男人,只管讓你身邊的侍女與我說一聲,或者在你的飛羽鬼衛那些俊俏年輕的將領里尋那么幾個做男寵,也就是了?!?/br>西涼茉:“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傷并不會太重,尤其是對于您這樣位高權重,又有貼身頂尖御醫和毒醫保平安的人而言,這樣的傷竟然那么久了都沒有好,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呢?”百里赫云輕蔑地道:“若是天朝的女子瘋癲輕浮了起來,都如您這般模樣,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br>西涼茉沒有再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百里赫云的眼睛:“……?!?/br>百里赫云卻沒有如往日一樣直視她的眼睛,而是冷漠地別開了臉,譏誚地道:“怎么了,飛羽督衛大人這是打算還要再來一次撕裂別人的衣衫么?”西涼茉終于淡淡地道:“陛下,您何必到惱羞成怒,我只是在問一些自己疑惑了許久的問題,難道您覺得您這般答非所問,我們自說自話,我就無法了解到陛下你身體的真實情形了么?”百里赫云沒有說話。西涼茉看著他的背影,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您身上傷來自于什么,您比我更清楚,我沒有在您的傷口中下毒,而您也不需要為了隱瞞任何人而裝著一直受傷的模樣,這并不會在談判中給您帶來任何好處,而您的這般表現也只說明了一件事情您根本就是真的受傷了,而且傷得并不算輕,也不算重,但是久治不愈?!?/br>隨后,西涼茉頓了頓,繼續道:“而這種奇異的傷情,讓我想起了以曾經了解過的一種怪病,這種病長久以來總會讓患者liu'xuè不止,而且傷口久治不愈,得了這種病的人,若是不能徹底治愈,便會身子漸漸地虛弱下去,最后死于傷口liu'xuè不止或者其他的并發癥?!?/br>也就是所謂的白血病。西涼茉的話音初落,空氣里鴉雀無聲,百里赫云并沒有再說些什么譏諷她的話語,也沒有否認,而是身形頓了頓,隨后將自己的衣領整理好,轉過身來,俊美眉目之中喜怒難測地靜靜地看了西涼茉好一會。那種冰冷的帶著威壓的隱含殺氣的目光,若是在尋常人身上,只怕早已經嚇得跪了下來,只是西涼茉早已經見慣了百里青那種可怕的氣勢,如今自然不會再為這樣的目光嚇住,而是靜靜地看著他。最終,百里赫云還是微微彎起了唇角,淡淡地道:“飛羽督衛大人,果然是非同尋常之人,眼光之銳利,見識之淵博,確實讓朕深感佩服?!?/br>說罷,他反而走到了長廊邊坐下,看向了水面,沒有再駁斥她。西涼茉心中反倒是對他的這樣干脆的,近乎直截了當的承認他自己的病情,反而感到了一絲疑慮,莫非……“怎么,如今朕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病情,飛羽督衛大人倒是開始懷疑起朕是要設局算計你么?”百里赫云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來?!氨菹虏攀悄亲R斷人心的高手?!蔽鳑鲕圆豢芍梅竦毓戳斯创浇?,隨后在他的身邊坐下,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肩頭,確定自己確實方才在那一瞬間是看到了繃帶,而且還是帶有一些新鮮血跡的繃帶。百里赫云的心智計謀都極有過人之處,未必在阿九之下,所以對于這樣一個擁有帝王之才的男人,她怎么惡意的猜測都算不得過分。百里赫云看著她毫無愧疚的模樣,倒是忍不住輕嗤了一聲,倒是淡淡地承認了:“你看的沒有錯,朕確實是身上有特殊隱疾,而且癥狀也如你所說的一模一樣,一旦受傷,就會liu'xuè不止,止血簡單,而且傷口久治難愈,身體會漸漸地虛弱,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國御醫所搜尋到這樣的消血癥患者,幾乎沒有一個人是最后治愈了的;?!?/br>這一回,西涼茉還真是有點愣了,百里赫云大方淡然與坦率,卻反而顯出她的小家子氣和心懷叵測來。她看著百里赫云的面容,他俊美深沉的面容在月光下,有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目光幽靜深遠,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蓮池,卻讓人覺得他悠遠的目光仿佛掠過空曠廣袤的空間,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又看見了什么。一片冰涼、沉寂。西涼茉莫名地只覺得自己仿佛在揭開別人努力隱藏的傷疤,不由生出一種莫名的愧疚來。她略微有些不安地道:“我……并不是真的非常了解這種病癥,也只是在野史雜記上曾經讀到過一些,天地之大,也許會有能夠治療的方法,只是我們并不曾知曉罷了,但您終歸是一國之主,若是要讓人尋藥,未必不是沒有辦法的……?!?/br>百里赫云轉臉看向她,深沉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幽光,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督衛大人不是應該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后,非常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