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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是否中了毒?”曲方舟湊在非煙面前一看,眉頭不覺皺了起來,道:“非煙?她……怎么會這樣?”他探出手來,搭在非煙的手腕脈搏之處把脈,眉頭卻越皺越緊,緊抿著雙唇,卻沒有說話。抬起頭望了一下,看到我時略略一愣,方才說道:“她的確是中毒,你們先出去,把我的藥箱拿來,我來試試看看?!?/br>東方汐沉聲道:“你可有把握?”他嘆了口氣,道:“沒有?!?/br>東方汐臉色一變,卻沒說話,只是拉著我出了房門。我忐忑不安,急得直向里面張望,不禁問道:“他說他沒有把握!怎么辦?”心中忽然一動,叫道:“文昕!叫文昕來!”東方汐看了我一眼,卻沒說話。我連聲道:“說不定凌宵宮有辦法呢?快,快叫文昕來!”[第二卷:第88章舊事心傷]文昕匆匆趕來祥意園,見了我便問:“小姐,出了什么事?”我定了定神,方道:“非煙中毒了?!?/br>文昕一愣,神色復雜。半晌方道:“中了什么毒?”我掩不住愁慮,嘆道:“不知道,曲公子正在里面解救。文昕……你有沒有辦法?”文昕沉思道:“這……既然曲公子在里面解救,小姐就不必擔心了。曲公子精通藥理,醫術高超,煙側妃定然會沒事的?!?/br>我長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道:“可他說……他沒有把握。怎么辦?”文昕一愣,嘆道:“曲公子醫術出神入化,如果連他都沒有把握,恐怕……無人能救?!?/br>我心中一痛,卻說不出話來。突然一只手伸過來,將我攬進懷里,輕聲道:“別擔心,沒事的?!蔽年恳姞?,悄悄地退了出去。東方汐抱著我,一直站在院子里,直到夜色漸深。曲方舟走出屋門的時候,我們的心都提了起來,他臉色平靜地望向我們,淡淡道:“命保住了,不過……以后恐怕已是廢人?!?/br>我急聲問道:“廢人?什么意思?”曲方舟嘆道:“她身子本來就弱,所中之毒又猛烈無比,能救回一條命,已屬萬幸。只不過,以后她都不能動也不能再說話?!?/br>我驚道:“什么?那不是成了植物人?”曲方舟皺了皺眉,朝我看來,道:“植物人?王妃這個說法倒是奇特。不過也就差不多?!?/br>東方汐目光發冷,沉聲道:“她何時中毒?”曲方舟道:“時間應該不長,最多也就晚飯前后,我來的時候她的毒已入心脈?!?/br>東方汐道:“怎么中的?”曲方舟道:“下毒之人手段高超,沒有任何痕跡。我已經查過她身上沒有傷痕,所吃的食物也沒有毒素。如此說來……只有一種可能……”東方汐皺緊了眉頭,沉聲道:“隱蠅?”曲方舟道:“不錯。非煙是個平常女子,又不懂武功,以隱蠅的手法下毒,她必定毫無知覺。事后也無從追查。此人心思倒是細密,只是不知為何要害非煙?”東方汐沉了臉色,一言不發,走進屋內,我連忙跟了進去,非煙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只是臉色已經蒼白,不復先前的發青,想來毒素已除。他黯了眼色,緩緩地坐在床榻之上,伸手撫上非煙的臉,嘆道:“終究還是我害了你……”我心中一驚,不由得問道:“汐……你說什么?”他沒有看我,憂傷之情卻布滿俊顏,長嘆一口氣,輕聲道:“非煙與我,從小一起長大。她對于我,就象親人一般。十四歲那年,我們偷偷跑出王府去玩,卻不料在途中遭人暗算,她跑過來替我擋下一掌,傷了心脈,從此就落下了病根。這十幾年來,她……百病纏身,藥沒斷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卻從來不肯跟我說。我知道,她是怕我內疚,可我……”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平復了心氣,望向窗外。我心中微動,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他微微一怔,向我看來,低聲道:“可我……卻從來不敢靠她太近,對她太好,只怕有人會對她不利?!?/br>我暗抽了一口氣,卻沒作聲。他吁了一口氣,繼續道:“直到我十八歲繼承了明南王位,哥哥們都搬去了自己的另外的府邸,我才提出封她為妃,怎奈她死活不肯。她……從來都是為我打算,從不顧惜自己,我欠她……實在太多了?!?/br>我怔怔地瞧著他,沒有想到非煙與他之間竟糾纏得這么深。一股難言的酸澀涌上心頭,卻說不出話。他卻自顧說道:“我花了八年的時間,經營自己的勢力,總算慢慢得以確保自己身邊的人安全。此次進京,她原本無意跟來,只是我不放心留她一人在王府,所以堅持帶了她來。誰知道……我千算萬算,卻沒料到,居然會有人向她下手!”我黯然嘆道:“非煙jiejie一向與世無爭,誰會這么狠心?”東方汐臉色一斂,又恢復了平淡深沉的模樣,只沉聲道:“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清楚,這一次本王絕不會縱容姑息!”我心中略略一驚,輕輕嘆道:“王爺還是回去歇著吧,這里有我來看著?!?/br>東方汐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喚道:“璧兒!”璧兒正在外屋垂淚,連忙應聲,走到跟前,小聲道:“王爺有什么吩咐?”東方汐道:“這幾天你家主子都見過什么人?”璧兒連忙答道:“回王爺的話,煙側妃這十多天都沒出過門,只昨日下午去厚意園里看過赫連側妃?!?/br>東方汐道:“祥意園來過什么人?”璧兒道:“這個……園子里就我們幾個服侍,也沒什么外人。只是昨天奴婢陪煙側妃去厚意園時,容側妃好象來來過,不過見主子不在,她本要回去,到門口時,正好遇到我們回來,因為天也晚了,容側妃就和主子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便散了?!?/br>我心突地一跳,容羅來過?東方汐臉色未變,只淡淡道:“容側妃跟你主子說話時,身邊還有誰?”璧兒想了想道:“就只有奴婢和容側妃的丫頭綠冬?!?/br>東方汐目光炯炯,想了想道:“可有人路過?”璧兒道:“這……王爺這一問,奴婢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恩意園的瑾蘭正好去廚房傳飯,走上前來請安來著?!?/br>東方汐眼光一閃,沉聲道:“你確定是瑾蘭?”璧兒道:“是。瑾蘭是戚側妃娘家帶來的丫頭,平日里雖然和奴婢們少來往,但恩意園的春芽倒是和奴婢交情不錯,奴婢曾經見過她幾次,不會認錯?!?/br>東方汐站身來,走到外屋里四下打量了一下,復又走進屋內,眼光在屋里四下掃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他的目光在非煙的頭發間停住了,他走上前去,將非煙的頭輕輕抬起,仔細地審視她的頭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