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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攻進去,打敗了紀東,占領了衡州城。從此這里成了西里的后方。正門西南十里處是星涯山,星涯山山腳下,駐扎著西里九萬大軍。紀南他們抵達時正是凌晨,天還未亮,西里軍營靜悄悄的,遙遙可見偶爾有巡夜士兵持著火把經過其中。紀南帶來的全是紀家軍,常年受紀東兄弟三個或者她的訓練,一萬個人密密麻麻聚著,居然連一聲咳嗽聲都沒有。反而是李河越這邊暗夜谷的武林高手,雖人人都是功夫了得,卻沒有那樣整齊劃一的紀律,反而時不時不小心出個什么聲響。瞪的一個玄武門人將龜板咬進嘴里,李河越挪到紀南身邊,湊在她耳邊,輕聲的問:“我將那磷石制成的炸藥帶了一箱,一會兒攻城時若遇抵抗,就索性將那城門炸開!”紀南嘴角抽搐,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那炸藥控制不穩,萬一將整座城墻炸塌,咱們也就不用攻進去了,在這里和那九萬大軍同歸于盡!”“不會的,不會的!”李河越獻寶一樣,“我將你留下來的圖紙全都細細研究過了,加以諸多改進優良,如今我對這磷石,可謂控制自如……今年破夜比試,我打算以此挑戰谷主!”紀南聞言,嘴角不再抽搐,而改翻白眼了——磷石要是能擊敗谷主,兩年前她就不會與慕容巖結識了。李河越卻絲毫不減興致,掰著手指認真計算:“‘畢方’與‘禍斗’兩門,俱以火器聞名,我打聽過了,兩枚令牌眼下都在谷主手中呢,今年我一定要奪一個下來!”說到這里,他又湊得她近了些,神色忽然變得認真,又有些不能言說的微怯與希冀:“小四,等我也有了一枚門主令,我就回上京去,以后……與你一起打仗?!?/br>紀南正在等前方吳乾開戰的信號,對身旁的李河越有些漫不經心,李河越見她不理睬,用力扯她袖子,將最后那話又重復了一遍。他剛重復完,紀南還未說話,一旁慕容巖恰巧也湊了過來,“禍斗?”他一臉的良善與好奇,“犬形人身,吞糞噴火的那個神獸禍斗?谷中居然真的有這門別?”他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讓周圍暗夜谷眾子弟都聽了去,這些人大多來自“白虎”“青龍”“朱雀”“玄武”等名頭響亮的門別,這時聞言,俱都掩著嘴看著李河越笑。李河越惱的直磨牙,要不是對方是二皇子殿下,早被他揪過來捶扁。紀南見他們大戰臨頭還嘻嘻哈哈,不悅的低咳一聲,豎掌示意誰都不許再出聲。**遠處的天剛有一絲亮光,衡州城上空仍然墨一般黑著,忽然,一聲清嘯,接著半空中綻開一朵大氣磅礴的金色花朵,那是吳乾進攻的信號。紀南等匍匐在衡州正門之下已久,就是在等這一刻。紀南霍的站起身,方天戟高高一揮,身后上來幾百名士兵,手持暗夜谷呲鐵門連夜趕制的特制精鋼弩箭,各自算準了距離間隙,連連扣動扳機。頓時城墻之上的西里士兵,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射了個穿透,往后栽倒。而城墻面上則被釘上了三指粗的精鋼箭矢,乍一看密密麻麻,紀家軍卻能分辨其中奧妙——最前方那支方天戟斜斜點出,利落的畫了個圓,應那令,所有人分成整齊的幾排,后排在前排的肩上借力,騰空而起,到了半空中剛有落勢,又在那嵌入城墻的精鋼箭矢上借一次力,由此順利的翻上了城墻去。紀南永遠沖在第一個,手持象征著紀家軍未來主帥的方天戟,如蛟龍出淵,勢不可擋。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從戰鼓聲響起,到一半紀家軍成功翻上城墻,衡州城上方那朵金色信號還未散盡,城內被前后夾擊的西里人已經凄慘的奔走呼號起來。城墻上的精鋼箭矢特意打造的不長不短,把握好距離射出,露出墻面的部分經五人左右的踩踏便會松動,從墻上落下,不留后患。箭矢差不多落盡,城墻之下,剩余不到五千名的紀家軍與暗夜谷子弟,按照先前,稍待片刻便會有人下來為他們開城門。慕容巖卻忽然下令全體向后,全速往西南方星涯山方向去!“你瘋了?!”李河越拉住他,“那里有西里九萬大軍!眼下他們八成已經得知了消息,正往這里趕來!你還要迎上去?!”慕容巖神色冷峻的盯著他,“你以為靠吳乾那個草包和紀南那五千人,一時半刻就能打敗衡州城內三萬西里人?”他冷冷的笑起來,“任憑星涯山下九萬大軍立刻趕到,被前后夾擊的就不是那三萬西里人,而是紀南與那五千紀家軍!”所以他早計算好翻入城墻與留下的人數的,她去快意恩仇,繳那一城辱她兄長的敵人,而他將帶領這不到五千余人,拖延那九萬大軍,為她爭取絕對勝利的寶貴時間。李河越這時才領略到這來自二皇子殿下的瘋狂計劃中、最為瘋狂的部分,五千與九萬的強烈懸殊,慕容巖至始至終的鎮定自如,俱都讓他瞠目結舌,幾乎呆在當場。**紀南從城墻上殺入城中,一路遇到不小的阻力。西里人雖意外受襲,節節敗退,卻仍頑強抵抗,東面的吳乾遲遲攻不進來,只靠紀南的五千紀家軍,實在吃力。好不容易趁亂突圍,紀南折損了超過一半的兵力,由西至東橫穿整個衡州城,拼死打開了衡州城的東門。吳乾果然如慕容巖所說,不敢忽然一位皇子的性命,領兵沖進城,他見到紀南第一句話就是問:“二皇子殿下可還安好?”紀南沒有閑暇逗留閑聊,放他進來后,她便帶著一身的傷折返,提氣往正門方向縱去。她回到那里,看守城門的已經換成了紀家軍,可城下卻空無一人。紀南揪過離得最近的那人,幾乎吼了起來:“殿下人呢?”那人本該負責開城門放慕容巖他們進來的,翻上城墻后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他只好原地留守觀測,這時指著城外西南方向,向紀南匯報所見:“殿下與小李爵爺,帶著沒上來的兄弟們都往那里去了!”他指的是……星涯山方向!紀南腦中“嗡”的一聲,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慕容巖沒有全盤托出的計劃。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她想都不想,張臂從高高的城墻上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