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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奇怪:“小四,你是怎么知道吳乾的軍報上寫了什么的?”紀南不防他會這么問,頓時一愣,支支吾吾半晌,靈機一動催道:“……你趕快進去吧!二娘好像醒了?!?/br>紀北果然不再多問,一個箭步沖了進去。紀南松了一口氣,手不由得緊了緊袖中那封信。吳乾在軍報中參了紀東的事,就寫在那封信上面,是下午慕容巖派心腹悄悄送來給她的。他信上的原意,是恐怕朝中吳乾的黨羽接下去便會借此生事,針對紀家軍與紀府,要她有所防備。并勸她審時度勢,不要請命前往西里,留在上京為好。紀家世世代代,一心守護大夜,竟也會被人如此詆毀。深秋涼薄的夜里,紀南抬頭望了眼天邊凄冷的月,嘆了口氣,這朝中的事情,她的確一竅不通。**紀南對月嘆息的時候,慕容巖也正在竹樓窗邊,負手遙遙的賞著那月。“夜深露重,殿下當心身體?!币h捧了一盞熱茶,在他身后悠悠說道。“西里這仗,不好打?!蹦饺輲r仔細的辨著星空中繁復的星子,嘆道:“簡直是兇險極了?!?/br>姚遠正低頭喝茶,聞言放下茶盞,笑了起來,“殿下,西里越是兇險,越是能牽制大夜兵力與糧草消耗,這對殿下成事可是大有好處的?!彼男θ蓊H有深意,“這是好事啊,不知殿下卻反而在擔心什么呢?”“我是在想,那吳乾是端密太后的人,如今他有意對付紀家,或許是端密太后已經對我和紀南有所懷疑?”慕容巖輕皺眉,說道。“殿下多慮了,”姚遠低頭品了口茶,“端密太后此舉,應該只是為了排擠紀家,從而促成大皇子領兵去西里一事?!?/br>“不,”慕容巖搖頭,冷冷不屑的笑,“自從顧明珠失蹤,大哥就已形同廢人了,端密太后應當比誰都更清楚這一點?!?/br>“殿下如何能用自己的心思去揣度太后娘娘的?”姚遠不贊同的笑著說道:“千密族人癡狂成性,可萬萬不能以常理衡量——大皇子是端密太后唯一的希望,不到最后,她是不會放棄他的?!?/br>“都是瘋子?!蹦饺輲r撫著尚未完全康復的左臂,厭惡的低聲鄙夷。“所以臣認為,殿下應當促使紀小將軍領兵,而不是讓大皇子有機可趁?!?/br>“我心中有數?!蹦饺輲r淡淡的說,語氣雖是篤定16、第十六章...的,但那眼神中還是極快的閃過了一絲猶豫。“我的確有辦法能讓她領兵前往西里?!卑肷?,他轉過身來說道,仿佛下了某種決心一般,“我也應當……讓她去?!?/br>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去醫院復診,請假一天不更新喲~好像還是那樣每天準時準點準分準秒的更新來得省力,至少我會提前寫好放進存稿箱,而不是現在這樣一直拖延拖延拖……調到哪個時間好呢,不知道同學們一天里哪個時間段最有時間看文?推文:你的霸道成全了我的世界,然后,由你親手摧毀。小亦的新文,新鮮好看——>1717、第十七章...第十六章、身后慕容巖還站在風里,紀南打記事以來,頭一回掉下了眼淚。第二日天未亮,紀西紀北兩兄弟與紀南悄無聲息的起身,齊齊于紀府后門處會和。“父親起了嗎?”紀南最晚,貓著腰出來,輕聲的問。昨夜紀霆宿在艷陽公主的西院里。紀西搖頭,“我娘昨夜驚醒好多次,整屋的人都被她鬧的不敢睡,父親在旁照顧了她一整宿,方才剛睡下呢?!?/br>“那就好!”紀南放下心來。“可他遲早會知道的……”紀西性格老實,也最怕威嚴的父親,“不經主帥自行從事,最輕也要打五十軍棍……”紀南也早考慮過這一點,抿了抿唇,她低聲說道:“顧不了這么多了,若能求來圣旨,五百軍棍也值!”“既已下定決心,別再多說了!我們得趕在早朝前入宮求見皇上,遲則生變!”紀北低聲說道,“快走吧!”“走!”三人翻身上馬,在晨光依稀里,往皇宮方向飛馳而去。紀南因為日日進宮給六皇子授課的緣故,太后特賜她腰牌一塊,可以任意進出。憑著那腰牌,他們三人順利進得宮去。沿路紀南找了一個相熟的宮人,上前私問,得知皇上此時剛起身。“正好趕得及!”她低聲對紀西紀北慶幸。紀北點頭,“去寢宮外求見!”于是紀南引路,趕在早朝之前到了慕容天下的寢宮外,三人不由分說,一字跪下。**那三雙膝蓋叩響皇宮的青磚地面,就在同一時間,慕容巖也叩響了國師府的門。國師早起,此時正在院中練劍。門剛被推開,劍便已到了慕容巖眉間不足一寸前。“師弟真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啊?!蹦饺輲r談笑如常。側頭堪堪避過那氣勢如虹的一劍,他寬袖之中的右手微動,兩根手指便將那玄黑色劍尖牢牢夾住。他的手指有著玉石一般的好顏色,映襯著那寒光瀲滟的玄鐵劍,更顯修長瑩潤,將他自己都看癡了去。只可惜持劍的人是陳遇白,他可絲毫不介意將那兩根礙眼的手指削下來。所以他趁著慕容巖分神欣賞自己的完美無瑕的手指時,內力暗注,手上猛的一轉,劍鋒豎起,削鐵如泥的玄鐵劍堪堪劃過那兩根礙眼手指,驚險至極。“嘶……”慕容巖雖應變極快,還是被劃了指甲長的一道口子,痛的他直皺眉。玄鐵劍見血,蜂鳴不止,國師大人掏出手帕來仔細為它擦拭,邊又開口冷聲問道:“有事?”“若是沒事,何必找上門來受你一劍?”慕容巖苦著臉答。“你的嗜好一向特殊,”欣賞著雪亮的劍鋒,陳遇白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比如說——自討苦吃?!?/br>慕容巖內外皆傷,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沉默片刻,國師依舊在一絲不茍的擦他的玄鐵劍,并不繼續發問,他于是只好自己開口:“今日上朝時,勞你力保紀南出征西里?!?/br>“我從不干政?!?/br>“但你一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