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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時間后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言峻掛了電話,辛辰有些緊張的問:“怎么樣怎么樣?”“什么怎么樣?!毖跃行┖眯Φ姆磫?。“你家首長不生我們氣啦?他要來參加我們婚禮嗎?”“他本來就不是生你的氣,他是氣我不把他放在眼里,和你沒有關系?!毖跃讶藬n在懷里親了親,“婚禮嘛他當然要來,否則我父母那一席豈不是空著?!?/br>辛辰歡呼了一聲!連日來埋在心里的忐忑一掃而空,天氣都頓時晴朗幾分,她開心的摟著言峻脖子膩歪:“……他和我說話的時候很和氣,還笑了……都怪你!那么著急領證,難怪爸爸生氣?!?/br>“哎喲喂!”言峻叫起來,“瞧瞧!我可娶了個勢力精!”她那么開心,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訴她:他動作那樣快一方面是強敵環繞、夜長夢多,另一方面很大的原因就是防著他家首長——上回他回北京時向他提起辛辰,首長那沉默不明的態度實在讓他心驚。辛辰坐在他懷里玩了一會兒他衣服上的紐扣,忽然抬起頭說:“他會喜歡我的,我又沒什么不好。你不要擔心,不用事事擋在我前面,夫妻應該是肩并肩的?!钡谝惶旎貋淼臅r候夫人要給她見面禮,言峻婉言拒了,后兩天就有意無意不讓那位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她知道他的家庭很復雜,不能用尋常倫理衡量,但她既然嫁進來了,以后這也是她的家了。“你說得對,”言峻低低笑,心滿意足的抱緊懷里的人,“你哪有什么不好!”當天言峻堅持按照原計劃,兩人飛回了G市,放了行李他們去了陸家,與寧馨陸震討論婚禮事宜,吃過晚飯還有好幾項沒有討論解決掉,新婚小夫妻當晚就住在了娘家。辛辰覺得有點別扭:陸伯堯也在家,他的房間又是和她在一層的。況且一向是自己一個人住的閨房里忽然多了個大男人,雖然也已經睡過他好幾次了,在這以往習慣一人的環境里她仍覺不習慣,翻騰了半夜睡不著。言峻昨晚睡得就沒她多,本來已經淺淺入眠,她翻來覆去的他也就醒了,撈了人抱在懷里哄了半天也不見她睡著,只好爬起來,說:“我去給你倒杯牛奶?!?/br>辛辰正數到六百七十二只綿羊,特別精神的點點頭。“眼睛閉上!”他隔著被子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以后看我還給不給你睡懶覺!白天睡足了晚上折騰我?!?/br>他這話說得辛辰臉紅,覺得他一定是在意有所指,是在提醒她昨晚書房里她的主動與后來的半途而廢,她想想自己當時“騎虎難下”的情狀,就覺得難堪萬分。恨他揭她短處,她把腳從被子里伸出來,偷偷的踢了他屁股一腳。言峻哪里肯吃虧,順勢扣住了她腳踝,兩手一分往肩上扛去,辛辰雖然穿著睡衣睡褲,但這姿勢的暗示意識實在太過太明顯,頓時她拼命蹬腿,像只小青蛙一樣,言峻冷不防被她踢中鎖骨,她亂踢亂蹬的疼得他倒抽氣。怕逗她玩得太興奮她更睡不著,他收了手安撫她,自己下樓去給她倒牛奶。在客廳迎面遇到了陸伯堯,手里拎了一瓶酒一個杯,正往回去,見言峻披著睡衣出現他先是一皺眉,然后居然舉了舉手中紅酒:“這支年份還不錯,一起?”第三十章言峻未曾想能有此“殊榮”,怔了一怔,那邊陸伯堯已經自嘲一笑,“算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她睡不著的時候脾氣可不小?!?/br>言峻拍拍他肩,給了他一個“兄弟你懂我”的眼神。“介不介意等我一杯?”言峻倒了杯牛奶熱了一分鐘,手撐在光波爐上,回頭問陸伯堯。陸伯堯沒回答他,卻在客廳角落的吧臺落座,開了酒醒在那里,拿了兩個杯擺上。言峻上樓去送牛奶,發現辛辰已經睡著了,人橫在床上壓著被子,睡衣卷得老高,露出盈盈一截膚如凝脂的細腰。言峻忍不住在她腰上摸了幾下,收回手拉好了她衣服,抱她睡好,辛辰迷迷糊糊嘟囔了兩聲,他俯身親親她,心想他的小姑娘真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再下樓去赴大舅子兼過氣情敵的酒,言峻心中充滿了可恥的優越感。陸伯堯已倒好兩杯酒,言峻取了一杯在他身邊坐下,主動說:“還好,已經睡著了?!?/br>陸伯堯就笑了起來,他極少對言峻有好表情,這展顏一笑倒笑得言峻心頭發毛,不過陸伯堯很快斂了笑,輕晃杯中紅酒,只聽他淡淡的說:“她有好多小卡片,自己畫的,現在不知道藏哪里了,以前總夾在一本里面的,都是她小時候學畫畫的時候自己給自己設計的婚紗,她那個時候差不多十歲吧,就已經整天想著趕快嫁人了……你要是覺得可行,找出來拿給婚紗設計師參考看看吧?!?/br>言峻舉杯和他輕碰了下,“這主意正點。多謝了!”陸伯堯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不過我翻她東西,她會不會翻臉?”言峻想想笑著問。陸伯堯頓了頓,搖頭說:“不會的。她認準了一個人好,輕易不會翻臉?!?/br>辛辰的世界里好人是沒有缺點的,有也可以忽略不計,壞人則做再多好事也是別有目的的。所以他當初不敢讓她知道辛楊的事情,他怕拿不僅會顛覆她父親在她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同時會毀掉她的信仰。陸伯堯會做任何事阻止她的信仰被毀掉,他希望辛辰開開心心的,哪怕不在他的身邊笑,只要不哭。“聽說,你要接手‘周氏’了?”他目光幽幽的,語氣甚淡。言峻點頭,“年前準備清掃工作就緒,年后就能入駐了。所以才打算把婚禮推到開春以后,那時候公司的事穩定了,這邊媽肚子里孩子生下來了也出月子了?!?/br>陸伯堯也贊同他的打算:“寧姨很細心,在布置和設計方面很出色,有她cao持婚禮,會比辛辰自己弄得好?!?/br>言峻笑:“那當然,那丫頭能有什么審美?你看她平常穿衣服,還跟學生似地,我帶她回北京,朋友見了都問我哪里騙來的未成年少女?!?/br>“她大多時候確實幼稚得不像二十歲?!标懖畧蛉滩蛔⌒ζ饋?。“可有時候又很懂事,讓人覺得放心?!?/br>“……是啊,難以捉摸。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十六七歲叛逆期的時候更可怕,你說東她立刻往西,馬不停蹄?!?/br>“呵呵,我要是那時候遇見她,估計就不是現在這么個事兒了……說起來我挺佩服你的,管了她這么多年,居然沒被她氣死。她偶爾無理取鬧起來我可是頭疼的想撞墻?!?/br>“你以為我能好到哪里去,不過忍著忍著習慣了?!?/br>言峻哈哈笑起來。深夜偌大的客廳沒有開燈,只有墻角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