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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縱使莫菲貴為侯府嫡女,這名聲一敗,進瑞王府給未來的瑞王當妾也不算吃虧了。若是莫菲真的要進瑞王府,慶安大長公主少不得要給莫菲爭取些什么,又是一連串麻煩。三皇子的這計謀若能成,不僅能膈應到太子,甚至也算是在瑞王府里安插上自己的人,當然要是衛烜能看中莫菲,將她這病弱的世子妃擱一旁就更好了,用莫菲籠絡住衛烜,到時候還怕衛烜向著太子么?說來說去,其實后院的爭寵也不過是朝堂上的縮影,輕忽大意不得。阿菀心里也將三皇子從頭罵到腳,真是好狠毒的心計,竟然舍得用侯府的嫡女給衛烜當妾,利用莫菲的心態來設計衛烜,要讓衛烜在文德帝那里失寵,吃個悶虧。即使是文德帝那里沒事,可是莫菲真的進門,以后又有無數的可能。幸好,當時還有個衛珺在,若是改成了衛珺,莫菲嫁過去,就是正妻,總比側室好聽多了,大家面子也過得去。見她不吭聲,衛烜心中竊喜,果然若說自己沒醉,阿菀就會認為他醉了,不會追究太多。可惜,他的竊喜等回到王府后就沒了。回到王府時夜已深了,瑞王夫妻帶著衛嫤姐弟從宮里回來,吃過元宵便睡下去了。聽聞長輩們歇下,阿菀倒是不好去打擾他們,便和衛烜一起回了隨風院。回到隨風院后,阿菀一面叫人去準備醒酒湯,一面架著個醉鬼去沐浴。其間,阿菀少不得被他一起扯下了浴池,弄得渾身濕漉漉的,氣得一巴掌呼到他腦袋去,被他不痛不癢地避開了,硬是纏著一起洗了個讓阿菀無比心塞的鴛鴦浴。等洗完澡后,阿菀讓丫鬟給自己擦干凈頭發后,便去給衛烜擦頭發,邊盯著他喝醒酒湯。此時,屋子里只剩下夫妻倆,丫鬟們都被揮退到外面了,正好可以聊些休已話。“那莫七是怎么回事?”阿菀用絲巾仔細地給他擦拭那頭緞子般順滑的黑發,邊問道。衛烜無辜地道:“就是三皇子心術不正,想用她來坑我,幸好我先發制人,將她坑了,還送了個如意夫婿給她,不是很好么?”話剛說完,便被阿菀捶了下肩膀,聽到她哼道:“誰問你這個?”衛烜還想裝無知,突然阿菀捏捏他的下頜,湊過去在他唇角邊親了下,又舔了舔,舔得他雙眼發直時,繼續道:“說吧,我聽著?!?/br>衛烜暗暗吞了口唾沫,盯著她濕潤的唇瓣,小聲地道:“我真的不記得了,六歲的事情,誰還記得?”而且還是過了兩輩子的事情,他會記得才有鬼。“真的?”阿菀明顯不信他,“你倒是記得你六歲的時候,如何纏著你父王給咱們定親的?!?/br>衛烜:“……”太犀利了,無話可說。最后,衛烜想起了一個人來,忙道:“路平應該知道?!背脵C摟住她的腰將她攔腰抱在懷里,說道:“不如我叫路平過來問問,當時我在鎮南侯府時,都是他跟著的?!彼餐ζ婀值?,這莫七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上輩子他光棍一個都不見她來找他,這輩子倒是他成親了就過來。難不成是上輩子自己是個真正的紈绔,后來又遭宮里厭棄,在宮里的地位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所以她看不上眼?如此一想,越方覺得就是這樣,心里頓時又有些惡心。雖然夜已深,但是當人家下屬的,那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隨叫隨到的,路平被叫來時,還挺平靜的,甚至心里已經知道他們要問什么。果然,就聽到衛烜說:“路平,文德十二年時,在鎮南侯府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記得和鎮南侯府的姑娘有個什么鬼約定了?”路平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旁邊安靜坐著顯得沒什么存在感的世子妃,雖然她有時候安靜得沒存在感,隨風院的人卻從來不敢真的忽視,路平也一樣,他想了想,說道:“莫怪世子沒印象,您當時才六歲,又素日不上心,自然不記得了?!?/br>小小地為他家世子辯解了一下,路平繼續道:“當時在鎮南侯府,世子您得了一只機關木馬,您和屬下一起在湖邊的草地上玩的時候,莫七姑娘正好路過,被機關木馬嚇了一跳,自己不慎跌進湖里,還是屬下下去救她上來的。當時莫七姑娘神智有些不清了,恰好看到世子您在旁,就以為是您救的?!?/br>衛烜:“……”阿菀:“……”衛烜覺得自己冤枉死了,竟然給路平背了黑鍋,明明救莫菲的是路平才對,她要以身相許的人也是路平才對。再看看這些年來跟著他一起吃香喝辣的路平,沒有小時候的營養不良,已然長成了一個俊美英武的青年,加之歷世多,心性比同齡人成熟穩重,倒是姑娘家會喜歡的類型。見世子眼神不善地看他,路平忙又加了一句:“不過屬下會救她,也是世子您的吩咐,相當于是世子您救的了?!?/br>說完這話,果然見對方兇狠地瞪了過來,路平只得垂下腦袋,當作沒看到。有世子妃在,他從來不擔心兇殘的世子生氣的,世子妃就是他們這些下屬的保命符。等路平退下去后,衛烜看向阿菀,見她若有所思,伸手又攬住她,親了下她的臉,柔聲問道:“你想什么呢?”“莫七姑娘到底是鎮南侯府的嫡女,你今晚冒然踹她入河,明日姑祖母定然會進宮找皇上哭訴?!彼チ税阉陌l,突然感覺心好累,這廝果然是喜歡冒險的,“你可真是膽大包天!明日父王知道了,指不定要罵你了?!?/br>衛烜無所謂地道:“罵便罵吧,反正我也沒少挨罵了,皇伯父那里,我自有交待,隨她去哭訴。至于皇祖母那兒,我倒是不擔心的?!闭f著,他瞇了下眼睛,這輩子他準備得充分,得知太后有疾,自不會像上輩子那般錯失良機,弄得自己最后遠走邊境。見他心有對策,阿菀想了想,知以他的手段,應該能抹平這事,也不再糾結了。等兩人洗漱上床后,阿菀突然想到了什么,翻身壓在他身上,扯著他的衣襟問道:“當時真的不心動?若是當時不是三皇子設計的,你也不心動?”她的雙眼掃視他的面容,仿佛要看出朵花來。衛烜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世人說她是個沒用的病殃子,只有他知道,這病殃子心態平和,不惹到她讓她懶得與人爭罷了,可是若是惹毛了她,她也可以做得很決絕,若有一次犯錯,那便沒有任何機會挽留。“動什么心?惡心死了!”衛烜抱怨道:“我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就被個不知道什么模樣的女人暗暗窺視,想想就惡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