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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可是太過君子,并不適合孟妡。等阿菀回到瑞王府,換了身輕便的居家服后,拖來一個大迎枕,趴在炕上發呆了。這么一呆,直到衛烜回來都不知,被他掐著腰抱了起來。被人這么徒然騰空抱起,嚇得她驚喘一聲,雖然很快便安心下來,可是仍忍不住伸手揍了他幾拳,又因為他肩膀上的rou少骨頭多,反而讓她的手疼得緊。于衛烜而言,她揍的這幾下不痛不癢可以忽略不計,倒是阿菀似乎頗精通人體xue道之處,有時候可以扣住人的命脈,施以綿薄之力,讓人生疼得緊,衛烜以前就被她揍過,所以不敢輕易地惹怒她。“想什么呢?”將臉湊到她嫩嫩的粉頸邊,少年的聲音有些低啞。他的呼吸拂過耳畔,帶著些許清淡的酒香,讓阿菀瞬間寒毛直豎,一手攫住他的下頜將他的臉推離,反手再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拖到面前,這一連串的舉動一氣呵成,使得原本像只小白兔一樣被少年壓在身下的她反過來將他壓到身下了。門邊候著的青雅探頭看了一眼,覺得眼睛都快要閃瞎了,趕緊縮回腦袋,撐著額頭努力地回憶,郡主為毛突然變得這般彪悍了?彪悍的阿菀捏著某人的下巴,皮笑rou不笑地道:“又喝酒了?”“……只喝了幾杯,沒有醉?!毙l烜干巴巴地說道。阿菀將他仔細打量,見他神色正常,也沒有那副酒醉之態的妖孽樣子,終于相信了他,放開了對他的拑制,叫丫鬟給他端來醒酒湯。“對了,你還沒有說你剛才在做什么呢?”衛烜一邊嫌棄地喝著醒酒湯一邊道:“難道是今天出門有人給你難受了?”“沒有,只是遇到阿妡和珠兒?!边t疑了下,她又道:“還有,我看珠兒的模樣,似乎對阿妡極為熱情,你說,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什么?”衛烜順嘴問道,心里卻在回想著上輩子的事情。“例如她似乎覺得她兄長與阿妡挺般配的??!”衛烜差點被醒酒湯給嗆道了,錯愕地看著她,“有這回事?”“應該吧,以前也沒見她對阿妡這般熱情關注。而且我覺得,她好像想要從我這兒下手,畢竟我和阿妡的情份不一般?!闭f到這里,多少有些不愉快,但是對著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也不能太過生氣。衛烜嘴角微扯,眼里流露出幾分嘲諷,果然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靖南郡王府都是一群小人,成天算計來算計去,一窩子都是惡心透頂。固然衛珺兄妹因有那樣的父親和繼母可憐,可是上輩子的阿菀不可憐么?難道沒了用處,就可以讓人這般糟踐么?他們也不想想,若非有康儀長公主處處關照,他們兄妹幾個未必有現在的舒心,早就被耿氏那惡毒女人除了??缮陷呑?,在康儀長公主夫妻去世后,阿菀因為得罪了三公主,這一家子人為了奉承得勢的三公主,對阿菀的態度可真是糟糕??v使三公主權勢滔天,但是也沒必要落井下石,反而淪為小人,人品可見一班。“你怎么想?衛珺似乎在京中的風評不錯,聽說很多勛貴夫人見過他后,對他極是滿意的?!毙l烜裝模作樣地說道,心里也想知道這輩子,衛珺不是阿菀的未婚夫了,阿菀對他有什么看法。“那又怎么樣?阿妡如今的地位,并不需要特地聯姻,只需要尋個她喜歡的人便行。衛珺是不錯,可是總歸太過君子,對上小人容易吃虧?!?/br>這小人說的便是其繼母耿氏了,若是他不能在繼母手下護著妻兒弟妹,不談也罷。世人雖崇尚君子,可是某些時候,所處地位不同,需要非常手段時,便不能太過君子。連朝中那些以讀書人自居的朝臣,也不敢真說自己是君子,反倒是衛珺真真是位賢德無垢的君子了。衛烜眉稍眼角微微舒緩開來,開心得將手里的醒酒湯碗往旁一擱,便抱起阿菀往上一拋,再穩穩地接住。阿菀嚇得臉有些發白,等被他摟住后,繼續揍他幾拳。衛烜笑吟吟地讓她揍了,然后便對她道:“你自己明白就好,若是衛珠真是起了什么心思來尋你說項,你可別因為心軟亂應?!笔〉媚切≡拠Z太過聽阿菀的話,又被人一設計,真的進了靖南郡王府。想到這里,衛烜不免想到了孟妡上輩子的夫婿,摸了摸下巴,感覺那人應該也快要回京了。雖說最后孟妡結局慘然,卻未必沒有她心甘情愿與那人做對生死鴛鴦之意。若是他自己,也寧愿隨了心愛的人赴死,不愿獨自茍活。不過,等接著聽說康平長公主滿意定國公嫡長孫,有意為女兒說親時,衛烜再次嗆住了。幸好,接著又聽阿菀說,孟妡對于沈磐的看法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覺得十分精妙。“笑什么?”“不,我只是笑那蠢丫頭也挺有眼光的?!?/br>阿菀白了他一眼,看看時間,便起來讓人去布膳。****忙碌中,轉眼便到了元宵。元宵佳節,最讓人期盼的便是燈節了,也稱之為上元燈節,古來素有詩人為此節賦詩無數,而阿菀上輩子最熟悉的一首關于元宵燈節的詩便是辛棄疾的。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意境何等之美,也吸引了無數人對燈節的向往,總歸會在燈節中做點兒什么風雅之事才行。今年是阿菀嫁給衛烜所渡過的第一個上元節日,衛烜有心帶她出去轉一轉,讓她開懷。早上出門前,衛烜便對睡眼朦朧的阿菀道:“傍晚我會回來早點,帶你出去玩,你好生歇息,養足精神?!?/br>阿菀睡意正濃,胡亂地應了幾聲,又想將腦袋縮回被窩里,卻不想被衛烜掀了被子,壓著她好生地廝磨了一頓,方起身離開。阿菀咬牙切齒,直想揍他。衛烜在年前便入了羽林軍,不過比起那些七日輪一班休七日的真正御前侍衛,他十分好命,天天可以在御前露臉不說,時間一到點兒,便可以往家里跑了。當然,代價便是等到需要他做事時,他也隨時可以失蹤了,并不影響羽林軍中的值班。雖然有人對衛烜這個走后門的側目不已,可人家是不經過考核便被皇帝親自欽點的,自然是不同。衛烜離開后,阿菀也睡不著了,想著今天是十五,得去給瑞王妃請安,便也不再賴床,叫了丫鬟過來給她梳洗,便去正房。到了正房時,便見衛嫤也在,小姑娘見到大嫂,朝她甜甜地笑著,起身行禮。給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