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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出門只有這一件長命鎖能帶出去,崔氏一陣心酸。阿霧點點頭。崔氏將阿霧攬在懷里,卻不知怎么向女兒解釋她的難處。這京里的貴婦最是勢力,越是尊貴的貴婦,就越是勢力,崔氏這樣的身份如何入得了她們的眼,別說她,就是大夫人、二夫人出去,也沒幾個能看得上她們落魄國公府的太太的。崔氏去了一回、兩回,今后就不怎么喜歡出門應酬了,每日里只在家閑時繡花裁衣,照顧兒女,也算自得其樂。但阿霧喜歡熱鬧,崔氏是知道的,好些次她也是為了阿霧才出門應酬的,可正是因為看了那些貴婦人對阿霧的眼光,才讓崔氏越發少出門。阿霧無疑是這一輩兒里整個京城最美的姑娘,但她胸無華才,處處顯得鄙薄微小,這樣的容貌身在她身上,反而像是一樁錯事,像是她這樣的人不該玷污了這樣的容貌。那些夫人看阿霧的眼光就仿佛在看未來的姨娘一般,不過是宗室勛戚的玩物。這樣的眼光當初的榮勿憂看不懂,但崔氏多活了那么些年卻看得極明白。“你不是常說那靜安侯府的三姑娘見了你就瞪你么,咱們不去有什么打緊,今兒我讓廚房給你做你喜歡吃的桂花魚好不好?”阿霧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崔氏,顯然是失望至極。崔氏只覺得女兒的眼睛水茫茫,里面的純真與信任讓她轉過頭不敢同阿霧對視。“她瞪我,我不理她就是了?!逼鋵嵃㈧F不是不懂崔氏的為難,連戴出門的頭面都只剩得一副了,那些記穿著打扮比記人臉更拿手的夫人自然會瞧不上她、譏笑她、嘲諷她,但阿霧實在太想看看她以前的那些熟人,哪怕能聽到一點兒公主府細枝微末的事情也好啊。至于見到長公主,阿霧是不做此想的,她那娘親最是矜傲,靖安侯府這種沒落世家,根本進不了她的眼,她才不會貴腳踏賤地。且阿霧也根本沒想過能同長公主相認,以她對長公主的了解,只怕她才說出口,長公主就會以為她不過是攀權富貴的小人,一口胡言,不打殺她才怪。阿霧的話,讓崔氏更為難。崔氏不愿出門是一,老太太不喜歡阿霧出門是其二。阿霧的前身一副卑微低賤的作態還毫無自知之明,處處效仿榮五,簡直是貽笑大方。臉蛋漂亮是漂亮,可那氣質實在撐不起那張臉,反而像是玷污了樣貌般,連老太爺都有些不喜。崔氏是從來不愿把這種傷人的話告訴阿霧的。“你瞧今日我什么也沒準備,要出門也來不及了,下次娘再帶你去好不好?”崔氏幾乎是低聲下氣在求阿霧了。阿霧只好點點頭,耷拉著腦袋回了自己的屋里。☆、通病相連姐妹心第二日阿霧照常去毓秀閣,榮四和榮五已到了,正在等白先生。“咦,四jiejie這鐲子好漂亮呀?!卑㈧F指著榮四手腕上的一只玉鐲子道,顏色溫潤品相算是不錯的了,比起榮四以前帶的鐲子已經好上了不少,不像是那位對庶女苛刻的二嬸嬸的手筆。“是昨兒晉國公夫人給的?!睒s四有些得意地道,還將手腕伸到阿霧的跟前讓她仔細瞧,這家里她也就只有在阿霧跟前能找到點兒得意的地方。阿霧果真一臉羨艷地看著她,榮四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嘴里開始數起晉國公夫人的好處來,說她怎么慈祥、怎么可親,又是如何的雍容,如何地喜歡她。晉國公夫人劉氏阿霧是極為熟悉的。晉國公深得當今倚重,這位國公夫人也是個極有人緣的主兒,京城里幾乎沒有不喜歡她的人,連出了名難相處的長公主同她也是極好的。榮四又將她見過的貴婦人說了一通,將那些瞧不上她是庶女的人貶了一頓,順帶道了一句,“幸虧六meimei你沒去?!?/br>阿霧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的聽著,京里貴婦的容貌性情她比榮四可了解多了。到最后榮四說得一句,“可惜晉國公夫人走得早,不然定還要拉著我說話?!?/br>“她怎的走那么早?”阿霧隨口一問。“聽說春里長公主府的康寧郡主去了,長公主一直郁郁,近日身子不適,晉國公夫人早走就為了去探望長公主?!?/br>阿霧心想,好嘛,還是這晉國公夫人狡猾,不耐煩應酬這些人,倒借了長公主的名頭。只是阿霧想知道的事情,沒想到真在榮四這兒聽到了,也不枉她閉著眼贊嘆那普普通通的鐲子了。康寧郡主去了,這消息讓阿霧心頭一陣輕松,她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但她內心是絕不愿意有另一個靈魂代替了她在長公主膝下承歡的,那可是她的娘親。只是也不知道她如今該是個怎么難過法兒,長公主對阿霧的疼愛那是到了骨子里頭的。榮四還待炫耀她的所見所聞,白先生便到了,因此只得打住。白先生的課阿霧不愛上,到了谷先生的琴課這才打起精神。本她是打算平平淡淡地把課業應付過去,但經由昨天的事情,阿霧還是打算露個頭,以后也能爭取出府的機會,否則這般泯然下去,更入不得人眼。是以,今日阿霧上課時聽得格外用心,谷先生教的她已能成曲,比起榮四、榮五的磕磕盼盼已經好上許多。但也不能一蹴而就,免得眾人驚訝,阿霧只是將進步的步伐加快了少許而已。下午的書畫課,阿霧的書法之優也得了先生贊嘆,至于棋藝么依舊是榮五當先,女紅么還是榮四居首,三姊妹各有所長,處得還算和睦。日子流水似的過著,阿霧的課業越來越好,琴、書兩門已成了先生心頭第一看重的學生,老太爺有時候問孫子孫女課業時,先生點了阿霧,他也撫須點頭,兒子輩是不能怎么指望了,只盼幾個孫子能出息,至于孫女么,課業出色,在說親上也能好些,今后也能幫襯府里。這大半年的阿霧完全沒出過府,崔氏的應酬實在是太少了,同當初長公主的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宴的境況想必,簡直是云泥之別。崔氏長在青州,在京里沒什么至交好友,平日里府中的應酬她又懶怠去,別人也沒希望過她去,至于來自榮三爺那方的應酬就更是少了,榮三爺平日應酬的都是他的學友,自然是不帶家眷的,他又不過才是一個小小舉人,剛中舉那一年還有人看重他請他赴宴,如今三舉不第,都熄了燒冷灶的心,自然也就沒人再邀請他夫婦二人。所以阿霧也完全熄了心思,一心撲在課業上。榮府為了一個如今已經薄有名聲的榮五可算是下了血本的,大夫人四處托人,請來教課的先生都頗為不俗,榮四和阿霧算是撿了便宜跟著學。夏末換了教棋藝和書畫的先生,請了知名大儒也教,雖然男女有別,但老先生已年過古稀,這男女大防不免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