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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奴婢見過皇上?!?/br>風邪大手一揮,人已經走進來,就像一陣風似的飄過,柳柳一聽到翠兒的叫喚,便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下意識的抿了一下唇,上面還很疼,今天早上她上了一層藥,又涂了一些唇脂,才使得本就心緒不寧的太后沒察覺,可是看到風邪出現,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臉色便冷下來,卻發現風邪的眸子里晶瑩誘惑的光芒閃過,唇角勾出笑意,整張臉閃著不可言明的神態,好像在算計著什么,柳柳冷哼,卻發現他的唇上也有微微的傷痕,雖然很淡,但注意看,還是看出來的。風邪見柳柳望他的唇,立刻邪魅的輕舔了一下唇,那曖昧的神態分明是挑逗,慵懶隨性,性感極了,柳柳真想扔出一拳頭給這個擺勢態的男人,他不會把她當成胸大無腦的女人了吧,重重的喘氣,決定不理這個男人。太后娘娘已看出皇帝和皇后之間暗潮洶涌,曖昧不明,雖然有些仇恨之態,可是互相注視了才是吸引啊,只是他們太年輕還不知道罷了,太后老狐貍似的jian笑,倒把鳳舞陽離宮出走的事忘了。大太監清安見太后的神色好多了,便走過來恭敬地開口:“太后,讓奴才侍候你起來用早膳吧?!?/br>風邪一聽到清安的話,一張臉上閃過黑線,長睫毛抖動兩下,有了怒意,冷瞪著清安:“你是怎么侍候太后娘娘的,明兒個把你調到敬事房去做事,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br>清安一聽皇上的話,臉早白了,撲通一聲跪下來磕頭,敬事房專門做那些閹割打人之事,他哪里敢去啊,只有那些變態的太監才敢去敬事房做事。大太監清安跟著太后多少年了,自然有些情分的,太后一見皇上重罰清安,不滿的皺眉。“這事不關小安子的事,你就別讓他去敬事房了,小安子過來侍候哀家起來用膳,”清安一聽謝過太后,又謝過皇上,才敢起身去侍候太后娘娘,皇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唇角掛著冷魅的笑,他知道如何治自個的母后,這不就讓她乖乖的起來用膳了。柳柳見太后娘娘起來了,皇上又待在寢宮里,自己可不想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飛快的起身:“母后,柳兒先行回去了,改日再來和母后說話兒?!?/br>“好,你去吧,”太后揮手,柳柳纖細的身子一轉,給皇上道了安,也不待風邪開口,她便轉身離開了寢宮。身后一抹灼灼暗含深意的眸子緊追著她,看著她逃避瘟神一樣避著自己,心里便有點不舒服,而且生氣,這女人可是他的皇后,想起昨兒晚上,她和皇弟纏在一起的畫面,心里莫名的火大起來,臉色陰沉沉的,鳳眸輕挑,唇角掛著森寒的笑意,那笑卻不帶溫度。他不討厭親那個女人,而且還蠻享受的,這幾天他心里總想著她冷漠孤傲的樣子,淡定得就好像是天上的浮云,總讓人慌慌的好像隨時會飄走似的,所以他要召她侍寢,也許過了今晚之后,他對她就不那么想念了,平常見慣了太多美人,偶爾有一個丑女倒讓他念念不忘了,不過是他貪圖新鮮罷了。風邪一番計較過后,臉色便好了一些,不過仍有些氣結,太后望著自個的皇兒,那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功夫,足足變了好幾次,而且他竟然想東西而忘了她這個母后,太后娘娘不禁暗自竊喜,看來皇兒開竅了,知道喜歡女人了,而且慶幸他在意的女人正是柳柳,這樣她也算完成了先皇的遺詔。“皇兒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母后?”風邪俊美的五官上唇角立刻浮上慣有的冷魅,沉聲:“清安,你是不是想進敬事房?”那清安的臉色立刻白了,給太后娘娘梳頭的手抖了一下,輕顫著聲音央求著。“太后娘娘,您疼著些奴才吧,該用早膳了?!?/br>太后娘娘那叫一個生氣,從銅鏡里冷瞪了風邪一眼,這皇兒一向獨斷專行,身為皇帝他做得相當不錯,該狠的時候絕不手軟,該軟的時候也有著一絲心疼,雖然那心疼少得可憐,但是她問問怎么了,抬頭見清安的手抖個不停,不由氣惱的哼。“好了,皇上還是回去處理朝政吧,哀家沒事了?!?/br>“那兒臣告退了,”風邪的目的達到,站起身略欠了下身子,朝外面走,那挺拔的身勢如一根堅韌的青竹,風姿灑脫,是女人都會愛上的男人,可偏就有潔癖,尋常女子接觸不了,她偷偷問過南宮月,說皇上這不是什么病,只是有點怪心態,假以時日會好的,不知道皇上和柳柳能不能相安無事,雖然皇帝寵幸了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但她還是私心的想要一個屬于柳家的孩子做太子,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時候,太后娘娘滿面愁云,大太監清安小心的開口。“娘娘,去用膳吧,要不然皇上一定饒不了奴才,”那聲音有些哽咽,太后娘娘回身拍了拍清安的手:“好了,你別擔心了,皇上那是嚇唬你,”不太后娘娘知道,雖說皇上是嚇唬清安,如果自己堅持不吃,皇上一定會把清安送到敬事房去當值。“好,走吧,”清安扶著太后娘娘走出寢宮,侍候娘娘去用膳,要不然他可就倒霉了。華清宮里,柳柳正斜臥在軟榻上看書,眸光穿過窗戶,望著廊柱外面的幾株菊花,菊花淡雅,清新,不同于其它花的妖嬈,有的形如鷹爪,有的形如瓔珞,雖然只有幾株,卻是各有形態,恣意的舒展著,柳柳看得入神,半卷書握在手里,好久沒動下,就連翠兒走進來都不知道,翠兒有些詫異。“娘娘想什么呢?連奴婢進來都不知道?”翠兒泡了一杯茶遞到柳柳的手上,柳柳回過神來,把視線從窗外拉回來,不知為啥她的心神有些不寧,從太后的寢宮回來,她一直想到風邪那別有深意的眼眸,那里面有算計的意味,她猜了好久也沒想透視什么事,反而把自己得心緒不寧的。柳柳捧著香茗,深吸了一口氣,味道好醇,白毫銀針果然不錯,葉細如針,每一瓣都卷縮成針狀,青郁細嫩,在熱茶里翻滾,一股茶香味便溢出來,這樣的日子手捧一杯香茗,看看書賞賞花,其實也不錯,可是這深宮真的是她呆的地方嗎?唇角浮起一抹譏諷,她可沒忘記那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男人。既然不順眼,為什么不廢了她,何必像仇人一樣相互看著生氣呢?這就是她想了一個下午也想不透的原因,按理她離開皇宮最高興的就該是他了,這樣他可以立一個認為配得上他的女人為后,而她可以在江湖上肆意的瀟灑,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嫌惡她,認為她不配為皇后,一個丑女為皇后,天下人會恥笑。柳柳邊想著唇角忍不住笑,她一點也不生氣,為那個男人生氣只是浪費了自己的細胞,她輕抿一口茶,這白毫銀針用雪水泡果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