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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掛哪好不好?”別說一座江南天橋,只要他的女人喜歡,就算是整個江南他也照樣給她弄來。這個男人從來說到做到,她也當真了,揶揄:“這樣不好吧?!?/br>似乎書上說,這連星天橋是政府所有,委實麻煩了點。左城不以為意,一把將女人攬到懷里,語氣桀驁到張狂:“你喜歡就好,別說這里,你若喜歡,我把這個城市送你又有何妨?!?/br>這話絕對不是大放闕詞,更不是信口胡謅,便如左城說的,只要他有的,他能給的,都舍得,也給得起,因為那是她的女人。她看著他認真的臉,笑顏逐開:“那好?!?/br>風雨未停,她笑著,他只覺得天際開了一朵燦爛的煙火。“你在這邊等我?!?/br>左城點頭,撥了撥她的頭發,給她戴上風衣的帽子,她走到露天的外側,尋了個靠里側的位置,低頭,長發遮了她半邊容顏,只見一雙細白的小手捧著鎖,小心翼翼地。“江夏初!”猝不及防,一聲急促的大喝劃破了這雨夜寧靜。她手一顫,那把鎖擦過天橋的鎖鏈,墜下了橋面,水花濺起。天橋掛鎖千千萬萬,獨獨少了她的那一把,心里空落落的,她摘了風帽,轉過頭,隔著遠遠的橋段,視線只落了一瞬便轉開,看著橋下的水面。真可惜,差一點就能掛上了,那兩個人真可惡。左城的心,狠狠沉了一下,眸光染了森然的冷,脧向突然出現的男女。葉在夕直接忽視某些強勢的氣場,三步并做兩步走過去:“我有話和你說?!?/br>走到中段,一只白得有些森然的手擋?。骸翱磥砩洗挝业脑捘惝敹咃L了?!?/br>左城側身,黑色毛衣襯得一張極美的臉慘白,葉在夕冷哼一聲,懶懶轉眸。眸光相遇,在這陰冷的冬末,竟擦出了火星子。“那是和我她之間的事?!比~在夕脧了一眼橫在面前的手,心里不爽,該死的男人,手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美。“若是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你沒有來過?!?/br>那樣怎樣的一雙眼睛,陰鷙,森然,仿若那凌晨時分的夜幕,黑到極致,冷到極致,卻美到極致。這樣的左城絕對致命。葉在夕深知,只是,一步未退,因為那邊是江夏初啊,是那個他牽腸掛肚的女人,他不能退。“江夏初!”葉在夕使了全力,三個字在夜里回蕩了數遍,橋頭的她緩緩抬起了頭,無波無痕的一雙眼看向他。“夠了?!弊蟪谴蠛?,眸子有絲絲微紅在暈開。隔著兩米不到的距離,女人怔怔看向左城,那無波無痕的眸子似有急湍而過。死寂森然喧囂在風中,須臾,一個冷笑散開:“你丫的給我聽好,我只說這一次?!憋L很大,刮在耳邊,葉在夕用了所有力氣開口,“你個蠢女人,你***居然把自己忘了,什么江深夏,你是——”“鎖掉了?!?/br>三個字,在最不恰當的時候,用最淡薄的音色念出來,卻靜止了一直在肆意喧囂的火焰。葉在夕驟然被噎住,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已經提到了心尖的情緒突然生生堵住,他渾身愣住了幾秒,隨即,一張俊臉由紅轉白,再轉黑:“你個女人在說什么鬼話?!?/br>一米之外的女人指了指橋下面:“我的鎖掉下去了?!甭曇舻牡孟袂酂?。左城緊握的拳頭這才緩緩松開,轉身,走到女人面前,將她攬進懷里:“我們回去好不好?”她猶豫,還看著水面。什么叫英雄氣短,什么叫雞同鴨講,葉在夕可算是知道,惱怒、不甘、怨憤……統統堵在了心疼,火冒了三丈不止:“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女人轉過頭,凌亂的眸光細碎凌亂,肩胛忽然一疼,鼻尖全是左城的氣息,耳邊傳來錯亂的聲音。“只聽我說好不好?”這是左城央求的聲音,纏纏繞繞的溫軟。同一個時間里,還有一個聲音,是那個男人的,他只念了三個字。“江夏初,江夏初,江夏初?!?/br>重復了三遍,然后她耳邊回音了很多遍,一點一點蓋過了左城的聲音。又是這三個字,她心臟抽疼,一陣一陣的,她側頭看著那個俊美的男人在嘶喊:“江夏初是……”忽然一雙毫無溫度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只看見了那個男人嘶吼的唇形,張張合合,卻怎么也聽不真切。忽然,左城湊過來,貼著她的耳邊:“乖,別聽?!?/br>是左城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她緊緊揪住的心臟忽然便松開了。這是左城啊,是她的丈夫,她的唯一,她說過的,只要他說的,她都愿意去聽,愿意去信,即便毫無條件。她伸手,覆著,她小小的手心裹緊左城大大的手,冷得發白的唇扯出笑來:“嗯,我只聽你說?!?/br>葉在夕臉色驟白,毫無血色。左城莞爾,迎風而笑,妖異卻極美。“我們回去?!?/br>她點頭,左城牽著她的手,走在橋上,她走在左側,風撩起的衣擺擦過那人的指尖,耳邊,是那個男人的聲音:“我終于相信,你是真的瘋了?!?/br>很蒼涼的聲音,又荒誕,就好像亙古流傳的悲調。她收了笑,走得快了,將那一襲冷聲嘶叫的幽然扔在身后。瘋子便瘋子吧,一個人一輩子總要為了那么一個人,瘋一次,比如她為了左城,那個男人為了口中的江夏初。風起,又落,遠去的身影湮沒與黑色的夜里,天橋的千萬掛鎖依舊,徒留冰冷給那個橋中央佇立的男人。“呵?!比~在夕一聲悠長的冷笑。傾盡所有賭了一場,假設了所有成敗結果,卻沒有設想過這樣落幕。這是一場可笑的獨角戲,那個女人連觀眾都不是。他轉身,從橋頭走來,一步一步,沉甸甸的,垂下的眸子映入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在夕?!?/br>這場鬧劇唯一的觀眾,竟是她林傾妍。“不要我和說話?!币驗閯偛诺脑捰昧怂辛饬?,現在他很累,很倦。他擦過她的肩,她驟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放手?!鄙n涼的音調很冷漠。她不松開,握得更緊:“左城你惹不起的?!?/br>葉在夕死沉的眸子驟然一厲,緊緊鎖著她。葉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