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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聯系我?”葉在夕撥弄著船槳,漫不經心地。林傾妍嘴角若有若無地抽了一下:“昨天給你電話了,是個女人接的?!?/br>葉在夕手上頓住,抬頭,淺笑,絲毫沒有忸怩理虧。林傾妍撇開眸子,看著湖面:“搭檔?還是女伴?”沒有風,湖面平靜,她眸中卻紋路重重,疊在了一塊。這個男人,他的身邊從來沒有缺過女人,也知道,除了她,他愿意和很多女人捧場做戲,還會為了一個女人從不認真。“酒友?!贝鹜?,葉在夕又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補上一句,“昨天剛認識的,長相不記得,身材不如你?!?/br>一個男人說猥瑣的話常見,將猥瑣的話說得這么理所當然又不減身價的,就只有眼前船頭上這一人。林傾妍扯扯嘴唇,笑著,有些不經意地苦澀:“我以為你會為某人守身如玉,堅貞不渝?!?/br>其實她想問,和她捧場做戲行不行?至少她還有他喜歡的身體數字。終究是說不出口,與他相處,她從來不敢認真。自然,葉在夕也從來不認真,他笑著說:“這個年代最容易丟的就是節cao?!币驗楹诵ΧG的眸子看向林傾妍,滿滿都是調笑,“你不會為我守身如玉,堅貞不渝吧?”她沒有停頓,很順溜地回答:“怎么會?”隔了兩年,他們的相處模式還是這樣,你半真,我半假,各自真真假假。第三卷愛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四十八章:神馬節cao她沒有停頓,很順溜地回答:“怎么會?”隔了兩年,他們的相處模式還是這樣,你半真,我半假,各自真真假假。玩笑后,葉在夕走上船尾,直接坐下,看著湖面跳躍水面的魚兒,依舊漫不經心的語氣:“什么時候回新加坡?”眸中笑靨忽然一凝,她撇開眼望著湖面,波光徐徐一圈一圈漾開在她眼底,無聲苦笑,再轉頭,淺笑依舊:“最近一個月都會在江南拍廣告,之后的事還沒打算,不過張導演找過我了,劇本不錯。要是接了那個戲,短期不會回新加坡?!?/br>葉在夕艷眸一斂:“那個戲我接了?!?/br>林傾妍笑笑,并不訝異:“所以張導演找了我,誰讓我們演了八年的情侶?!?/br>“要接?”葉在夕笑著反問,只是她總覺得他眸中的笑意有幾分寒冷,就像這春初的煙雨,再怎么溫柔,卻總是刺骨的。“正在考慮?!?/br>若是留下來,這個理由似乎也不錯,她想,這個男人兩年時間丟的是節cao,她丟得卻是魂魄,所以他可以一笑置之,她卻必須千里千尋。“別接了?!?/br>漫不經心的三個字,那樣輕而易舉,碎了她所有希冀,怎么也笑不出來了,她轉頭看他,卻不見他任何情緒,懶懶靠著船篷。嗤笑了一聲,她說:“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敝灰灰徒某鯖]有關系,她想,她都會答應。葉在夕沉默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船篷上的木屑,嘴角有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林傾妍也不說話,安靜等著,半響后,覺得煩躁,從包里翻來一根煙,點著,吸了幾口,吐出很少的煙霧。葉在夕聞著煙味轉頭:“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蹦樕玖它c煙青色。“兩年前?!?/br>隔著煙霧看他的臉,有些模糊,她眨眨眼,細細看著,手里的煙已經燃了一半。葉在夕扯扯嘴皮,揶揄:“別說和我有關?!?/br>林傾妍只是莞爾淺笑,夾著煙頭的手指蔥白,涂了紅色丹蔻,紅白相襯得分外妖艷,她不說話,將煙往嘴里送。擦!女人真麻煩!葉在夕瞅了幾眼,嘆氣,走過去,一把奪了林傾妍的煙,扔進水里:“別抽了,一個女人抽什么煙?!?/br>女人就該像江夏初那樣,安靜脫俗,不抽煙不喝酒,干干凈凈,淡淡然然的。葉在夕腦中抽風地多了這么個認知,藏在心里,默默地篤定。被奪了煙的林傾妍不怒反笑,用水漱了口:“只是偶爾抽?!?/br>偶爾?那點火抽煙、吞云吐霧的姿勢,分明是個老手!葉在夕也懶得揭穿,性感的薄唇一掀:“爺最討厭的抽煙喝酒的女人?!边€是江夏初好,不抽煙不喝酒!林傾妍嘴角一抽:最討厭抽煙喝酒的女人,那怎么還去酒吧獵艷?什么討厭抽煙喝酒,應該是討厭那個抽煙喝酒的人才是。林傾妍眸子一沉,語氣少了好幾分輕柔:“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么讓我不要接劇本?”葉在夕裝模作樣地想了想,一本正經地作答:“聽說新加坡的電影節,你拿了四個大獎?!?/br>有關系嗎?這廝扯得真遠!“你在新加坡混得很好?!比~在夕又說。有關系嗎?繼續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葉在夕的人是林傾妍,勝過他自己。“你可以直說?!?/br>葉在夕收了笑,直說:“回新加坡吧?!?/br>還真是言簡意賅,毫不繞彎子,真他媽狠,一刀戳進心臟的那種直接。林傾妍忽然想:為什么要回來找這個男人的罪受呢?“為什么?”她問,嘴上笑著,眼里的堅決毫不掩飾。“左城回來了?!?/br>“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br>葉在夕忽然沉默了,垂著眸子,睫毛很長,斂著。林傾妍只是怔怔看著他。她在想,若是因為左城,她會聽他的,只要不是因為江夏初,只要不是她,她都是愿意的……忽然,他開口了,有些急迫,甚至有些慌不擇言:“江夏初她——”呵,還是以為那個女人呢……兜兜轉轉,走走停停了兩年,還是什么都沒有變。“你擔心我對她不利?”她笑著問,眸子寧靜,似乎毫無情緒。葉在夕頓了片刻,剛要開口,她卻先于開口:“我回來,不是為了她,是為了你?!?/br>葉在夕怔愣,須臾大笑出聲:“你剛才還說不會為了我堅貞不渝守身如玉?!?/br>果真是葉在夕,只有他才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將一個女人的真心輕描淡寫成一場玩笑,一場戲謔。彼此笑笑,便都不當真了。也好,總比兩相難堪,至少新加坡暫時不用回了。林傾妍似笑非笑,嘴角一勾,妖嬈魅惑:“不知道嗎,現在的男人都口是心非,何況女人?!?/br>葉在夕反笑:“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