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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開了?!?/br>不知為何,心頭有種不能言喻的感覺在發酵,她不受控制,不知所措,想退,卻退無可退。江夏初啊,你到底怎么了?她看著左城,心里問著自己,只是……無解。左城牽著她的手,孩子氣地晃了晃,只是淡淡脧了一眼心口處,說:“我很好?!?/br>這個男人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有這樣孩子氣的小動作。心口纏得緊緊的繃帶被染紅了,這樣還叫好?江夏初哭笑不得,聲音還是淡淡的,但是細聽,還算柔和:“到床上去躺著?!?/br>左城握著江夏初的手,看著她,視線繾綣,半響才往床邊走,手還是不肯松開。這樣患得患失,這還是左城嗎?江夏初無奈,只好撫著左城躺下,動作別扭,卻也不乏小心。左城勾著唇角,心情極好。好吧,這樣的左城越看越像只乖順的貴賓貓。左魚一陣瞠目結舌,心里不自覺地就閃過一個詞:畏妻。抬眸脧了一眼自家主子,正好撞上左城一眼冷光,本能地低頭,打個寒顫,立馬打消心里任何的想法。左城會讀心,會透視,所以,小心,小心,再小心啊。這也怪不得左魚,任誰看了左城這般樣子,都會有類似的想法。那邊江夏初手忙腳亂,幾次碰到左城的傷口,眉頭一皺:“讓左右過來換藥?!?/br>左城原本揚起的唇角抿了抿,言簡意賅地回復:“不用?!?/br>“嗯?”江夏初不知所然。“他在給人看病?!弊蟪怯帜涿畹亟忉屃艘痪?。如何都像在敷衍塞責,興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左城的樣子有些別扭。這也就對江夏初,要擱著對別人,這個男人一句話扔過去,誰敢有微詞,那是不想活了。應了一句話,一物降一物。就好比弱rou強食的食物鏈,左城在金字塔的頂端,他上面是江夏初。那個食物鏈的最高級江夏初還不知所然,問:“看什么???”左城就是左家的天,左右的神,沒有理由撇下神卻普度眾生啊。江夏初眉染不解,看著左城,他一雙精致的重瞳轉開,一貫的左氏風格——不言不語。這是怪了,眉頭蹙得更緊了,江夏初視線落于左魚。左魚先看看前任主子,又看看現任主子,舉步維艱,腦中閃過進叔的吩咐:不管什么事都依著少夫人,少爺聽少夫人的。這么一想,左魚心里稍稍有底,回答江夏初:“婦科病?!?/br>“他不是外科嗎?”江夏初一時沒反應過來。左魚剛要開口回答,一記冷冽的視線刷過,背脊一涼,低頭,乖乖閉嘴。江夏初轉頭看左城,床上,懶懶半躺的男人目下無塵,毫無忸怩的迎上江夏初的視線,依舊繾綣。“你讓他去的?!辈皇且蓡柕恼Z氣,江夏初篤定。“嗯?!蹦腥溯p點頭,看著女人的眸子似乎綿密了些,有些小心翼翼。江夏初了然,左城這是秋后算賬啊。也是,左家的事情,不管大大小小,哪一件逃得過左城的眼睛,另外,左家的人,不管主內主外,哪一個可以對左家少夫人無禮。綜上所述,曾對江夏初大不敬的左右,去婦產科……還算輕的。“左右沒有做錯什么,算了吧?!苯某醭烈髁撕靡粫?,才淡淡說了句,坐在床沿,視線迎著左城。“他對我挑女人的眼光很有微詞?!彼?,覆了一層微光,冰寒的。這個不曾拘過小節的男人,對與自己的老婆那是錙銖必較。左家有言:左城護妻無度。果然也!不知是無奈還是無語,江夏初深吸了口氣,接過話,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我也很有微詞?!?/br>左城揚起的唇角立刻僵住了,眸間陰翳若隱若現,卻還是隱忍不發,唇抿得死緊。這也就江夏初能說這話,這要是別人開得口,這后果……陰沉了好一會兒的男人還是柔了視線,看著江夏初,執著她的手,聲音一貫霸道,卻帶著對江夏初獨有的溫柔:“夏初,不僅是左右,我要讓左家的人都看清楚一點,你是我左城選的妻子?!?/br>左城的妻子,這么個頭銜,就是不容置疑的存在。江夏初,那是他左城的女人,她的高度,永遠與他比肩,他容不得一絲微詞。事實證明,左城護妻的程度無人能及。江夏初無言以對,心開始酸楚。她懂他,這個男人,將她放在了那樣一個高度,只是不知道別人如何質疑,她自己也質疑,資格、資本,她都沒有。這個世界大概也只有左城覺得她江夏初獨一無二,不可替代。她看著左城的眸子,那里面是她自己的影子。這個擁有全世界的男人,眸子里看到的,也只不過一個她而已。他們都說,被左城愛著,那是何種幸運,似乎,她開始懂了……男人視線帶了引力般,要將她吸進,她轉開:“吃藥?!?/br>怎么聽都像在轉移話題。左魚嘴角微扯:少夫人啊,真別扭!別扭的還有男人,動也不動一下,就看著江夏初。這男人天生的貴族,被人伺候慣了。江夏初懵然,看著左城,對于這個越發陰晴不定的男人,她越發摸不準。好吧,他左城的女人,實在不懂情趣。左城訥訥開口:“傷口疼?!眰谔??嘴角那扯出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啊。這個男人!臉上竟疑似一抹緋紅。原本就俊美的臉更是妖異魅惑,這男人,生了一副要了命的性子也就算了,還長了一張要人命的臉。攻心攻計血雨腥風的男人忸怩起來也是要命的呀。江夏初竟是恍惚了一下,左城啊,真的有毒,專門攻其不備。“夏初?!蹦腥说吐晢玖艘痪?,聲音淳淳,似蠱妖嬈。江夏初一下子如夢清醒,移開視線,帶了慌忙,說了句:“你傷的不是手?!?/br>雖這么說著,手還是將杯子湊在男人嘴邊,略顯笨拙地喂水喂藥。這嘴硬的女人!只是左城愛極了這嘴硬的女人,唇叫暈開若有若無的淺笑。太陽沒有西出,也沒有東落,今天的江夏初卻乖順溫柔了。喂了藥,掖了被角,又調了調吊瓶的速度,江夏初一陣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