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而微冷,又半斂著,似睡非睡,只是不說話。見江夏初沉默,左城更慌亂了:“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江夏初還是不說話,皺著眉,干脆側過身子。江夏初啊,清醒的時候就是一頭刺猬。“夏初,不要不說話,你回我一句好不好?”左城有些無所適從,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他不好受,不說話的時候,他更難受。“我不好,所以呢?你要怎么辦?”毫無預兆的開口,還是側對著左城,聲音帶著病態的微弱與沙啞,卻少不了一貫的戒備。平素精明得可怕的男人聽到女人說不好,立馬方寸大亂了,急切的語氣,慌張的語調:“哪里不好?”“哪里都不好?!甭曇羧玖顺醭康囊唤笄謇?,帶了針刺的話淡淡的。“我讓醫生過來?!?/br>左城才剛轉身,江夏初緩緩轉過來,回了一句:“醫生治不好的?!弊蟪且活D,轉身,江夏初便那樣毫不閃躲地直視他的眸子,“左城,我病了,能答應我一件事嗎?”聲音還是平常那般冷若冰霜,都說,人一生病,防御與防備都會下降,只是到了江夏初這似乎就行不通了。這嘴上說病了的女人,臉色紅潤,江夏初啊,真是心機不淺。左城有些猶豫,看著江夏初凌清的眼:“除了放任你,其他的都可以?!?/br>“讓我留在這里養病?!?/br>帶病的女人往往是更讓男人束手無策的,何況左城對于江夏初的縱容幾乎沒有上下限。左城眸子暗了暗,無可奈何:“夏初,你真任性?!?/br>這個女人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逃離,可偏生左城每一次都只能妥協讓步。其實說白了,江夏初的任性是左城慣的。“答應嗎?”江夏初只是淡淡反問,語氣越發沒有病態之中的柔弱。女人得寸進尺的資本都來源于左城,這兩人的拉鋸戰,左城越發弱勢了。妥協,男人說:“三天后,我來接你?!?/br>說完,轉身,出了房間,身上還是昨夜里染著泥濘的衣衫。房間里的女人側身看著窗戶外漏進來的陽光,眼中明媚了不少。她啊,生了一場病,贏了短暫的自由,江夏初覺得很值。這三天,左城沒有來,確切的說是白天沒有出現過,至于晚上……江夏初每天早早便睡了。只是……托了某人的福,江夏初這三天過得尤其……無語。事情是這樣的:當江夏初洗手時:“少夫人,先生吩咐了,你不能碰水?!?/br>左右也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冒出來,晃著腦袋在江夏初旁邊轉悠。初始,江夏初只是淡淡頷首。中午,陽光明媚,江夏初躺在靠椅上,陽光曬得她懶洋洋的,正是愜意。一道陰影打過來:“少夫人,先生吩咐了,你不能吹風?!?/br>江夏初皺皺眉,還是轉身進了屋。算了,雖說左右比江夏初還要大上兩歲,但是那張娃娃臉,怎么看都像小正太,還是未成年的,給人一種不忍摧殘的錯覺。晚上,星光滿天,左魚陪著江夏初在樓下散步。“少夫人,先生吩咐了,你還病著,要早點歇著?!?/br>這廝不知道大晚上突然出現,很嚇人嗎?江夏初臉色有些白,毫無興致地回去了。“少夫人,先生吩咐了,要按時吃藥?!?/br>“少夫人,先生吩咐了,夜里寒涼?!?/br>“少夫人,先生……”“……”這三天,江夏初耳邊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那句:少夫人,先生吩咐。竟不知道,寡言的左城,會帶出這么話嘮的人來。好脾氣的江夏初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左城還吩咐了什么,一次說完吧?!?/br>江夏初沉著眸子的模樣,語氣涼颼颼的,像極了左城。左右下意識地立正站好,坦白從寬了,沒底氣了:“先生只吩咐過——”學著左城的語調,“少夫人要是沒痊愈,你就不用回來了?!?/br>說完,耷拉著腦袋,一副認錯檢討的模樣,只是心里叨咕著:治個感冒我容易嗎?還不如讓我給人開膛破肚來得干脆。江夏初無語凝噎了。原來,左城的一句話等價于那么多碎碎念。這廝,為了‘項上人頭’,居然‘假傳圣旨’。事后,江夏初只扔了一句話:“你現在就回去吧?!?/br>左右頓時一陣涼颼颼,傻愣了一會兒,跟上去,二十六歲的臉,看著像十六歲,可憐無辜:“別啊,少夫人,我要現在回去了,先生非得扒了我一層皮?!?/br>左魚橫在路中間:“少夫人最討厭吵了?!?/br>左右立馬閉嘴,滴溜溜的眼珠子轉啊轉,這么一閉嘴,就整整兩天沒再敢開口。也算漲了教訓了,左家,得罪少夫人比得罪先生更可怕。江夏初回左家的時候是黃昏時分,左城還未回來,大概是這三天睡多了,她輾轉反側。三天,沒有左城的三天真短啊。夜里,月,微涼。風,輕緩,撩起女人的發。女人仰著頭,眸間映得杏黃的月色寂寥。唇畔抿成僵直的線條,輕啟:“他回來了嗎?”臉色,蒼白,如紙。似乎接了月,陽臺里籠了一層的朦朧,江夏初便站在那朦朧中央,倚著青色大理石的護欄,九月皺起的風有些寒涼,她攏了攏身上單薄的風衣。“少爺還在公司?!?/br>進叔站在陽臺門側,未經左城的允許,即便是進叔也不能踏進一步。作者公告第七十一章:戒指名為至死方休少爺還在公司?!?/br>進叔站在陽臺門側,未經左城的允許,即便是進叔也不能踏進一步。江夏初并未再說什么,淡色月光照耀下的側臉,有微微揚起的弧度,唇邊,似乎莞爾。托了這場病的福,江夏初已經近半個月沒有看見左城了。“少夫人,進來吧,外面風大,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少爺吩咐了,要好好照料?!?/br>“那里面,會讓我不能呼吸,這里的風,讓我清醒?!蹦橆a是病態的白色,唇畔干裂,她搖搖頭,“不想進去,我病了,他會依著我吧?!被仡^,看著進叔,泛白的唇倔強地抿著。進叔擰眉,遲疑猶豫了一番,還是忍不住說:“少夫人,不要怨恨少爺,你們是夫妻,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