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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初站在那低頭不語的女人面前,身高恰好平視:“你叫什么?”淡淡的語氣,清澈的嗓音,卻不知為何有種不容忽視的氣場。竟是像極了左城……女人稍稍抬頭,卻不敢直視,回答:“左魚?!?/br>冠了左姓的人,都是左城的心腹,可以為左城生和死的人。“直屬左家的人,監視我未免太可惜?!彼Z。這個左魚,江夏初不會天真的以為只是來照顧她的,直屬左家的人,哪一個不是雷厲風行,只做傭人支使,未免大材小用。女人雖垂眸恭順,卻不卑怯:“不是的,我的職責是保護夫人?!?/br>左家教出來的人都只奉行四個字:絕對服從。江夏初冷笑出聲:“保護?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弊旖俏⒚?,是僵冷的弧度,眸光微轉,冷中有點灼,“以后左城不在場,隨便喚我什么都可以,除了夫人?!崩@過女人,她走至窗前,伸手,白色窗簾的流蘇落在掌心,她淡淡加了一句,“若要以后,繼續跟著我,這一點就不要匯報左城了?!?/br>左魚抬眸,眸光猝亮,終是低頭不語。若是以后不能跟著她,左魚的后路……是沒有后路,左城不留沒有用處的人。拿人軟肋,江夏初就是個各種好手。興許是潛移默化,這一點,她像極了左城。江夏初只是小憩了一下,這讓她窒息的左家,她根本不能安睡。開門的時候,左城已經等在了門口,江夏初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左城不語,她更加不會挑起話題。路上,寡言的他,到讓江夏初稍稍松了一口氣。機場里里外外除了醫護人員,全是左家的人,卻也格外的靜默。江夏初不喜歡這種氛圍,不像告別,像永別。左城牽著她的手,十月的天,亦是寒涼,卻出了一手心的汗,她稍稍抬起手,左城卻還是沒有松開:“我想和他單獨待會?!?/br>整個機艙里,除了毫無意識的齊以琛,只剩他和江在鋮。“沒多少時間了?!?/br>江夏初不言,就只是看著左城,眸間像覆了這秋日的霜。左城抿唇,側臉冷峻,還是松了手,轉身出去,眼,如寒波生冷,勾起的唇,是無奈。江夏初靜坐,看著那人躺著,渾身插滿管子,似乎一種無動于衷的冷靜:“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蓖nD了一下,“以琛,我等你,天上地下,你若不回來,我就去找你?!?/br>聲音驟高,轉冷。她是說給齊以琛聽的。不遠處,左城腳步一頓,苦笑,繼續。也是說給左城聽的。她將威脅說得赤/裸/裸。天上地下,你若不會來,我就去找你……一句話,即便是傾其所有,左城也要護那人生命。手覆在齊以琛青紫的手背上,緩緩收緊,冰涼冰涼的,她俯身,湊在以琛耳際:“請為我好好活下去?!?/br>然后,不再一言。如果齊以琛聽得到,這句就夠了。還有很多話,等到他回來再說。只是,只是命運弄人……她如何會知道。人生起落,兜兜轉轉,只是一次旅行,若是終點站,她一定會停下,即便不能也要好好道別。她不知道,江夏初與齊以琛的終點站,原來在這個機場……“你就是左城?!?/br>秦熙媛抱著雙手等在門口,挑眉端詳打量從里面出來的男人。左城二字,她五年前就不陌生,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長得要人命,更是冷得要人命。這是秦熙媛的第一感覺。左城走近幾步,眼神目下無塵,卻似能穿透人心,輕啟唇,道了三個字:“秦熙媛?!?/br>秦熙媛愕然。這個男人精得要人命。這是她的第二感覺。“看來你把夏初身邊的人和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彼籼裘?,和左城這種聰明人說話,有種壓抑的輕松,“那應該不用我重申,夏初每月的心理治療不要中斷,你大可以重新選擇心理咨詢師,但是我建議最好不要,五年治療,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的狀況?!?/br>在這個男人面前,秦熙媛聰明地選擇坦白。“我要夏初的治療資料?!辈皇巧塘炕蛘呓粨Q的語氣,也不像命令,卻總讓人不能說不。有點壓抑,有點刺骨,有點難以喘息,左城給秦熙媛就是這種感覺。和這個男人拐彎抹角兜兜轉轉是很不明智的做法,秦熙媛坦然:“出于職業道德我不應該給,但是我想就算我不給,你也一定有辦法知道,我給你,就當謝謝你救了以琛,雖然知道你另有所圖?!?/br>瘋子!秦熙媛還在心里補上這么一句。瞎子都看得出來,左城的另有所圖,敢明目張膽的罵一句瘋子的也就只有江夏初一個人。左城眼神一凝,眸間光影灼灼,似是能將人看穿,秦熙媛下意識地避開,心里忐忑:這男人不會懂讀心術吧,據說,這男人恐怖得變態。想入非非之時,忽然飄過來一句:“過去的五年?!贝_實是左城的聲音,還是很冷,卻似乎有些別扭,“謝謝?!?/br>秦熙媛瞠目結舌,這男人一句謝謝,比一句‘我要你的命’還叫人心驚膽顫。不用想也知道,左城這輩子說謝謝的次數肯定屈指可數。忍不住笑笑:“果然是不常說謝謝的原因,有些生澀,不過我接受?!痹掍h一轉,收斂了調笑,有點嚴肅,“不知道你和夏初有什么交易,但是奉勸一句,不要再刺激她,她的癔癥復發指數很高?!?/br>前一刻還說謝謝的人,這一秒居然目露寒光,每個轉換,眉頭一擰,全是森然狠厲:“你知道的太多?!?/br>癔癥,兩個字,果然撥緊了弦。以前,通常左城說完這句話之后,那個知道的太多的人,就再也不可能開口了。這人的傳聞秦熙媛聽了太多:殺人如麻,陰晴不定,翻云覆雨……說不怕是假的,心里打鼓,還強作鎮定:“左城,不管事情掐算地多精準,都不可能天衣無縫的,毫無破綻的催眠術也抹不干凈真相的?!?/br>要是別人說這話肯定是自掘墳墓,但是有著江夏初這層關系,秦熙媛有些有恃無恐了。眸間陰晴不定,他反唇,笑得冷魅:“真相?”冷哼,“不過是手段,你是聰明人”話只說了三分。秦熙媛卻想到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們都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