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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或者說,殺了更好。而蔣舒玥在段之瀾將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再次生生嚇暈過去,也沒來得及發現蔣書玦眼中的淡漠和冰冷。“進去說吧……”段之瀾其實很有潔癖,但西梁一行,已經超乎了他忍耐的極限,蔣書玦的態度,他很滿意,眼睛也不再往被他嚇暈的人那里掃,抬步就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王伯也不用人提醒,立馬吩咐了仆婦將蔣舒玥抬進去,又得了蔣書玦一句吩咐,點了點頭,兩個侍衛立馬跟在了被抬走的蔣舒玥身后。一個時辰之后,段之瀾將他自己從里到外都洗了幾遍才舍得出來客廳,就看明慧已經和蔣書玦相談甚歡起來,這倆人對他的時候可都沒這么話說。他坐在了主位上,抬手讓他們免去繁文縟節,好好喝了一口茶,王伯也走到他身邊,說起了他離開之后的事情。鐘赫的人暗中和孟氏達成了協議,孟氏借助每日的嚎叫,掩蓋他們挖通了一條直通西風院和王府外的暗道。段之瀾離開之前特意交代,每日給孟側妃照鏡子的事情,絕不能耽誤,如此他們在府內又無防備,刺客還用了淬了劇毒的獨門暗器,段之瀾的替身幾乎是當場斃命!向來面癱沉穩的王伯在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也充滿了后怕和自責,若是那日段之瀾真聽從他的諫言,不執意隨明慧而去,那被殺死的……每回想起這個,王伯都十分慶幸起段之瀾隨性任性這點了。“那個賤人呢?”段之瀾瞇了瞇眼睛,眼中的扭曲猛然爆發,起伏的氣息十分懾人。“多虧了蔣大人,已經被抓回來了!”原本都快要逃出西南了,卻好死不死遇上蔣書玦,就又被他給帶回了,王伯回道,依舊十分慶幸。“那老嫗形跡可疑,順手而為,”蔣書玦淡淡說著,他確實是順手,那孟氏被段之瀾折騰得……至少看起來是十分可憐的。他一開始其實是想要幫助她的,但她的反應太過激烈,他當時又在沿途調查段之瀾的死,任何可疑都不放過,到了西南王府了,才知道,這就是當年那孟氏,隨之最后那點憐憫也無了,她是罪有應得!段之瀾的氣息隨他們的話穩定下來,他看向了蔣書玦,鄭重道,“多謝!”“不用,”蔣書玦回道,他微微凝眉,他看段之瀾這樣對孟氏在意,顯然是還沒放下那段過往,但想想那確實并不容易放下,罷了,段之瀾怎么開心怎么來了,能有一個人作為發泄口,許還是好的。這或許也是他母親和祖母為何留著這孟氏的原因之一了。“我離開京城已有月余,既然王爺回來了,在下也要回京復命了,”蔣書玦說道,他遲遲不走,就是為了確定段之瀾是真的安全,順便幫著穩定大局,而眼下段之瀾回來,就無需他再多停留了。“再急也不急這幾日了,陪本王看一場好戲再走吧,”段之瀾看到蔣書玦的時候,已經明白西南的平靜,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勞,他的心腹至多不讓西南的兵權被奪走,其他肯定是一團混亂,不會有他在街上看的安居樂業。明慧看看段之瀾,又看看蔣書玦,心中微微點頭,大虞有他們,還有周允鈺,已然是盛世之兆了。蔣書玦微微猶豫就點了點頭,而后他就離開了客廳,前往了蔣舒玥被送往的房間。從她覬覦并想算計舒瑤開始,到她的生母那數十年的仇恨污穢曝光,他和蔣舒玥之間就再無半點兄妹情誼了。第101章:作死蔣舒玥其實被仆婦抬到大致半路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只是依舊處于被段之瀾那一眼的驚懼當中,死死閉著眼睛,直到室內只剩她自己了,她才敢睜開眼來,但隨之涌出的就是眼淚……她不想哭,但還是被嚇哭了!段之瀾想殺她,即便對著蔣書玦的時候,他也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殺意。一旦……一旦段之瀾知道,她其實是蔣家的棄子,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他會對她像對七王那樣折磨……不,她要逃走,一定要逃走,無論如何,她都還不想死,她還要好好回到京城,看蔣家,看舒瑤倒霉,看他們死無葬生之地!如今,能撐著她繼續抗爭下去的,只有仇,只有恨了!就在她試圖推窗戶逃走的時候,就隱約聽到了蔣書玦和看門仆婦說話的聲音,心下一慌,她迎頭就從窗沿上栽了下去,手臂震得發麻,弄出了巨大的響動,她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爬了起來。然而她一抬頭,就看到蔣書玦已經抱著手臂站在幾步之外,冷眼看著她,而她左右兩側,原就站著兩個高大的護衛,微一側步,她就無路可逃,她居然此時才發現。蔣舒玥就心底里升起一種無力感,一種委屈感,眼淚吧啦吧啦就往下掉。她爬到蔣書玦的腳邊,哭求道,“二哥……二哥,我知道錯了,玥兒知道錯了……嗚嗚……二哥求你原諒我,我以后聽話,好好聽話……”蔣書玦也不說什么安慰地話,就靜靜地看著她哭,臉上甚至眼神都無多少波動,和看一個陌生人沒什么區別。等蔣舒玥哭夠了,心情略微平靜了,蔣書玦才淡淡看了兩個護衛一眼,他們就自動退開老遠,依舊在視線范圍內,卻無法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了。“告訴我,你告訴周允鐸多少了?說實話!”“沒有,我沒告訴他……二哥你信我,我沒告訴他,否則……他怎么舍得把我送出去呢……”蔣舒玥劇烈搖頭,她一定不能告訴蔣書玦,否則更沒她的活路了,她還要繼續解釋,瞳孔卻猛地收縮,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又歇斯底里起來,聲音也隨之尖銳刺耳,“別過來!你別過來!”蔣書玦微微挑起眉梢,隨蔣舒玥視線往后看去,原來是段之瀾,他抓著一只正“咕咕”叫的白鴿,款步向他們走來,看蔣舒玥那驚恐的樣子,他輕輕笑了笑,心情多了幾許愉悅,“不能聽?”“無妨,”蔣書玦搖了搖頭,其他人不可以,段之瀾卻是無妨,而且最關鍵的是,蔣舒玥很怕他,這會讓問話事倍功半,省心省力一些。段之瀾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取下信鴿上的信紙,摸了又摸那只被他抓著有些嚇到白鴿,這才放它走,看了之后,他又將信紙遞給了蔣書玦。“勝了……”蔣書玦說道,眉梢閃過幾許淡淡的喜色,西北戰事事關重大,周允鈺若不能漂亮地勝,那么之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