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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舒玥和舒瑤一同進的宮,可是來的賞賜里,卻完全忘了還有蔣舒玥這個人,就好像她真的就跟打醬油的一般了,對于心氣兒高的韓氏和蔣舒玥來說,同樣氣人。舒瑤卻已經有了興致去翻看這些賞賜之物了,綾羅綢緞,金銀器物,居然還有十多盤點心,呀,太后娘娘實在太懂她的心了。“尋香,這些點心,每樣挑幾個出來,剩下也這般給各房各屋送去,留太久就不新鮮了,”舒瑤愛好美食,卻也樂意分享,遇著好吃的,一準兒給身邊的人推薦個遍,也就是陳氏不待見老太爺,所以她也跟著不待見,才愛跟他計較,平日里舒瑤還是挺大方的。“真好吃,”這一番折騰,她還真有些餓了,用手帕取出一塊紅豆酥,似乎還能感覺到一陣溫熱,肯定是剛做出來沒多久的,咬下一口之后,很快,舒瑤就將整塊吃光了,不愧是御廚,實在太合她的口味了。舒瑤卻不知道這些合她心意的點心根本就不是太后的手筆,而是周允鈺,臨著賞賜的宮人都要出發了,他才讓陶義到御膳房挑出了這些點心,還不能讓以他的名義送去。要忽悠那些宮人,要瞞著太后,還得把東西加到里面去,除了他陶義,宮里還找不出別人有這本事,陶義小心地掃一眼認真批改奏折的周允鈺,斟酌了一下話語,小心地說道,“陛下,時辰差不多了,奴才讓御膳房傳膳?”第017章:麻煩周允鈺并不抬頭,只雅聲問到,“什么時辰了?”“申時了,您看了一下午的奏折了,”申時又稱哺時,一般晚膳都是這個時候,周允鈺在病之前本就是工作狂狀態,現在更是如此,下了朝除了御書房還是御書房,平日里會有走動的御花園和后宮都不去了,看樣子似乎又真沒興趣了啊。周允鈺十二歲上戰場,十五歲歸來,隨后又忙著拿回自己的東西,低調隱忍,根本無心于后宅女人,等成為太子,太宗皇帝又纏綿病榻,國家大事基本都壓在他的身上,再加上從小到大的婚約,他的后院連一個正經良娣都沒有。也就是登基時,宮里多了幾位美人,但周允鈺忙起政務之后,就又她們忘到爪哇國去了,也就是他偶爾逛花園,“偶遇”著了,才想起她們來,但更多的時候,他依舊保持著在軍隊里的作風,對女色極為冷淡。但作為一個將軍,他對女色越是冷淡,越不可能著了敵方的道,可他如今不是將軍,而是皇帝,他的后宮,他的子嗣不再是他個人的事情,隨著年歲增加,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壓力。幾日前,陶義本來以為周允鈺會有所松動,終于愿意去看看后宮里那些等得花都要謝了的美人們了,可沒想,還沒等周允鈺實施,這一病,似乎比之前更加冷淡了,他昨兒才提起,就有種要被凌遲了的感覺,好可怕……他也是無奈,太后不管,周允鈺沒自覺,只能他這個大內總管來cao心,還隨時有沒命的風險,他現在比任何人都希望宮里有位能管事的皇后??!事實是,用不了多久,他就知道他這個想法會有多天真!他就是一個cao心的命!之前周允鈺讓他的那一頓折騰,他就覺得有戲,他在周允鈺十二歲時就跟著他了,經歷了血的考驗,才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對周允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可是他第一次見他吩咐這種類似于討好一個女人的事情??!雖然周允鈺這種“討好”,表達得別扭又隱晦,但無一不說明,他對蔣家姑娘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以他對陛下的了解,只要陛下有心,就沒有他得不到的,無論是人,還是什么。“這個時辰,賞賜也該到蔣府了,”果然,他說起這個話的時候,周允鈺終于將目光看向他了,他壯了壯膽子,就繼續說,“奴才去挑的時候,還熱乎著呢,蔣大小姐肯定會喜歡的?!?/br>“嗯,”周允鈺居然對他點了點頭,陶義忍不住雀躍了一下,嘴角咧出一個弧度了,然后用盡力氣才收了回來,哎喲,宮里終于要迎來女主人了??!“擺膳吧,”周允鈺放下奏折,站了起來,其實政務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真不至于讓他廢寢忘食,只是辛苦了大半輩子,一下子又回到這個最麻煩艱難的時刻,他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整理罷了。只是他覺得能讓他靜下心思的,目前也就只有批改奏折了。這似乎是上輩子太勤奮政務留下的后遺癥?段之瀾……周允鈺心中滑過這個名字,他還是很期待看到這個曾經的對手和知己,端午前后,他就會抵京,這一次他會比上輩子,更讓他心服口服地離開。拽在袖子中的拳頭,輕輕放開,和此時擁有的年輕和活力比起來,這些麻煩又算得什么。再說舒瑤,吃飽喝足,又練了會兒字,終于爬上了床,幾個丫鬟依舊腳步輕盈地在歸置那些御賜的東西,舒瑤卻已經在努力醞釀睡意了。可出奇的,今天的她,似乎沒有往日那般好入眠,一日下來,總有些人有些事,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跡,或深或淺,難道又要失眠?“瑤兒……”舒瑤尋著聲音望去,陳氏正讓嚴嬤嬤將她身上的披風取下,脫去外衣,里面是一件寢衣。舒瑤的神情瞬間變得雀躍起來,往床里滾了滾,掀開被子,給陳氏留出大半的位置,“祖母……”她喚了一聲,就差像小時候一般,舉起雙手求抱了,可神情卻是一模一樣的。陳氏瞬間就柔軟了神情,配合林嬤嬤解去發飾,款步就到了舒瑤跟前,半躺上床榻,伸手揉了揉舒瑤滑嫩嫩的小臉,笑問著,“睡不著?”舒瑤順勢就滾到陳氏懷里,抱住她的腰,用充滿了神奇的目光看著她,“祖母,您怎么知道的?您太厲害了!”就是她自個兒都是醞釀了好一會兒睡意,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可能又要失眠,可祖母估計老早之前就預料到了,舒瑤更加堅定了自己對陳氏的崇拜了。陳氏對著林嬤嬤幾人揚了揚手,她們就立馬會意,只在屋里留著一盞燈,備下茶水,就魚貫而出了,外間的軟榻上,林嬤嬤親自守夜,無論舒瑤和陳氏在屋里說什么,都不可能有第三個之外的人知道的。陳氏無奈地嘆氣,舒瑤對著她的時候,心思都在臉上,她能不知道嗎?床幔也被放下,拔步床里只隱約可以透進一點朦朧的光進來,卻是不足以看清楚一個人的神色,但此時卻沒有這樣的必要,因為里面的兩個人對彼此都是絕對的信任。舒瑤也知道陳氏是有話要和她說,但這并不妨礙她享受陳氏的關愛,從青州回來,她就沒期望陳氏還能和她一起睡,何況還多了一個把陳氏當眼珠子的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