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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脹紅了臉,罵人的話在舌尖打轉,但最終也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的手暗示性在她腰側輕摁??此直灰?,時祎接著說道:“你今天不用加班了,跟我回家吃飯?!?/br>“我不去?!彼淅涞卣f。“原因呢?”他收起了笑臉,很正經地問。“我不想去,我也沒有必要去,這理由夠充分了嗎?”她也說得很正經。他看了她片刻,說道:“她老人家還經常惦念著你,你還怎么好意思不去?到國外讀完書,你把禮貌修養和家教全都扔了嗎?”安如又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最后還是隨了他的意。江嘉琳知道安如要來家中作客,她特地吩咐廚房做了好幾道粵菜。再見時母,安如也很高興,她向來對自己親切友善,這些安如一直銘記在心。他們回去得早,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江嘉琳與安如閑聊了幾句,就讓時祎帶她到樓上玩,故意幫兒子制造機會。時祎收到母親期許的目光,攬過安如的肩就把她往樓上帶。安如以為他會帶自己參觀典雅的閣樓或是藏書豐富的書房,不料時祎把她推進了他的臥室。她在他房間掃了幾圈,突然發現了他放在桌上的孔明鎖。她走了過去把它拿在手上,然后轉頭問他:“這是不是……”話說到一半,安如突然沉默了。時祎走到她身旁,把其中一快木條抽了出來。鎖被解了,他答道:“是?!?/br>看著那堆木條,安如的表情變得悵然。她低下了頭,有點噓唏地說:“你居然還留著?!?/br>時祎心中微微一動。他剛想說話,安如的手機就響了,她對他歉意一笑,然后走到露臺接電話。電話被接通,安如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把急切的聲音馬上傳入耳中:“安如,馬上回香港?!?/br>☆、第44章掛電話以后,安如的臉色變得很差。時祎走到她身邊,問道:“你怎么了?”“我爸爸剛才說,奶奶今天暈倒了。送院以后,醫生初步診斷為腦部腫瘤導致的淺度昏迷,目前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她醒了以后說要見我,我要馬上回香港?!卑踩绱鸬?。時祎安慰她,“你先別著急,老人家生病很正常的,沒事的。我幫你去訂機票,大概今晚就能到香港?!?/br>“那就麻煩你了?!彼呀浟駸o主,巴不得馬上插上翅膀飛回香港。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別說這些?!?/br>安如擔心得連午餐也沒有了胃口。時祎軟硬兼施才逼得她坐到餐桌上。江嘉琳聽說了此事以后,也跟兒子一同勸她:“小如,好好吃飯,別給家里添亂?!?/br>看著一桌美味佳肴,安如就是沒有食欲。江嘉琳跟時祎給她夾什么她就只吃什么,連白飯也只是勉強地吃下了小半碗。這頓飯安如都沒有露過笑臉,話也不多,除了“謝謝”和“好的”以外就沒有說過別的。餐桌上的氣氛也弄得怪異又沉悶,她盡管覺得這樣失禮,但卻沒有辦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與江嘉琳道別的時候,她還歉意地說:“江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江嘉琳拍拍她的手,安撫道:“傻孩子,我都了解。你的奶奶一定會沒事的,替我問候她?!?/br>午飯過后,時祎就立即送了安如到機場。他陪安如進了候機大廳,然后問她:“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嗎?”安如搖了搖頭,說:“你又不是醫生,幫不上忙的?!?/br>他雖然有兩張機票在手,但還是尊重她的決定。臨走前,安如還叮囑他說:“對了,我奶奶的病還沒有確診,你先別告訴小晴他們,免得他們也擔心?!?/br>時祎應好,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他的心慢慢開始不安。安如當晚就乘坐最快的航班回到香港,她感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私家醫院的走道十分安靜,安如的高跟鞋踩在光亮的瓷磚上,每一下都清脆有聲,那密密的節拍非常緊湊,讓人聽著也覺得著急。直到看見站在走廊盡頭的父親,安如才稍稍覺得有了可以依靠的人。“爸爸!”她壓低了聲音喚了聲,腳步更是加快。安海融倚窗抽煙,聽見她的聲音才轉過身來。他抿熄了香煙,然后朝女兒點了點頭。“奶奶怎么了?”安如心急如焚,連聲音都有點顫抖。“做了MRI,確定了腦部有腫瘤,醫生說會盡快安排手術做冷凍切片,到時候就能知道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了?!卑埠H诖鸬?,他的臉色也不好,細小的胡茬冒在下巴上,看著有些許憔悴。安如攬過安如的肩,與她一同進了病房。陳宇詩也還在病房里,她抱了抱女兒,溫聲說:“別害怕,奶奶只是想你了?!?/br>聽見母親的低語,安如馬上紅了眼眶,手死死就揪住了mama的衣服。安海融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后低聲說:“你們先回去休息,這邊我來看著就好?!?/br>陳宇詩點頭,但安如卻不依,她坐到父親旁邊要等吳珍妮蘇醒。陳宇詩知道她跟奶奶向來親近,倒不知道要怎么勸說。而安海融就說道:“奶奶只是睡著了,你不用擔心。明天你跟mama來醫院就能見到奶奶了。你剛剛才下飛機一定很累,先回家休息。別讓奶奶看到你這副樣子,不然她肯定又替你cao心?!?/br>再三猶豫,安如還是答應了?;丶乙院?,她折騰到了半夜,也沒有誰可以聯絡,但卻鬼使神差地開了手機。果然,她看見了有幾條未讀的短信,傳送者都是同一個人。逐條逐條地打開,她才抖著手指回了一條:我很害怕。短信發送成功以后,安如把手機放到一旁,雙手抱著膝蓋呆呆地看著窗外。一想到奶奶有可能患癌,她就渾身發冷。就算當下醫學昌明,能夠勉強地多活幾年,但要她老人家接受那么痛苦的治療,安如根本無法想象這會是怎樣的光景。就在安如在悲觀中獨自徘徊的時候,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后接了,“你怎么還沒睡?”聽見她聲音里透著倦意,時祎有點心疼,他沒有回答,只問道:“情況怎么樣了?”拿著手機是手指收緊,安如沉默了數秒,她才抖著聲線回答:“我也不知道?!?/br>隔著電波,他突然很怨恨跟她有著這樣遙遠的距離。明明知道她在擔心,她在恐懼,他卻沒有辦法握握她的手給她溫暖和安慰,更沒有辦法抱抱她,讓她有依靠和力量。在這種時候,語言究竟有多么的蒼白和無力,他終于了解。他微微失神,好半晌才溫柔地說:“我在這里,不要害怕。你先休息,這一切明天就會好起來了?!?/br>安如又覺得鼻尖發酸,胸腔中似乎正醞釀著極其洶涌的情緒,即將要盛大的爆發。她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