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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著了他的手臂。她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平和,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兩人的體溫有點懸殊,她的手捉住時祎的臂,那片肌膚一片清涼。他猛地頓住了動作,回身低頭等她發言。她只是無言以對,她仰著頭,修長而優美的頸線極是動人,臉上染了點緋紅,目光迷離,讓他捉摸不透。他抽回自己的手臂,不料她同時伸出另一條手臂,緊緊地抓住他,他動了動卻掙不開。“你喝酒了嗎?”他問。“你猜……”她嘴唇微啟,尾音很輕,如同蜻蜓點水般。時祎的頭有點脹,今晚他被表姐逼著去看了一場演唱會。場內的觀眾呼聲震天,直至此時他的耳朵還是隱隱作痛。腦袋似乎停止了運作,他皺了皺眉,說:“不猜,你是瘋了吧?”聽了他的話,安如倒是松了手。時祎看了眼臂上的抓痕,隨后便關上了車門。安如沒有問他將去何方,他的車開得很快,車內的音響沒有打開,他們也沒有交談,氣氛似乎凝固,徒留汽車啟動的低鳴聲。車子最終停在了江堤路,探望于窗外,維多利亞港的精致依舊美麗如畫,晚風吹起層層波瀾,在五彩繽紛的霓虹和探燈的照耀下爍爍生輝。與這深宵無異,車內安靜得有點壓抑,兩人似乎都不約而同地把呼吸聲也放緩了。時祎雙手撐在方向盤上,良久以后才說:“最近還好嗎?”安如輕聲笑了,“你覺得呢?”她的面容本身就敵過那些千嬌百媚,此時她還刻意露出自己最明艷的一面,委實讓時祎覺得喉嚨發緊。“我覺得還行,還不錯?”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叩,漫不經心地說。“我總不及你好,”她媚態橫生地瞥了他一眼,“對吧?”“算我怕了你,”他實在受不了她的陰陽怪氣,“你到底想玩什么?”聞言,安如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玩?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對吧!”他降下了車窗,接著拿出香煙,給她遞了一支。她不要,他卻硬塞到她手上,隨后給自己取了一支,點燃。他把火機扔到她那邊,重重地吸了一口。渾濁的白煙冉冉升起,他夾著煙的手伸出了窗外,他說:“你難道玩不起嗎?”她的心一點一點地跌到了低谷,在他不辭而別以后的日子里,她以為那是自己人生里從未有過的低谷。但與此時相比,她只能感慨,原來低處未算低,他不把話說個明白已經算是給自己留了半分的顏面了。那個被他塞在手里的火機冰冷無比,她掌心的溫度慢慢地流失。金屬的光芒刺痛著她的眼,她動了動指頭,用指腹滑過上面突起的圖案,倏地用力,手指印上了淡淡的痕跡。她也給自己點了支煙,純白色的長梗,頂端處一抹艷紅,她瞇了瞇眼,閃爍的星火灼痛了她的眼。時祎將她那邊的窗戶也降了下來。有了對流,從維多利亞港吹來的晚風爭先恐后地灌進了車內,安如的頭發被吹得凌亂不堪,她干脆趴在窗上靜靜地抽煙。腥咸海風夾著刺骨的涼意,看著香煙寸寸成灰,她的心漸漸地平復了下來。安如被他拽走的時候來不及穿上大衣,他看見她瑟瑟發抖的背影,心有不忍。他將后座放著的衣服扔到她身上,語氣淡淡地說:“穿上吧?!?/br>安如沒有拒絕,她把煙掐熄在車載煙灰缸里,接著默默地披上了衣服。這是他的一件灰色開襟的羊絨毛衣,那袖子很長,車內的空間又不算寬闊,她煩躁地扯著衣服,右手怎么也穿不過去。見狀,時祎側過身替她找到了衣袖的入口,握住她的手腕協助她將毛衣穿好。一句“謝謝”幾乎脫口而出,安如咬了咬唇,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我送你回去?!彼栈亓耸?,說。他正想啟動汽車,安如卻推開了車門下了車。眼看她一步一步地走到護欄旁邊,他的心抖了下,連忙打開車門追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些菇涼在問PG家長指引是啥意思,我來解釋一下吧。PG=parentalguidance,我是想提醒各位純潔的小朋友,這文里可能會出現讓小朋友感到不安或者不宜的內容,敬請大家留意。☆、第十七章安如雙手扶著圍桿,極目遠眺。她突然問:“為什么帶我來這里?”林立的高樓外墻點綴著各色的燈,燈影映下來,把海港都染成了不一樣的色彩。時祎與她并肩而站,他也同樣眺望著眼前的美景,說:“不為什么,剛好停在這里而已?!?/br>她低下頭,問“這么著急把我趕走,是怕你的新歡誤會嗎?”倏地有船笛從遠方傳來,低低長長的一聲。“那是我的表姐?!彼D了頓,又補充道,“我把你帶走完全是為了你好?!?/br>“我就這么難登大雅之堂嗎?”她譏笑了聲,問。時祎沉默了片刻,繼而又嘆了口氣,說:“我的外公身體不好,他總是希望能看到我成家立業。而我的表姐相當孝順,她正想方設法讓他如愿。我雖然很想讓他老人家放心,但這事也強求不來?!?/br>她“啊”了聲,突然想起江舒曼的表情,那確實不似是嫉妒或怨恨,細細憶來,貌似只有驚奇和意外的成分。說來也是,時祎這個年齡也該成婚了。于是,江嘉琳便替他物色了不少人選。他被逼得抓狂,一氣之下全部推掉。為了這件事,他們母子兩人到現在還在慪氣。江舒曼對他的遭遇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但同情歸同情,她還是堅決地站在長輩的立場。她把自己的閨蜜都介紹給他認識,時祎實在推脫不了,倒去見了兩個?;厝サ臅r候,他說:“原來你也是敵軍?!?/br>或許他的一臉倦容勾起了她的良心,她說:“不是我不幫你,你看爺爺就你一個外孫,他無時無刻都惦記著你,你忍心讓他帶著遺憾離開?”背腹受敵,時祎還是盡力反抗,他苦口婆心地勸說:“曼曼,你有必要這樣糟蹋自己的姊妹么?”江舒曼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你欠下了很多風流債?”他眼見江舒曼動搖,于是便隨意瞎掰了數段混亂的情史自毀形象。最后終于打消了她的念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