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的待了十年,安靜的讓妖族們幾乎覺得他是不是死了。魔主浮望曾心儀狐族神女天風瑾瑜的消息,在那時候的妖族中并不是秘密,在那段魔主漸漸沉寂的日子里,慢慢放松了的妖族有人試著送了魔主一個同天風瑾瑜長相相似的妖族。所有妖族都沒想到,這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魔主一見到那個妖族就笑了,然后他雙眼變紅,殺了那個同天風瑾瑜長相相似的妖族,將她的臉劃花,一塊塊的將她切開,再一點點揉碎。那種殘忍的場面縱使在妖族中都讓人感到脊背生寒。然而這還沒完,久違的血腥似乎勾起了魔主的嗜血之心,稍稍恢復了些元氣的妖族再次被魔主無情屠殺,先前送來那妖的翼族也遭到了和狐族差不多的下場。翼族無奈之下,舉族逃亡人界,魔主因此追殺往人界。人界此刻硝煙滾滾,烏煙瘴氣,各國混戰,血腥殺氣比之夢澤更濃烈。魔主仿佛被這種有趣的戰爭游戲所吸引,他幫助戰敗的國家戰勝強國,等弱國變強,又幫助更小的國家,戰勝他們,他將人族大陸引向了更加混亂的局面,因為無止境的戰爭,人族大陸的人數也在銳減。但是魔主似乎愛上了這種感覺,在戰爭中,有無數人痛失所愛,如同他一般痛苦。是的,上天奪去了他的愛人,這些人為什么還能過得這么幸??鞓??魔的本性便是摧毀和掠奪,奪去這些人的歡樂,讓所有人都陪著他為了他失去的愛人痛苦。高高在上的天命俯視他,隨手一擺就讓他失去所愛,那他為什么不能一樣?魔這么滿懷惡意的想著,將人界各國放在掌心擺弄,興國亡國皆在他一念之間。然而這樣的游戲也很快就結束了,因為浮望突然厭惡起這太過漫長的時間。他還記得自己從前千方百計的想要增長壽命,可是現在他的壽命有那么長,他卻開始感到厭煩。每一日都沒有什么不同,每一日都無趣而令人生厭,不論是殺戮還是其他的什么,都無法讓他動容。對死去愛人的懷念愛戀,在一日日的痛苦孤獨中,漸漸發酵變質,成了一種更加深切的惡意。最開始,舒魚死去的時候,浮望想,如果如果有人能把舒魚還給他,他寧愿替那人滿足所有的愿望。后來,過了十年,浮望又想,如果現在舒魚能回來,他就再也不殺戮,不傷害任何人,他什么都不要,不要強大的力量,不要漫長的壽命,帶著舒魚去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生活。再過十年,浮望絕望的想,如果能再讓他見舒魚一面,他愿意放棄生命。再然后,絕望之后的浮望心中突然開始毫無緣由的恨起那個死去的愛人。即使她并沒有做錯什么,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他仍舊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恨和惡意。為什么要遇見那樣一個重逾生命的人?為什么要在他面前猝不及防的死去?為什么要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回蕩?為什么要這樣折磨他?如果能回到過去,如果能再一次遇見她,一定要將她殺死在還沒和他見面的時候,不管是身體還是魂魄,都全部吞噬干凈,這樣,他就再也不用去痛,去尋求一個沒有可能的希望,再也不會一次次得到又失去。既然這么痛苦而無趣,為什么不干脆毀滅呢?魔這么想著,鮮紅的唇咧開一個嗜血的弧度。不論是人界還是妖族,都成為了戰場,天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血腥味蔓延在目之所及的世界每一個角落。魔帶來了戰爭和死亡以及無盡的痛苦,他似乎想要殺死每一個生靈,終于,殺戮太重的魔主遭到了天道的懲罰。一道又一道的天雷似乎要將他徹底殺死,然而就連天道也無法輕易的制服他,僵持了許久,終究是天道勝出。原本被毀去的葬神淵變成了渡厄山,魔主浮望就被鎮壓在山中地底最深處的幽冥之地。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有魔主被鎮壓的祭臺。天際的光照不到那處,外界的任何聲音也傳不到那處,只有絕對的寂靜和幽暗,還有每日鞭魂的痛苦。時間過去一百年,日日遭受魂魄撕裂的痛苦,魔身被鎮壓,魔魂被鞭撻,所有的愛和恨在這無邊無際的痛苦中都被漸漸消磨。時間能帶走一切,包括那些曾經深刻入骨的愛和恨。浮望曾經吞噬過天風瑾瑜的半神體,又將從前狐族大長老囚禁的那個神之殘魂也吞噬了,魔魂之堅韌,就算天道也只能鎮壓而不是一舉消滅,而在這種懲罰的鞭撻之中,浮望竟然順勢將自己的三魂七魄撕開分裂,只留下一魂,也就是幽精之魂,以此瞞過天道,同魔身一起留在渡厄山下,而剩余的二魂七魄則是來到人間界。這留下的一魂,分管情感,在將那一魂分離開來,隨魔身一起鎮壓在渡厄山的時候,浮望便放棄了感情。沒有了感情,縱使還有記憶,也在之后的幾百近千年中,一點點被遺忘了。浮望以為,自己遺忘了。只有魔魂的浮望也十分強大,他用死尸和魔氣煉制適合自己的驅殼,在人間行走,尋求讓自己徹底打破天道桎梏的方法。天道與氣運息息相關,浮望在占卜中得知今后將有一個王朝崛起,會出現一位被無邊氣運眷顧的君王,那是被天道鐘愛之子。若是能奪取他的氣運,他定能逃出渡厄山。浮望因此成為了天運國國師,守著天運國,看著天運國一點點強大,一代代的君王死去又出現新的王,直到這一代的天運國之主龍瑄的出生。龍瑄出生時,只有他看到了那龍翔九天的盛景,無疑,這就是他等的那個用來和天道抗衡的祭品。他本想立刻奪取,但冥冥中有什么在阻止他,并且龍瑄對他有種惡意,身上的氣運保護著他,拒絕他這個魔的靠近。浮望不以為意,漫長的時間他過得實在太無聊,讓他多玩一會兒也無妨,左右凡人的生命不過彈指一揮間就會流逝。只是浮望沒有想到,另一個同樣擁有大氣運的人會忽然出現,司徒靜靜。她的氣運是從和龍瑄相識起開始漸漸濃厚起來的,浮望并沒有去見這個司徒靜靜,只是漠然的擺弄卦盤,決定將這兩個氣運之子都當做祭品吸收。從幽精之魂被撕離,就再也沒有什么能牽動他的心緒??赡且蝗?,那個夜宴上穿著紅衣的女子從屏風后走出來,握著劍,朝他投來一瞥,仿佛隔了無數山與水,浮望忽然覺得那雙眼睛說不出的熟悉。那在大殿上翩然的紅衣,仿佛一瞬間和某個久遠的記憶重疊起來。同樣是穿著紅衣的女子,同樣拿著劍,演練著相似的劍招,風聲,鳥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