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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何戢還隱瞞著此事?!“奴才不知──,奴才只是據實稟報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具體事情還有待陛下查證?!比A愿兒埋低了頭,不去看劉子業。公主失蹤這麼大事,華愿兒可不敢隨意造謠,是以他剛才當著路浣英的面都不敢稟告此事。“阿姐到底會去哪呢?”劉子業蹙了蹙眉頭,一面擔心劉楚玉的去向,一面擔心劉楚玉是否真的病了,許久,他才按捺下心頭的擔憂,“你去準備一下,我還是要出宮一趟?!?/br>“奴才遵命?!比A愿兒回以劉子業諂媚的一笑,好似在說,放心,奴婢不會驚動宮中任何娘娘的。然而,宮里頭最位高權重的兩位妃嬪又豈會沒有耳目?劉子業前腳一出宮,後腳就有人將此事稟告到了項時月和路浣英的跟前。“公主竟然失蹤了?”路浣英停下剝葡萄的動作,心頭思量著劉楚玉是真的失蹤了還是在打其他的注意。剛才去玉燭殿,她本是要請示項時月這個月的飲食問題的,此事由她經手,自是不敢讓項時月肚中的孩子有任何差池,不過她卻也不打算任由項時月生出個健健康康的皇嗣。現在劉楚玉失蹤了,路浣英突然有種直覺──此次自己不需要親自出手,便能拉項時月落馬。路浣英正在心里盤算著項時月的下場,而攬月樓里,被禁足的項時月好好地倚在榻上,聽完內侍的稟報,睨了一眼一旁打扇的丫鬟,“上次長公主怎麼說來著?有我沒她?”“奴婢什麼都沒聽到──”一旁的丫鬟小竹簡潔地回了一句,自顧自地繼續低著頭打扇,生怕禍從口出。對小竹來說,不管是公主還是貴妃,那都是她惹不起的。雖然上次她確實見到了長公主怒氣沖沖地奔到攬月樓,握著不知打哪找來的長劍,一把朝著貴妃刺過來....好在,麗貴嬪不愧是將軍的女兒,只一瞬便反應了過來,身手敏捷地避開了。小竹她其實也很好奇:到底長公主同貴妃有什麼過節。但是作為一個宮女,她知道這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哪怕她當天確實聽到了,劉楚玉指著項時月,冷笑著對皇帝說:“要我住到這宮里來也可以,只要你先把這礙眼的人給我除了?!?/br>“能去什麼地方呢?”項時月并沒去在意到一旁丫鬟的心思,只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然後開口道,“去,把謝貴嬪給我請過來──”──────────公主府,劉子業稟明身份後入了府,徑直朝著劉楚玉的皓首閣而去。入院卻連一個人也沒見到。“公主在哪?”攔住路過的丫環,劉子業面有慍色的發問道。“奴婢不知...”丫環怯怯諾諾地回了一句,眼見劉子業一副欲發作的神色,遂即開口道,“駙...駙馬在西上閣──”這話還沒說完,劉子業又急著調頭往西上閣而去。“陛下?”何戢聽到動靜迎了出來,見是劉子業,愣了一下,遂即行了禮。劉子業睨了一眼何戢,不滿的開口道,“據說阿姐病了,連孤派來探望的人都不能見”“公主確實是病了,不方便見人──”何戢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俯著身子回答道。好你個何戢,到現在還想瞞著我,劉子業狠狠地盯了何戢一眼,繼續發問道,“連孤都不可以?”“陛下若要見公主,試問誰敢阻攔呢?!焙侮ь^與劉子業對視了一眼,然後轉頭幽幽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臥室。難道阿姐是在里面養???劉子業二話不說,當即大步朝著屋內而去,然而,推門只見空落落的一張床。“好你個何戢,敢欺騙孤──”劉子業怒氣沖沖的折返,一把拉住何戢的衣領,“皇姐到底在哪?”何戢抬頭,看了劉子業一眼,卻只是沈默。“我問你阿姐到底去哪了?”劉子業揪緊了何戢的衣領,瞇眼,泛著危險的光芒。“城外別鄴?!边@次,何戢發話了,淡淡開口道,“公主多日前去了別鄴避暑,前幾日寒疾復發也不曾回來?!?/br>真的病了?劉子業心頭有些擔憂,但只一瞬又壓了下去,根據華愿兒打探到的消息,何戢這廂應該沒有說實話。“大膽何戢,到現在還敢瞞著孤──”想到著,劉子業松開何戢順勢往後推了一把,盛怒地開口道,“別以為孤不知道,阿姐自上次入宮後便再沒回過別鄴!”剛才劉子業驀地推開何戢,何戢便跌倒了地上,此時見劉子業發怒,只從地上跪了起來,沒有絲毫畏懼,只淡淡反問道,“陛下可曾親自去過別鄴?”“別以為騙我去別鄴,你就能脫身?”劉子業俯身直直盯著何戢,咬牙開口道,“孤再問你一次,阿姐到底在哪?”“臣不知──”何戢鎮定地看著劉子業“臣只知公主自四日前去了別院,再沒回過府?!?/br>“是嗎?那孤遣人來看皇姐時,你為什麼說她病了不便見人?!眲⒆訕I的語氣里滿是質疑。“公主三日前遣人回府,召了府上的大夫過去,想來應該是寒疾復發了?!?/br>“那你為什麼不不如實交代,反倒不讓孤的人見他?”“公主不在府上,如何見?”“你──”劉子業被噎地說不出話,怒斥到,“孤派人打探過了,皇姐根本不在別鄴!你趕緊告訴孤她到底在哪!”“臣實在不知?!焙侮牭絼⒆訕I這麼說,并沒有驚訝,只是直直跪在地上以請罪的姿勢開口道。劉子業見此,怒哼一聲,然後一把拔過隨行侍衛的劍,直直抵到何戢脖子上,劍尖刺入何戢脖子的皮rou之中,鮮血從劍冒出,順著何戢的脖子往下淌。“別以為孤不敢殺了你?你雖是皇姐的夫婿,但她心頭有沒有你,你自己清楚?!?/br>不知是因為失血,還是劉子業這話成功刺激到了何戢,何戢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然而他仍舊默不作聲。難道真的在別鄴?手上的劍又深入了半寸,劉子業心頭開始有些懷疑華愿兒是不是弄錯了。“暫且信你一次──”終於,劉子業將劍移開了何戢的脖子,“要是因你的隱瞞致使阿姐有個什麼閃失,孤要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人的性命!”說完,劉子業匆匆地離開了西上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