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經蹲了許久蹲,這麼一起身忽的覺得有些眩暈,忙把盤子遞給了一旁的阿蓮。“啊──”阿蓮本是鼓足勇氣,伸出了手去接盤子的,可自己公子那身子一晃,盤中的蟲子便直直向著自己手上傾倒而來,阿蓮頓時忍不住叫了出聲,撤回顫抖的雙手,然後飛快地閃到一側,扶住了自家公子搖搖欲墜的身子。“是我考慮的不周,你還是去拿個食盒過來吧?!痹魄寰徚艘魂囜?,才恢復了過來,遂即開口道。────────因為有著食盒,阿蓮對於那竹蟲也就沒有了害怕之心,一路很歡快拎著它們到了劉楚玉的皓首閣。“公主入g尚未回府,不如你將東西先放在這吧?!币袉炭粗矍安恢蚰膩淼男」媚?,只開口讓她把東西放下。“可──,可這東西.....不是給公主殿下吃的...”阿蓮猶豫著,還沒開始解釋,臉便已經忍不住紅了起來,暗暗後悔剛才沒把自己公子交待的話寫下來,不然,也就不需這般尷尬了。“不是給公主吃的?”倚喬等了半晌仍是等不到解釋,不由狐疑地打開了食盒蓋子。“這──?!”倚喬初初打開蓋子時,也被那一條條蠕動著的東西嚇到了,驚異地看著送東西過來的阿蓮,“這東西是──是拿來干什麼的?”“吃的──,不過不是給公主吃?!卑⑸彽念^垂了下來;“不是公主,那是給誰吃?”“給駙馬──,不,也不是駙馬,這要看公主想給誰吃──”阿蓮的頭垂得更低了,臉也開始紅了起來。“......”“我家公子說,這是治公主的病的藥引,不過不是公主自己吃,而是給伺候公主的人服用,那個伺候,就是床上那種?!苯K於,阿蓮一口氣說完,羞紅臉飛快地跑出了皓首閣伺候!床上那種!阿蓮的解釋雖含糊,倚喬卻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是這藥引需要男子先服下,然後與劉楚玉行那事,方能治劉楚玉的病。不過,劉楚玉到底有什麼病呢?竟然需要用這麼怪異的方式治療...看著盤中那一條條蠕動的蟲子,倚喬將食盒合上,深沈的眸色中漸漸有了計較,她起身向皓首閣外走去。──────────思覺居,卷起的竹簾下,子謀正坐在窗前,信手撫琴,他的姿態很從容,表情也很平和,只是琴音中流露出的稍許雜沓和急促,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是的,他現在很焦慮,哪怕他裝的再鎮定,他心頭仍是著急的。算算時間,他毒發的日子也就是這兩天了,可劉楚玉卻連看都沒有來看過他一眼,他更是沒有機會近劉楚玉的身...子謀和當初死去的寶華,其實原是劉子業的男寵,劉子業這個在x事上可稱得上變態二字,做他的男寵,不禁要承歡與他身下,還要經受各種意想不到折磨。兩人本以為被選來做劉楚玉的面首,日子會好過一些,卻不想離開皇g前,劉子業一前一後分別給他們喂了藥,還說什麼:孤怕你們伺候男人慣了,怠慢了皇姐,所以特地賜你們此藥。至於藥有什麼好處,子謀沒有伺候過劉楚玉,也不清楚。但是後患他卻是很了解:每月必須與女人交歡,不然就只能等著毒發時萬蟻噬骨、萬蟥啃膚般的痛苦。上一次寶華發作,那痛到發狂的姿態還歷歷在目,想到寶華求自己殺了他,替他解脫時那猙獰而絕望的姿態,子謀撫琴的手不禁一顫。或者,自己應該主動去找劉楚玉,子謀這麼想著,卻見窗外一嫋娜身影款步而來。是她?她怎麼來了?!子謀愣愣地看著他的身影,眸色復雜:有些欣喜,有驚惶,更多地卻是nongnong的苦澀。“怎麼,做了公主的面首,就不認得我了?”倚喬進了屋,看著發愣的子謀,戲謔地挑了挑眉。子謀沒有回答,只定定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里投出影影綽綽的暗影。“哼──,還是一副老樣子,也不知你這樣怎麼能討公主歡心?”倚喬對於子謀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開始打量起屋內的一切。“這里倒是挺清雅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後,她開口評價了一句。“你到底來干什麼──?”終於,子謀還是開口了,嗓音低啞,里面有種辨不明的情緒。“我...”倚喬沈吟了一陣,還是不知如何措辭,只開口將阿蓮送藥過來的事情清楚的敘述了一遍。末了,提醒一句:“我看你是等不來公主的,不妨──”“你都知道了些什麼?”子謀打斷她,眼里的那種復雜的情緒更甚。“上次你額頭傷了,在皓首閣療傷之時,大夫曾說你的脈相很古怪......再聯想當時與你同住那人之死......”倚喬垂頭不敢看子謀,她的目光有些閃爍,“我猜,你被人下了──那種藥?!?/br>她都知道了?!饒是倚喬的話這般含蓄,子謀還是覺得心頭吃痛,他苦笑了幾聲後,有些諷刺地開了口,“所以,連你也這般急著要幫我──”“你別多想──”倚喬微微嘆了口氣,垂頭道,“伺候了公主這麼些時日,我看殿下對那些個面首倒也不算差,再說上次殿下那麼緊張你,可見對你是有意的?!?/br>“所以我該努力爬上公主的床不是?”子謀自嘲地開口,目光涼涼地看向倚喬,“好不容易從皇帝身下脫身,現在又要去求歡於長公主,你心頭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很可憐是不是?”“是──,我是在可憐你;”這一次倚喬也被激怒了,她抬頭與子謀對視,雙眸中有憤怒還有微不可查的心痛,“難道你今日今日的處境難道就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憐麼?不擇手段地爬上公主殿下的床又如何,這不正是身為山y公主的面首的該做的事嗎,可惜你連怎麼爬都不會──”“住口──我不要你的同情!”子謀一拳砸在窗欞上,憤恨地開了口。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他心底叫囂著,握成拳頭的手格格作響。還是改不了這固執的x格,難道吃了這麼苦頭過後,你依舊學不會什麼叫識時務嗎?!明明是比自己還要卑賤的人,可為什麼他憑什麼拒絕別人的施舍,憑什麼仍保留著那樣的倔強....倚喬心有不平,繼續開口道:“我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