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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叫醒我做毛???”“你不是一般賓客?!庇行σ庠陬櫲菀椎难劢腔^:“你是我的女伴?!?/br>這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暖陽初升,顧容易說這話時,眸子里有柔&軟干凈的光。我望著望著,那顆小心臟不由得“撲通撲通”加速跳了兩下,但仍舊繃住面皮,道:“你是燒糊涂了是吧,我怎么就成你女伴了?”顧容易攤手:“我都三十一了個人問題還沒著落,我媽很著急,今天絕對會在蘇羽婚宴上嘮叨道‘看看看,小你八歲的meimei都結婚了,你還要拖到什么時候?’。所以今天我希望你能夠假扮我女伴,幫我免去我媽的一番嘮叨?!?/br>顧容易的解釋令我大松口氣,一顆心也不亂跳了,整個人也放松了,我邊去洗手間刷牙邊噴著滿嘴泡泡道:“要是你mama知道他兒子女伴是一拖著孩子的單親mama,估計能在你妹的婚宴上哭暈過去?!?/br>此時,顧容易站在洗手間門邊,從鏡子里望去,他那小眉毛皺得挺有格調的,他沉聲道:“單親mama怎么了,拖著孩子怎么了,我媽當初也是拖著我嫁給我繼父的?!?/br>這個話題深&入起來有點危險,我專心刷牙,不想再接話。梳洗完畢后,我跟著顧容易上了車,直接去了酒店。婚宴上事情一大堆,顧容易到了后馬上就被抓去做勞力。我實在是閑得無聊,便在酒店里到處逛?;檠绱髲d布置得夢幻而唯美,鮮花與紗幔裝飾的羅馬亭,清透的玻璃T臺,晶瑩剔透的香檳塔。每一樣,都迷亂了人的眼。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盛宴。這場盛宴之后,便要收起小性子,開始相夫教子,進&入新的人生階段。我也有過這樣一場盛宴。記得那天過得很忙碌,凌晨五點便被叫起來化妝,之后站在酒店門口迎賓,再然后上臺宴客,一整天笑得臉部僵硬,站得雙腳發麻?;丶液筮B紅包也沒力氣數,直接就倒頭大睡。那天的記憶似乎已經很遙遠了,就如同蒲公英的花瓣,被時光的風吹得所剩無幾。就在這時,手機響起,竟是久未見面的董承業打來的。他提出說想要接小猴子去D市住兩天,我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他有點惱怒:“寧真,你當初離婚時不是說得挺好聽的嗎?什么我可以隨時來看孩子,那我現在不就是把孩子接我這來玩兩天嗎,怎么就不行了?”我深吸口氣,解釋道:“哪里都行,但不能是D市,因為圈圈就在D市。憑著你的性子,很可能做出將我女兒帶去與你小女友見面的行為。女兒現在還小,可能不理解,但如果她長大了,知道你曾經帶著她去與破壞她家庭的女人見面,那對她而言是種傷害,作為她的母親,我不允許?!?/br>我了解圈圈和董承業,他們兩人是幼稚而自私的,只會顧及自己的感受,而不會考慮到對孩子的傷害。小猴子是我的全部,我會盡全力保護她。董承業在電話那頭冷笑:“寧真,就算我要帶我女兒去和她見面,那也是我和女兒之間的事,與你無關?!?/br>這話很熟悉。月子里,董承業忙著與圈圈廝混,鮮少回來看望小猴子,當時我憤而指責他,他卻冷冷回道:“這是我和女兒之間的事,與你無關?!?/br>當時的我麻藥打多了,智商嚴重下降,居然找不到話來反駁。而此時此刻,我道:“沒錯,這確實是你和女兒之間的事,應該由女兒來決定。那么我們就等到女兒長大到她知道你和圈圈之間的關系后,再讓她決定是否要回D市,是否要去見圈圈好了。如果到時候她愿意,我寧真絕不阻攔?!?/br>董承業幾乎有點咬牙切齒了:“寧真,你這完全是借女兒來發揮了,當初不是都說好放下了嗎,怎么現在說話還帶情緒呢?”我啞然失笑:“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在嫉妒圈圈,還放不開過去那段是吧。這你可誤會我了,我這絕不是留戀,是隔絕。你知道兩者的區別嗎,不知道也沒關系,寧老師教教你啊。留戀的對象都是美好的干凈的,隔絕的對象都是骯臟的丑惡的。說得這么清楚你應該明白了吧。我現在在參加朋友婚禮呢,得主動隔絕臟東西,所以我得趕緊把你電話掛了啊,別生氣啊,拜拜?!?/br>我知道,電話那頭的董承業絕對氣得發瘋,肯定恨不能砍我兩刀。現在的我,喜歡被恨勝過被同情。恨表示著我傷害了別人,而同情表示著我被傷害。人都是自私的,我心甘情愿選擇前者。我知道自己變了,在這人世艱辛風雨里,我被洗刷成了新的一個寧真。以前的寧真就是一鼻涕蟲,又軟弱又粘膩,被傷害了也只會哭哭啼啼找人訴訴苦也就罷了。現在的寧真也學會了睚眥必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若是你刺我一刀,那我絕對會拿把菜刀追砍你九條街。現在面對董承業我也是一樣的態度,他若講理我便能心平氣和當以前的事從沒發生過和他好聲好氣交談,但若是他蠻橫那對不起我也可以瞬間爆發為一條母大蟲。婚宴快開始前,我進&入大廳,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躲著。然而顧容易不愧是醫生,那眼睛比貓頭鷹還好使,硬是將我拉到婚宴主席上。我瞬間就被無數雙眼睛盯住打量,低調的氣質就這樣被顧容易給毀了。“爸媽,這是寧真,是插畫家,對了,飯做得特別好吃?!鳖櫲菀渍f這話時是攬著我肩膀的。我就這樣硬著頭皮被顧容易介紹給了他mama和繼父。顧容易mama長得挺漂亮,雖然都是一老太太了,但看上去面龐秀美,眉目溫和,挺好相處的。顧容易繼父滿頭銀發,笑聲爽朗,也是一好老頭。兩老對著我很慈祥地笑了,算是過了關。我這是第一次做戲,整個人僵硬地成了塊石頭。坐下后,顧容易湊我耳邊,低聲道:“放輕松點,回去后我特許你吃一天的零食?!?/br>我覺得顧容易是把我當成小猴子了。況達的mama挺開朗的,笑著問顧容易:“容易啊,你看meimei都嫁了,那你和寧小姐什么時候準備辦喜事???”這句話成功地又將全桌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我身上,我只能裝嬌羞地低頭。我以為自己演技算是挺高超了,沒想到顧容易的演技勝我一籌——他居然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情意綿綿地道:“快了快了?!?/br>快你妹??!有這樣吃臨演豆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