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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卻仍舊抵不過男人的虛情假意。那瞬間,真是恨不能將于遠千刀萬剮,但同時心底深處卻又想聽聽他的解釋。很快,同事陸陸續續到來,開始談論起這件事。“大新聞啊,剛我看見一&女人跟著于遠去了臺長辦公室,看樣子兩人關系挺親密的?!?/br>“那就是慕容雅啊,于遠老婆,原來他們壓根沒離婚,當初只是分居來著啊?!?/br>“我聽說慕容雅放棄美國進修,回來了,說是也要進我們電視臺。臺長樂壞吧了,那慕容雅能力也挺強的,跟于遠不差上下,據說兩人當初就是從競爭對手變為情侶的?!?/br>“你們看那兩人站在一起的情景沒?那慕容雅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那周身的氣度,嘖嘖嘖,我就說怎么于遠這些年完全沒花邊新聞呢,原來還一心一意等著他老婆呢,這年頭這種好男人可不多了?!?/br>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刺&入我身體,將我刺出無數個洞,所有力氣都隨著那些洞流逝,我癱在座椅上,根本動彈不得。我本能地想要逃離電視臺,跑回家去蒙住被單大哭一場,然而人活于世,哪里能這樣隨心所欲。俗話說做賊心虛,雖然主觀上我并沒有錯,但畢竟我此刻的身份并不算光彩,是不可見人的。而且當初于遠幫我說話,大家心里都存著疑,如今慕容雅剛來我就離開,豈不是更容易讓人猜疑。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強撐。我的臉色很差,面對大家的關心詢問,卻只能以錢包以及手機丟失心情不暢作為幌子。一上午,我整個人像是在油鍋里煎熬,熬得失卻了半條性命。原本以為這樣的煎熬已經是極限,然而下午上班沒多久,慕容雅忽然走進了記者辦公室。那瞬間,我幾乎屏住了呼吸,額上汗珠大顆大顆滲出,心臟劇烈跳動,甚至震疼了胸腔。這時,黃主任恰好走出辦公室,看見慕容雅,笑道:“慕容美女,怎么有空大駕光臨我們記者部???”慕容雅回以微笑:“黃主任說笑了,我今天是來找寧真的?!?/br>黃主任一愣:“你們認識?”“當然,”慕容雅緩聲補充:“很熟悉呢?!?/br>說完,她看向我,眼神霧霧蒙蒙,看不真切。周邊同事都停住手上工作,全都暗暗打量著我們。我整個人像是被烈火焚燒成灰,恨不能立即隨風飄散。難道說,她這么快就知道了我和于遠之間的事?!她是要來當眾揭穿我的第三者身份?!慕容雅緩步走到我面前,高跟鞋發出的響聲像是踩在我太陽xue上,壓得腦門生疼。其實不過是短短幾步距離,卻像是折磨了我小半生。最終,她在我面前停下,居高臨下。她氣質中帶著股清冷的味道,令人自慚形穢。我屏氣凝息,等待著痛斥與責罵。雖然這件事中,我根本不知情,但我與于遠的關系對于慕容雅而言,是場折磨。我親身經歷過,自然是懂得。所以即使她責罵我,也算是情有可原。然而慕容雅卻拿了樣東西放在我辦公桌上,我定睛一看,發現竟是我的唇彩。那是我前幾天丟失的,當時猜著應該在于遠家中,幾次都忘記去找,沒想到竟落到了慕容雅手中。“寧真,這是你丟在我那的東西,還給你。不過你可得小心,這次我幫你撿起,下次可沒有這么好的事了?!蹦饺菅诺穆曇艉苡H切溫和,但我聽得出在那聲音的底層,卻蘊藏著冰冷與警告。我腦海中只余空白。她什么都知道了,她知道這是我的唇彩,她知道我多次去過于遠家,她知道了我和于遠的關系。她通通都知道了。她的意思是:這次我放過你,在眾人面前饒你一條賤命,可若你還敢再犯,我不會善罷甘休。慕容雅是個狠角色,她懂得如何從心理上徹底摧毀一個人。攘外必須安內,在面對丈夫出&軌時,她決定先穩住自己丈夫,集中火力趕走我這個“第三者”。待她離開后,我才發覺自己整個后背都已經濕透。如此一來,周圍同事都以為我是于遠以及慕容雅家的親戚朋友,全都一窩蜂涌上來向我打聽關于兩人的八卦。經歷了這番煎熬,我簡直虛脫,只能掛著笑容,不斷重復著——“是的,他們向來恩愛?!?/br>“不可能會離婚的,這樣恩愛的兩個人?!?/br>“都是誤會,現在女方回來了,就皆大歡喜了?!?/br>我始終掛著空白的微笑,不斷重復著這幾句話,直到嘴角酸軟得抽筋。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真不知道這一整天是如何度過的,像是瞬間老了十歲,眾多想法在腦子里喧囂亂竄,疼得像是要裂開。可不能休息,我已經被分為了幾部分,身為女人的我傷了心,但身為母親的我仍舊要振作起來。我接回小猴子,帶她散步,為她洗澡,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也許是經歷過一次背叛了,這次倒也有了長進,至少父母面前倒是瞞得好好的,沒讓他們看出什么異樣。待小猴子睡著后,我望著她圓潤的蘋果臉蛋,心里忍不住酸軟成灘,白日里的委屈悲傷憤怒全都涌上心頭,我將頭埋在枕頭里,忍不住哭了出來。一瞬間,怨恨在心頭爆炸,我怨恨董承業,怨恨圈圈,怨恨于遠,怨恨慕容雅。然而到最后,怨的卻是自己。怪我不夠謹慎,明明已經吃過虧,卻沒有得到教訓。其實說到底,是我過于沉迷于想象——離婚之后,我幻想著有個完美男人能夠憑空出現,能夠幫我洗刷之前被背叛的恥辱,能夠有寬闊肩膀讓我依靠,能夠讓我經濟得到支撐不再拮據。而于遠出現了,我將全部想象投射在他身上,卻忽視了所有的不現實。我吃過依靠男人的虧,然而現如今卻仍舊想著依靠男人。我自始自終,都沒有獨立過。這時,我聽見了輕微猶豫卻持續不斷的敲門聲。我心中大震,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其實我清楚,自己不應該去開門的,但我不甘心,仍舊想要聽見他的解釋。打開門,走廊暖黃的燈光下,于遠正站立著。此刻的他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雍容閑適,雙目間俱是疲倦。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在心頭冷笑。我讓他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