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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消下,過了會,他掃了眼箱子:“你說箱子上面原本是貼上了快遞條?這表示蘇寅正是想要寄給周商商?”阿美“嗯”了一聲:“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確定,蘇寅正是不是要把這些信寄給周商商還是個問題,有兩種解釋,一種是蘇寅正寄這些信之前猶豫了下,然后放棄把信寄給周商商,另一種是蘇寅正根本沒來得及把這箱信寄出去就出了意外?!?/br>另一個男警開口:“但是這些信跟蘇寅正的死因有什么關系呢?”頓了頓,“另外醫檢報告出來了,蘇寅正那天是酗酒了,而且他體內除了酒精,還有大量的甲基苯丙胺?!?/br>“蘇寅正在嗑藥?”男警點點頭:“以上這些初步可以推斷蘇寅正死因真的只是一出酒駕事故,只是……”“只是什么?”阿佳開口問。隊長把一份報告扔給兩位女警,“也是剛出來的報告,我們從陳婉怡指甲上取的樣本,已經驗證陳婉怡指甲上的血跡就是蘇寅正的?!?/br>“不會吧?”就在這時,隊長的電話響了。隊長出去接電話,會議室里立馬沸騰了:“到底什么情況???”“陳婉怡有說什么了?”“會跟周商商有關系嗎?”“蘇寅正愛周商商嗎?”“你能不能說些有用的?!?/br>“我很認真的,我真覺得這個問題是關鍵??!”就在這時,隊長回到了會議室,他有些為難地開口:“蘇寅正的案子不要查了,明天就對外聲稱這是一出交通事故?!?/br>“明明不是?!?/br>隊長輕咳了一聲:“這是上頭的意思?!?/br>他們是總局,總局的上頭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了。第六十九章大結局上帝若讓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就在查案組放棄偵查的時候,陳婉怡開始交代了:“我覺得他是自殺的……”自殺?你覺得?所以這也只是你的個人推測?那可真是一個群星滿天的晚上,璀璨的星空,流光溢彩的銀河,浩瀚、靜謐、縹渺,無窮無盡,對于浩大的宇宙來說,一個人的出生到滅亡,就如同漂浮在宇宙上空的塵埃,細微渺小得可憐,尤其對于無窮無盡的時光里,好比大海上的浪花,在一個瞬間的功夫便湮滅。陳婉怡一直在想蘇寅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愛過自己嗎?他想要什么?以前她覺得蘇寅正肯定不愛他的前妻,現在她想知道的是蘇寅正既然那么愛自己的妻子,為什么還要和自己在一起?他是在自己身上找什么嗎?或許問題根本就是很簡單,女人喜歡把感情問題想的復雜,她習慣性把傲慢的蘇寅正當成一個神一樣的男人,而她忘了懦弱、自私、逃避、會在燈紅酒綠花花綠綠的金錢世界迷失自己。回來之前,她去監獄看了陳婉之,她本是看笑話去的,結果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話:“你肯定沒想到蘇寅正到底因為什么才跟你在一起?!?/br>因為什么?結果是滑稽的,也是難以接受的。她回國,是因為蘇寅正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她跑到花溪別墅質問蘇寅正問的卻是你當初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她在花溪別墅外頭看到蘇寅正從門里走出來,她走上前去,蘇寅正對她熟視無睹,她開口說話,蘇寅正轉過臉看了她一眼,真的就一眼,她抓住蘇寅正,蘇寅正甩開了她,然后上了一輛CRV。這個男人不愛她,因為不愛,所以連個解釋也沒有。阿美和阿佳對視了一眼:“你抓傷了蘇寅正?”陳婉怡捂著臉,淚水濕濡了十指:“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冷靜點?!?/br>“你那天看到的蘇寅正是什么模樣,我是說他那天的精神狀態怎么樣?”“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看,不過那天他肯定喝酒,我在他身上聞到酒氣,不過蘇寅正酒量真的很好,絕對不會糊涂到死踩油門沖下公路?!?/br>“那你怎么肯定他是自殺?”陳婉怡又哭了起來:“我只是猜想,可能你們都不了解,其實蘇寅正他……活得并不快樂?!?/br>蘇寅正活得不快樂嗎?一位稍微年長的警察回憶起一件事情,去年還是前年的冬天,他到了S市的一個地下賭坊緝賭,那天他看見蘇寅正也在里頭,他拘留了蘇寅正一個小時,然后蘇寅正就被他律師帶回去了,領走前,蘇寅正側頭看了他一眼,黑瞳里全是嘲諷。嘲諷誰呢,自己還是別人?后來他跟人聊天,聊起蘇寅正,有人說:“做人做到蘇寅正這份上才不算白活,咱們警察辛辛苦苦每月不到五千塊,我們一輩子的工資都都不夠蘇寅正一個小時輸的錢?!?/br>人活著都有壓力,房貸車貸,蘇寅正呢,他不怕輸錢,他尋找各種刺激,但是什么樣的刺激還能刺激到他呢,他已經沒有心了。沒有心,他的人生已經沒了大喜大悲,不會因為股市漲了開心,也不會因為跌停了難受。世界萬物,或許還有一個人能影響到他,但是她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9月28號這天,蘇氏集團的副總為蘇寅正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全公司兩萬多員工集體悼念。悼念現場,黑色相框上的黑白照片里的蘇寅正還很年輕,照片是蘇母親親自選的,挑選了蘇寅正大學個人畢業照,然后將它沖印擴大成了遺照。蘇寅正照片不多,二十五歲后基本沒怎么拍照,留下來的除了幾張和別人握手的商業照就是和周商商的幾張合照。哀悼會上不少人都哭了,蘇寅正這個老板真的不是個好老板,剛愎自用,性情惡劣,公司里的男員工都討厭他,但是不可否認,他們也是敬仰他的。何況他還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走了,之前如何抱怨老板嚴厲如何陰晴不定,在死亡面前,怨言都變得輕微了。蘇寅正的哀悼會,不少老同學也都來了,其中有他的高中同學,鴨子、華駒,韓崢……也來了跟他同個宿舍的大學同學,張臨沂也來了,對著蘇寅正的黑白照片彎了彎腰。來的同學里面,有些只跟蘇寅正打過一次球,有些也是他讀書時候的摯友,他們一起聊過女孩,一起爭論過高數題目,一起看過片子,也一起打了不下一百場的球。只是有個人依舊沒有過來,蘇寅正青春期里最重要的一個女人,那個蘇寅正用青春用生命愛過的女人,愛過,愛過,當愛已經成了過去,往事不可追憶。回憶起蘇寅正,蘇寅正一個大學同學開口了:“我以前跟他做過同一個課題,其實我一直認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