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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盯著手機,怕會錯過陸城的信息。等了會兒,沒等來陸城,也沒等來遲遲,等來的卻是四周響起的音樂和舞步聲。她最喜歡的一首歌。江晚驚訝抬頭,錯愕地看著圍在四周她跳舞的孩子,最小的不過七八歲,往外才大了些,可同樣是不超過十六的樣子。一圈一圈,動作齊整,連身上的衣服都是統一。難道她撞上了傳說中的快閃族?她一臉懵逼地想。歌曲完,這些孩子也是一哄而散,獨獨有一人留下,手里捧著個畫本,可愛的Q圖風格。兩個女孩站在餐桌前,其中一人撅著嘴,臉上是自以為聰明的狡黠笑容,相對的另一個卻是局促擔憂,伸手扯著她的袖子。畫本的邊緣還有半個身子,只到上身,并沒有露出這人的臉。江晚抬手捂住了嘴。少年嬉笑著跑開,露出身后稍矮的孩子,手里依舊是畫本。男人出現,女孩原先的笑容變成了驚恐畏懼,眼角掛著大大的淚滴,看起來委屈又狗腿。再往后,孩子越來越小,畫本里的故事還在繼續。直到江晚眼前的孩子成了個剛會走路的奶娃娃,畫本對她大概太吃力,手里只有一張畫紙。孩子左搖右晃著,抓著畫紙朝江晚走,可惜沒走幾步就松開了一手,臉上的笑容純真可愛。江晚的眼淚早已忍不住,她僵在原地,甚至忘了要去接這個孩子,于是幾步過后,這張畫紙就被另一個男孩子搶了過去。是云蘿的兒子。宣于瑾拿起那畫紙站到江晚面前費力地高舉:“你愿意嫁給沈……不,是陸叔叔嗎?”不等江晚回答,那被搶了東西的孩子便大聲哭了出來。宣于瑾不耐煩地皺著兩道小眉回頭:“薄慕顏,你不準、準哭……”“宣于瑾,誰給你膽子吼我妹的?”先前出現過一個男孩子跑了過來,將女娃娃一把抱進懷里。宣于瑾頓時和他推攘起來:“薄晉堯,你個……”宣于瑾不過是剛能把話說利索的年紀,哪能比得過這看起來六七歲的男孩子,罵不過打不過,卻還是不放棄。江晚看著這場面,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何時,他站到了她面前,彎腰將她長發順到耳后,貼著耳畔低道:“小家伙,快說你愿意,否則我今天能把家底輸干凈?!?/br>江晚惱怒地抬頭瞪他,連求婚他也要和他們打賭么?不期然撞進他澄澈而專注的灰眸里。“你再叫我一次?!彼蛑斓?。陸城薄唇輕勾,唇角眼底都是暖暖的笑:“先說你愿意?!?/br>“我愿意?!彼敛贿t疑。陸城一把將她抱進懷里,掌住后腦吻上她的唇:“我更喜歡在床上這么叫你……”“小家伙,我愛你?!?/br>正文完番外【自白篇】看得見的記憶(后)今天是他醒來的第三天了。在流音主島上確定了基本情況后,他便搬進了這邊的小島。荒月。真是個不討喜的名字。陸城站在岸邊,沒有急著向別墅走。生活起居由蘭特的人安排,醫療復健則由那夫妻兩人照看,他什么都不需要cao心,只要養好身子就行。太輕松了,反而有種無措感,興許也是因為他腦中一片空白,對自己過往二十幾年的印象就只有宣于寒遞來的那幾張紙。唯一的慶幸,大抵是他面色夠冷,即便腦袋空空也能裝出唬人的氣勢來,才能在那些知道他睜眼就圍來的人面前占據主動有利地位。比如,選擇在這里康復,而不是流音主島,更不是什么沈府陸府。他不喜歡被動,更不喜歡妥協,這是種直覺。海面上的風拂到臉上,有種咸咸澀澀的味道,意外的喚出幾分熟悉。就在他愣神時,跟著一道過來的工作人員出聲問道:“沈先生,這些東西是直接給你送進屋里面嗎?”現在的他,是叫沈慕驍了。陌生到他花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們是在問自己。他看了眼他們抬著的箱子,點頭應下,卻在他們邁步前行時忍不住提醒道:“放下就好了,其他東西別動?!?/br>若非這些器具他一人實在無法安置,他都不想讓任何人踏進這獨屬于他的地方,總覺得他們來了進了就一定會造成某些他不想要的破壞。這感覺毫無道理可言,蘭特為了救他耗費多少人力物力他在醒來后就見識到了。但他克制不住這種想法。他抬頭看向前面的花園別墅,壓下心頭莫名的情緒朝前走去。等到站在了屋門口,他卻不禁輕皺起眉頭。檐角上掛著貝殼風鈴,走廊的轉角處還有裝飾過的圓角沙發。照云蘿的意思,他之前分明有在這里小住過幾天,那他是怎么容忍這些的?小清新,還是偏于暖色調的,縱然他再失憶幾次也能瞬間感覺出這不是他的喜好。按捺住心頭怪異的感覺,他收回目光,一眼對上門上方的監控。大抵是他的神色讓人誤會,有工作人員停下解釋道:“雖然都知道這里是蘭特的領域,但架不住你們九家家大業大,覬覦的人實在不少,考慮安全,島上各個出入口都設有監控,別墅也是。不過沈先生請放心,屋子里是沒有會侵犯到你們隱私的設備的?!?/br>“那以前的還有存檔么?”他幾乎是下意識就問了出來。“有的,所有島上都一樣,每天的監控會在0點時分上傳到特定的服務器上,沈先生找他們要個授權就可以隨時查看了?!?/br>他點頭應下,抬腳踏進屋中。明明沒有刻意地留心,他卻還是一下子就看見了那雙極為惹眼的家居鞋。淺粉色,毛茸茸,還是兔頭的樣式,突然就有些無奈,他抬手扶額,放棄了進一步打量的打算。回到房間,他循著某種本能的習慣摸到衣柜,待打開一看,真的是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來面對了。他并不相信記憶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所有喜好,而從醒來后的這兩天來看,他顯然不會是個樂于分享的性格。入侵到他的私人空間,這本就是讓他排斥不喜的事,還入侵得如此之深,對于這個“女人”,以前的他究竟是有多信任?但如果能如此信任,那為什么在他試圖回憶時感覺到的卻是悵惘澀然?指尖落到衣架上,他想重新收拾,可愣了半天也沒動一下。“沈先生是有哪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