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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就發脹?!?/br>“cao,真他媽沒出息?!蹦侨肃托σ宦?,轉向游松,“你試過,要不講講感受?”他說完哈哈笑起來。后面人咂么嘴兒“這事不能講,得親身感受才...啊,cao...”他話沒說完,游松一腳剎車踩到底,兩人失去控制往前沖去,‘砰’一聲悶響,前面人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這一下撞蒙了,他滑回座位,捂頭緩了好一會兒才能動。后面的人也沖去前面,他爬回來坐好,匕.首抵在游松脖頸上,“你他媽怎么開車呢?”游松說,“踩錯了?!?/br>“缺心眼兒還是故意的,別?;?,當老子不知道呢?”游松閉嘴不答,眼神動了下,落在前方架起的導航儀上。他舔了舔下唇,半晌,勾起嘴角。游松抬手在導航儀上按了下,‘滴’一聲響,屏幕出現一串英文,緩慢啟動,最后顯示一張行進中的地圖,正中一個紅點不斷閃爍。那兩人忽然停住,警覺看向聲音來源。后面的頂一下他肋骨,“你想干什么?”“導航?!?/br>“導你媽航,跟著前邊兒金杯,用你導航?”游松沒吭聲,另一人說,“算了算了,秦姐說了,只要那小妞在咱手上,他不敢耍心眼?!?/br>“還他媽是個情種?!彼麌K嘖兩聲,又往導航儀上掃了眼,沒說什么。一分鐘后,車里忽然響起一陣鈴聲,游松并沒意外,不用看就知對方是張碩,他呼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一半。旁邊人警鈴大作,一把抽走他口袋里的手機,也不看,直接順窗口擲出去。過了一刻鐘,金杯停在一處廢舊廠房后,周圍雜草叢生,枝葉足有半人高,處地荒涼,連只鳥都見不著。游松熄了火,開門下車,那兩人緊隨其后,推搡他兩下,繞到廠房前面開了門。另一人善后,把金杯和神行者用綠色帆布罩住,最后四下瞅了眼,閃進門里。廠房很大,設備儀器銹跡斑斑,墻腳掛滿灰塵和蜘蛛網,看去像廢棄很久。游松飛快巡視一圈兒,并未見到余男身影。他沉聲“人呢?”“別他媽廢話,”旁邊人說,“到時候就見到了?!?/br>他取了旁邊繩子要綁游松,游松神色一凜,一腳踹他肚子上。那人‘啊’一聲慘叫,回聲響徹整間廠房。沒幾秒,旁邊一扇門迅速打開,首先沖出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個個兇神惡煞。游松覺得眼熟,一時沒空琢磨,他眼神一轉,看見緊跟出來的兩人,其中一個風光依舊,正式呂昌民。呂昌民往前走兩步,笑著,“游老弟,好久不見啊?!?/br>游松也笑“是挺久?!?/br>“今天請你過來就想敘敘舊,我們聊聊,”他頓了下,“聊聊以前?!?/br>游松笑著,“就這么請?”呂昌民坐下,“我的人不懂事,處事兒不周,得罪了?!?/br>游松不跟他廢話,“余男呢?”呂昌民看他半晌,朝禿瓢抬下巴。禿瓢目光一直定在游松身上,當初在瀘沽湖,那一棍子差點敲斷他的手,即使接好骨頭,跟廢人沒什么兩樣,根本使不出五成力。禿瓢吐了口唾沫,收回目光,打開右側一扇門。門內漆黑一片,一道光柱剛好籠住對面墻邊的人,那人皺一下眉,抬起眼。游松側著頭,兩人目光碰撞,剎那間,兩顆心同時安穩。只對視幾秒,游松轉回頭,沒再看她一眼。呂昌民朝他身后的人示意了下,那人幾分畏懼,硬著頭皮扳住他雙手。這次游松沒有掙,任那人鎖緊。看見余男平安,游松一顆心反倒靜下來,他笑說“既然是敘舊,沒有酒菜怎么行,何況呂哥這么綁著我,怎么喝?”呂昌民嘴角的笑僵掉,他靜了會兒,又笑起來,“好,好一聲呂哥,叫的好。你既然叫我一聲哥,當然不能怠慢你?!彼噶酥?,“你去,給游老弟找張凳子,拿瓶水?!?/br>禿瓢不解,“呂哥?”呂昌民皺眉“叫你去?!?/br>禿瓢極不情愿搬來凳子,往他腳下一摔,游松坐下,又拿繩索在凳子上綁幾圈。呂昌民說,“這一路你風塵仆仆的回來,累壞了吧?”游松說:“三十幾個小時,還行?!?/br>“到底是年輕人,體力就是好?!?/br>游松笑著:“你也老當益壯,做這么多年違.法勾當,沒見你遭報應?!?/br>呂昌民倏地抬起頭,看向他大笑了聲,“老子命太硬,天管不了我,去了閻王殿閻王都不肯收?!?/br>“別急,”游松說:“時候未到?!?/br>兩人距離隔了三四米,鏡片后那雙眼睛盯著游松好一會兒,最后搖頭笑道:“年輕人,你還是太天真,什么公平?正義?都是狗屁?!彼鹕?,三指并攏拈了拈,“這玩意才是重要的,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你?!?/br>“你先休息,我們明天聊?!?/br>呂昌民和秦琦一同回了剛才那間房。秦琦不明白,問,“呂哥,為什么等明天?”呂昌民瞟她一眼,“明天才動身去越南,現在解決了,你跟死人睡一宿?”***夜晚已經過去三分之二,廠房陷入昏暗,只留一盞照明的燈。幾人輪番守夜,很安靜,能聽得見蟲鳴。游松干坐著,沒睡意,目光盯著對面那扇關嚴的門,上面栓了把巨大的鎖。里面十分安靜,沒有半分聲響。余男沒心沒肺,他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睡著了。游松沒來由笑了聲,遠處黑子聽見,猶豫片刻,還是過來檢查一遍繩索。他興起,叫了聲,“余男?!?/br>半天,才聽里面低低應一聲。“你沒睡?”隔著門,她聲音很小“不太困?!?/br>游松笑了,“你什么時候來的?”他語氣輕松,像談論天氣。里面答“昨天?!?/br>“你不是回易州了嗎?”“剛下飛機?!?/br>一下飛機,就被擄來。游松罵一句,“真他媽沒用?!?/br>里面沒聲音,他又問,“坐地上冷不冷?”“還行?!彼f,“我穿的厚...你呢?”“我也不冷?!彼麊?,“晚上吃飯了嗎?”“沒?!?/br>“不餓?”余男說,“...現在有點兒?!眲偛懦圆幌?,現在餓了。兩人旁若無人聊起來,黑子不耐煩,低吼了聲,“當你家熱炕頭呢?大半夜的嚎什么?!?/br>游松沒理他,接著問,“如果預料到今天,你還回來嗎?”里面隔了會兒,含混答“那就不回來吧?!?/br>游松心一軟,又聽里面問,“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