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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經常會需要把訓練時間分成上午場和下午場。有時候,她還要把訓練時間分成三場,并且把所有來參加同一場訓練的球員們都做好安排,讓他們一定能夠訓練到彼此間的配合。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讓球員們全都訓練得到,并且進攻端的球員能夠彼此間一起訓練進攻的發起,后防線的球員能夠合練如何造越位,中場如何承擔起串聯,這就已經很難了。可如果還要把四點半以后的訓練時間都給她設下限制,伊蕾基本就沒有辦法讓球隊正常的訓練了。但是眼前她還有一個更為緊迫的麻煩——守門員教練。由于守門員是一個和其他所有球員都不同的位置,他們會需要有專業的守門員教練來幫他們訓練??梢琅f是由于缺乏資金的緣故,球隊的守門員教練兼職得更徹底,根本不能做到盡心盡責,經常是伊蕾主動和他約五次幫球隊的兩位守門員訓練的時間也只有三次能成功,并且他還總是遲到早退。在這樣的情況下,伊蕾只能每次都笑著鼓勵球隊的兩名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守門員,告訴他們出球以及傳球也是守門員的一項重要的課程,可以先過來跟著一起練習出球,以及和后衛之間的配合。但長此以往總不是個辦法,因此伊蕾開始學習守門員教練的課程……在這樣的時候,伊蕾會無法自已地想起克里克斯女士在和她說起翻譯先生的薪酬問題時的那句:“您的語言天賦是這樣的高,您能夠流利地說德語,法語,西班牙語以及英語。所以您為什么不盡早攻克捷克語的難關?這樣,我們就不用頭疼我們究竟能支付給翻譯先生一周多少工作時間的薪酬了。我認為,成為一名足球教練本就不需要您有捷克語翻譯大師的語言水準,您現在的捷克語不也已經講得不錯了嗎?”又一次地回憶起克里克斯女士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伊蕾突然覺得她渾身上下都泛起一種無力感。她很想認真地去捷克的相關工會投訴她的老板對于她勞動力的無限制壓榨,卻又擔心一旦她真的這樣做了,她就會在半年的合約期滿之后被克里克斯女士勒令馬上提起行李離開梅特奧!所以,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以絕對出色的成績贏得續約合同,然后再去投訴……?其實,有一個宏遠目標的人也是很可以為了一個很不上臺面的原因而在近期狠狠努力一把的。第32章業余球員的寒冬在新賽季剛開始時的失利之后,梅特奧很快就在伊蕾的戰術調整下找到了贏球的節奏。兩連勝之后,他們又將連勝紀錄擴大到了五連勝,直至那之后的第六場比賽,他們才在客場輸給了在上賽季時從丙級聯賽降到了丁級的澤尼特卡斯拉夫。但他們的主場連勝紀錄并沒有被打破,于是梅特奧又在重整士氣后繼續他們本賽季的征程。在聯賽的進程中,伊蕾不斷地給球隊進行一次又一次的,細微的調整。畢竟她可不想梅特奧只有一到兩個一招制敵的進攻方式。不過,她最先調整的,還是梅特奧的后防線。這一次又一次細微的調整使得梅特奧的后防線在面對對手方進攻端的沖擊時能夠有更強的抗擊能力,也更為穩固。伊蕾就這樣一邊一點一點地為球隊增強實戰對抗中的力量,一邊頭疼著球隊現下所面對的,迫切的問題。漸漸地,她已經能夠在守門員教練“遲到”的時候帶著隊中的兩名守門員進行一些“熱身訓練”。只不過,她所擔心的11月還沒到來,僅僅是在十月的時候,她就已經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是業余球員的“寒冬”。那是在他們客場對陣米萊福斯克隊的比賽開始前一個小時。為了踢這場客場比賽,他們得從首都布拉格坐大巴車來到這座位于捷克中部的小城。這意味著他們會預留出更多的時間。在抵達球場后,球員們會有一些休息放松的時間,而后就要去到球場上進行熱身活動。也就是在熱身活動的時候,薩拉卡和他在米萊福斯克隊的朋友打了個照面并聊了一會兒,可薩拉卡次才沒和人聊了幾句,在回來繼續熱身的時候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說不清的沮喪。伊蕾敏銳地發現了薩拉卡的心不在焉,這就假裝要和對方商量戰術地把人叫到場邊,而后問道:“你和你在米萊福斯克隊的朋友聊了幾句之后情緒變化很大,是發生什么事了嗎?”薩拉卡先是一怔,而后就在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剛剛我去問我的朋友托馬斯,俱樂部給他們發薪水了沒有。他說……還沒有?!?/br>伊蕾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你是說,他們九月的薪水還沒發?”現在十月還沒過多少天,伊蕾當然不會認為他們沒發的是十月的薪水,可在她說出這句話后,薩拉卡所給出的回答會是讓她感到極為震驚的。薩拉卡苦笑著說:“米萊福斯克全隊都已經被欠薪一年多了,從上個賽季起,俱樂部就沒給他們發過薪水?!?/br>伊蕾:“你是說……從上個賽季開始,就沒發過薪水?所以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收入地踢了一年?”薩拉卡:“大部分的人除了在米萊福斯克隊踢球之外還有別的工作,所以還能過得去。但是托馬斯他一直都在像一名職業球員那樣要求自己,每天都給自己加訓很多時間,他除了在米萊福斯克踢球之外沒有任何別的工作。兩個賽季前,米萊福斯克升到了丙級,托馬斯還很高興的,覺得他離成為一名職業球員的心愿已經近了很多了??墒撬麄儾派先ゾ陀衷谙聜€賽季跌回了丁級。如果是在以前,在丁級聯賽踢球的薪水雖然很低,但是他一直都只買便宜的食物自己回家做,喝自來水,他……他很節儉,那些工資還能足夠他生存下去??蛇@一年以來他一直都接受著他父親和母親的接濟。他覺得,這樣的生活讓他的內心感到很痛苦。剛剛他跟我說,他改變主意了,他打算也去找家餐廳做服務生,就像我一樣,一邊打工一邊繼續。繼續……踢球?!?/br>聽到薩拉卡用英語所說出的這些話,伊蕾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她并沒有問,那些球員為什么不去向俱樂部討薪水。如果這么容易就能夠做到,那為什么還要這么艱苦地過一年?伊蕾:“俱樂部和他們說……俱樂部沒錢,是嗎?”薩拉卡:“是的。每一次他們通過主教練或者自己來向俱樂部討要被拖欠的薪水,俱樂部的負責人都會讓自己看起來比他們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