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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尋思著,她也沒主動表現出來,等兩人上車之后,賀淵把東西往后備箱放的空隙,她才拿起了賀淵放在座椅上的手機……-回家這一路賀淵發現蕭瀟都在閉目養神,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困了?今天不是睡了很久?!?/br>蕭瀟沒有馬上回答他,一直微微偏著頭。賀淵以為她真的睡著了,伸手將空調溫度打的剛剛好。睡著的人卻在這時候睜開眼,胸膛小幅度起伏著,聲音有些抖:“路邊停車?!?/br>賀淵愣了下。他像是想到什么,黑眸一閃,臉色瞬時沉了下去,卻還是依言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蕭瀟的拳頭攥的很緊,唇色微微泛白,賀淵沉默了幾秒,聲音已經降了幾度:“不舒服?”他其實已經猜到了什么,可始終不敢確定,或者說內心存了幾分期許和僥幸,可如果蕭瀟真的看見了新聞,知道他和孟云潔的那些事……他簡直不敢想,蕭瀟根本沒那么愛他,不會給他再給他一點點機會的。蕭瀟慢慢地轉過頭,澄澈的眼底有淺淺的霧靄,賀淵就像等待判刑的囚徒,喉嚨發澀,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限。他看著蕭瀟,緊緊地盯著,期望她開口又害怕她說出什么。就這么煎熬了一會,才聽到她晦澀地聲音,非常?。骸昂孟裢涃I牛奶了?!?/br>賀淵再次愣住了,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眼底晶瑩的濕意,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顫抖著手抱住她,將她箍得很緊,許久才低啞地吐出一句:“沒關系?!?/br>蕭瀟的眼淚悄悄地滴在他外套上,很快就被呢子布料給吞噬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看著賀淵的眼睛,在他眼中清晰地捕捉到了痛苦和緊張,那一刻,她忽然就認命了。新聞頁面上那些刺眼的照片和標題,他和另一個女人,他的繼母……那些是真的嗎?還是假的?她忍耐了一路,隱忍著,可終究是裝不下去的。若是真的愛,怎么會一點兒都不在乎?想質問他,想得到答案,她也是做媒體的,知道這類新聞都半真半假??墒锹撓颠@些天來賀淵的反應,她忽然就明白了。他和孟云潔之間是真的有問題,他怕她知道。可是就在剛才,她看著他蒼白的臉,看著他藏在方向盤下不住發抖的手指,她的心一瞬間就軟了。憤怒過后,那些險些被她忽略的問題一下子就蹦了出來,他的確是怕她知道那些事,所以他努力遮掩,花了這么多功夫和精力——如果不愛,他這樣的男人怎么會如此小心翼翼?想起以前他工于心計又強硬的樣子,他真的是為她改變了太多。這些日子來他內心恐怕也并不好過,怪不得夜里醒來總見他傻乎乎地盯著自己。她也是在乎這個男人的,如果不在乎,此刻心底不會這么難過,所以……這次換她原諒他一次,就一次,并不過分不是嗎?-她哽咽著,還努力不讓對方發現,于是嗓音變得格外奇怪,甕聲甕氣地:“都怪你,出門前讓你提醒我的?!?/br>“嗯?!辟R淵沒反駁,表情隱匿在昏暗的車廂里看不分明,“是我不好?!?/br>蕭瀟汲了汲鼻子,又說:“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會恨死你?!?/br>賀淵因為她這話脊背僵直,包裹住她的手臂收的更緊,再開口音調已經不自然:“那是以前的事,以后,不會?!?/br>短短的幾個字,彼此都心知肚明。蕭瀟那時候想,再壞也不過如此吧?當初就懷疑過他和孟云潔的,不過那是賀淵的過去,每個人都有過去,她不該拿這個來彼此傷害。賀淵為她做了這么多,她要是一點都看不到,還執著他曾經的一點錯,那是不是她沒良心了?更何況這種豪門丑聞會曝光,向來都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她也不想親者痛仇者快。反正賀淵現在是她的,要怎么收拾怎么折磨,回家關起門就好。蕭瀟這么想著,臉上都有些大義凜然的味道,伸手捏住他高挺的鼻梁,恨恨地磨了磨牙:“我喝不到牛奶,今晚睡不著,都是你的錯,所以別想著我會這么輕易饒了你?!?/br>賀淵哪里聽不懂她話外的意思,心里激動的要命,根本不在意回去是要跪搓板還是鍵盤,一個勁兒點頭:“你想怎么樣都沒關系?!?/br>怎么樣都沒關系,只要你還在,什么都無所謂。蕭瀟心里還是堵,想了半天,臉色慢慢嚴肅起來:“賀淵,你千萬別再做讓我失望的事兒?!?/br>賀淵的下顎繃得很緊,說不出話,或者是無言以對,驚喜過后這才如夢初醒。蕭瀟這次原諒他了,可有什么好高興的呢?這已經是她的底線,正如她說的:她要的男人,一世都要清清白白……賀淵忽然想起孟云潔那番話:如果蕭瀟知道他背后做的那些事,真能就這么原諒他嗎?如果蕭瀟為孟云潔的事同他大吵大鬧,和所有女人一樣撒潑耍賴,或許之后東窗事發他亦可以用強硬的手段來留住她,不惜任何代價。可是現在,她在用真心待他啊,他忽然有那么一瞬覺得自己真不堪,渾身都是污點,配不上她。那些曾經做過的事,恨不能一輩子都藏在陰暗里,千萬別被她發現——作者有話要說:嗯,下章會寫二哥做過的壞事,這樣心軟的姑娘們就會狠下心來了,看了下情節,接近尾聲了TT第97章走火入魔(賀淵VS蕭瀟之番外十五)蕭瀟收假回去便聽到不少閑言碎語,賀淵的真實身份這時候才得以曝光,大家都在背后悄聲議論著。她刻意不去想,其實每字每句都聽得格外分明。“你說蕭總監她知道嗎?”“知道吧,不過好不容易釣上個金龜婿,怎么會隨隨便便就跟人掰了,你看她都一把年紀了?!?/br>“可是不惡心嗎?賀總監平時看著挺正經的,居然會和自己的繼母……”“這種豪門世家,你還指望多干凈???要我說,男人偷腥這種事有了第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他那個繼母選美出身的,還在娛樂圈混過,現在老公又沒了,這樣的女人真以為耐得住寂寞啊?!?/br>“嘖,那蕭總監也太可憐了?!?/br>“可憐什么,說不準人家也只在乎錢,更何況賀淵長得不錯,睜只眼閉只眼唄——”刺耳的議論隨著高跟鞋的“嗒嗒”聲漸漸遠去,蕭瀟待在洗手間里半天沒出來。世間的事真是奇怪,明明有些東西當事者都不在意了,卻被旁人說的有聲有色。要說心里一點波瀾沒有那是假的,可自從絕對原諒他開始,她便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一整天在公司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