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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這段時間一直沒再抽煙,這時候卻倚在門口吞云吐霧,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徑直走過去,伸手就把煙接過順勢捻滅了,賀沉好像這才發現她,含笑注視著她一系列舉動:“真想被你這么管一輩子?!?/br>溫晚非常平靜地點點頭:“如果你一輩子是病患?!?/br>賀沉嘴角揚著,仿佛心情又好了起來:“既然你是向導,今天什么都聽你的?!?/br>溫晚也知道賀沉年輕時在金三角待了那么久,而他們所在的縣城正好毗鄰金三角,所以沒打算帶他去那些有名景點瞎逛,反而只是帶著他在附近隨便走走。他來了有一個多月,但是大多時間都同她在診所耗著,再后來養傷就更加哪都不能去了。兩人并肩在異國街頭,賀沉個子高步子大,卻故意放慢速度等著她,偶爾會隨意同她講幾句:“當初怎么會選這里?”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溫晚還是聽懂了,略一沉吟就說了實話:“來泰國是顯聲提議的,后來不知不覺就來了這里,但是真的沒考慮你的關系?!?/br>賀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眼角瞇了瞇:“我又自作多情了?”溫晚挑起眉,眼珠一轉指著旁邊的冷飲店:“渴嗎?”賀沉知道她是不想再繼續這話題,雖然他們這段時間進展不錯,可是真要溫晚完全邁出那道坎兒還有段路要走。見她一臉的忍耐,他點了點頭,溫晚轉身馬上就跑開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賀沉心底嘆氣,等溫晚站定在那間冷飲店門口,這才回頭看向不遠處緊隨其后的兩個人。那兩人一身標準的黑衣黑褲,帶著太陽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顯然是攫在他們身上的,見他回頭馬上作勢轉向一邊。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但并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而是淡然自若地雙手插兜,眼角卻微微瞇了起來。直到溫晚回來,將冷飲遞到他面前:“喏,嘗嘗這個,別看長得有些丑,味道很好?!?/br>賀沉皺眉看了眼她手里的不明物體,顏色也怪怪的,卻還是伸手接過來配合地喝了一口。溫晚笑瞇瞇地望著他:“怎么樣?”賀沉沒說話,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含住了她一張小嘴。溫晚瞪著眼,下一秒就感覺有冰冰涼涼的液體流進了喉間,難為她這么大年紀的人了,每次被調戲都還是臉紅。賀沉的舌尖還在她口中意猶未盡地舔舐一圈,這才松開她,慢悠悠地邁開步子:“味道不錯,你也嘗嘗?!?/br>溫晚氣得夠嗆,那點小小惡作劇的心思原來早就被一眼看穿。-氣氛其實很好,難得能這么愜意放松,街上有人賣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天已經越來越熱,當地人大多穿著薄涼清透的花裳,見了他們就會熱情招呼。溫晚其實也沒仔細逛過,這會見什么都難免有些新奇,賀沉一直安靜地陪在她身后。她拿著一個工藝品端詳,卻聽身后的男人俯身挨近自己,在耳畔低聲呢喃一句:“小晚,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此刻有多開心吧?”溫晚臉上的笑意僵住,她同周顯聲在曼谷待了那么久,無論環境條件任何一方面都比眼下要有意思多了,可是那時候她的心情如何呢?連笑都覺得是種敷衍。眼下,怎么就覺得做什么都挺有勁的?她知道賀沉在暗示什么,卻假裝聽不懂:“難得休息一天,當然開心?!?/br>賀沉也不拆穿她,伸手輕輕摟住她肩膀:“去那邊看看?!?/br>見她腳下步子僵硬,賀沉忍不住笑了:“你會猶豫,說明是我做的還不夠??墒切⊥?,如果你一直裝不懂,我真的就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溫晚咬唇看了他一眼,卻是伸手將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拉開:“說話就好好說話,干嘛動手動腳?!?/br>賀沉眼神微微黯了黯,失笑道:“抱歉,對著你習慣了?!?/br>她每次的逃避都那么明顯、那么笨拙,可他依舊無計可施,該說的該做的都嘗試過了,他真不知道還能怎么辦了。那之后賀沉便很少說話,開始留意他的變化之后,溫晚就發現他似乎總是若有所思地看向某一處。但是她細看之下又沒發現任何異狀,疑心是自己太敏感了。兩人又去了附近的廟宇還愿,中途溫晚發現那男人不見了,找了許久才見他在院子里同一個僧人說話,等她過去那年邁的僧人含笑對著她微微行禮就離開了。賀沉轉頭看她,露出好看的笑容:“走吧?!?/br>“你們在說什么?”“有些困惑,需要人化解而已?!?/br>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將她打發了,溫晚瞧著他眉宇間并未疏散的郁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能感覺得到賀沉心里有事,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她幾次想問又生生將念頭壓住了。如果可以說他早就說了,她可以猜測到是同那個電話有關系。心里甚至有些預感,是和國內有關?可是這個男人即使有天大的煩惱也學不會坦坦白白地對人訴說,仔細一想,他的三十多年人生也非常寂寞。兩人走到門外就見一輛加長賓利停在路邊,一個年輕男子用泰語向賀沉問好,又說:“駱先生有請?!?/br>作者有話要說:字數少,我真的卡的完全寫不出來,非常抱歉,晚上還有更新,我下午繼續寫,先去吃飯=3=第六十七章溫晚覺得“駱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聽過,賀沉似乎也沒有特別介紹的打算,只告訴她那是他以前的一位合作伙伴。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不可能和她有任何交集,溫晚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司機一路將車直接開去了駱宅,駱顯是華僑,所以宅子非常有中國韻味,就連他的太太也是中國人,對方穿了一套華貴又大方的黑色刺繡旗袍,站在那里美得像幅畫一樣。溫晚和賀沉一起走進去,駱顯主動同賀沉打招呼,整個人看起來笑吟吟的:“如果我不派人去請,賀先生恐怕都忘了我駱某人了?!?/br>賀沉嘴角也帶笑,但笑意一看就未達眼底:“怎么會,駱先生存在感這么強,想忽略也非易事?!?/br>這話別有深意,在場的只有駱顯聽懂了,可是這人向來最會揣著明白裝糊涂,側身將人迎進客廳,目光落在了溫晚身上:“喲,這就是溫小姐,久仰大名?!?/br>溫晚和他握了握手,只是淺淺一笑,不知道為什么這人總讓她喜歡不起來。駱顯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態度,依舊半開玩笑似的說:“當初賀先生找你的時候,我可幫了不小的忙,要是兩人什么時候辦喜酒,一定記得通知我這和事老才好?!?/br>溫晚沒想到中間還有這層關系,意外地看了眼賀沉。那人只是伸手虛扶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