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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都完好無損地幫他存著。心境不平的時候,就會來這待一會,想起曾經和賀峰在金三角經歷的那些,生生死死都只在一瞬,再難的事便都打不垮他。可是現在,待在這里卻一點安慰的作用也沒有了。以前他不懂愛情,和母親在夜總會長大,見慣了男男女女間逢場作戲的樣子,再后來看著賀峰和蔣贏就特別羨慕。他遇上的女人大多也對他真真假假,最后也不過是圖他的錢罷了,看吧,這個世界上男女間也不過如此,所以他才一直覺得,蔣贏是不同的。可是他還是看走眼了,那個女人工于心計,當初對賀峰恐怕也不是單純的。他又想起溫晚,那個瘦瘦弱弱的女人甚至替他擋槍,她愛他愛的這么熾烈,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將她推開的。真是,該死。-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兩人卻好像憑空失蹤了一樣,連信用卡消費記錄也查不到,難道跑深山老林去了?一想到這個,賀沉馬上想到了溫晚老家,別人溫晚可能不在意,但是舅舅是她最在意的親人,一定不會不聯系。賀沉想到這連夜就出發了,清晨趕到了鄉下。沒想到舅舅還認得他,見他便熱情張羅:“賀先生,快進來坐?!?/br>賀沉被他的稱呼怔住,舅舅笑瞇瞇地說:“小晚都告訴我了?!?/br>賀沉顧不上別的,緊張地問:“她什么時候告訴你的?”話問出口,這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舅舅連忙給他泡茶,說:“小晚給她表妹送去學東西,我抽空去了趟青州。那次見面她就說了實話,說和銘琛已經分手了,還說遇上了好人,自己真心喜歡?!?/br>賀沉愣愣地聽著,都不知道該作何回應。舅舅又說:“后來沒多久她就來了電話,說你向她求婚了,說自己很幸福。賀先生,我從沒聽小晚笑的那么開心過,她是真的幸福,我發直內心地替她高興,謝謝你?!?/br>賀沉感覺心里沉甸甸的,這句“謝謝”像是要將他壓垮一樣。當初在意大利向她求婚,她表現出的開心和欣喜,對他而言只是一種滿足罷了,卻沒想到這帶給她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他太混蛋了,小晚那么渴望的幸福,他居然從沒重視過。舅舅沒看出他臉色不對,還準備起身去給他弄吃的:“你一大早就來,肯定還沒吃早飯,我去給你下碗面條?!?/br>賀沉攔住他,說話時嗓子更是啞的不像話:“她最近給你來電話了嗎?”舅舅愣住,這才聽出不對來,往他對面一坐:“來了啊,前幾天還給我匯錢了,你們吵架了?”賀沉無言以對,甚至都不敢直視舅舅關切的目光,含糊地點點頭:“我惹她生氣了,她這兩天出差,都不接我電話?!?/br>舅舅單純地笑出聲:“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小晚心最軟了,不會真和你計較?;貋砭蜎]事了,電話倒是真打不通,我昨兒還打了呢,關機?!?/br>賀沉心臟上上下下的,只能抓住最后一線希望:“匯款單還在嗎?”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抽的很厲害,上章開始更新之后網頁抽成了亂碼,手機抽成了空白頁,我知道這很打擊讀者的積極性,我今天也弄得幾乎沒脾氣,但是編輯說這是因為在遷移服務器,之后訪問速度更方面都會有提升,希望姑娘們多多體諒,鞠躬~~下章會見面了第六十一章因為舅舅家在很封閉的鄉下,他年紀又實在太大,所以溫晚每次都通過匯款這么原始的方式對老人盡孝,這反而方便了賀沉查地址。舅舅也沒細想那些彎彎繞繞,老實巴交地把匯款單給他看,可賀沉一看就愣住了,地址還是青州,是離開青州前一天匯的。信息又斷了,舅舅也沒覺察到賀沉臉色不好,執意要留他吃飯。賀沉推脫有事要走,臨行前從車里把買來的東西全都送了過來。舅舅推拒幾次之后拗不過,還是收了,只是表情覆了一層隱憂:“你和小晚真的沒事?”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了,要真沒事干嘛要看匯款單呢?賀沉不想說謊,沉吟片刻點點頭:“我傷她心了,不過您放心,這是第一次讓她難過也會是最后一次?!?/br>舅舅瞧他一臉嚴肅認真,年輕人的事他也不好攙和,想了想說:“小晚這孩子性子太極端,待你好的時候恨不能把一切都給你,如果讓她疼了,就會像蝸牛一樣縮在保護殼里,要想再讓她相信便難上加難?!?/br>賀沉也明白這些,最難的不是找到溫晚,而是如何讓她相信自己,傷過的心自然是再難縫合了,可是他還是想試一試。賀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舅舅家的,舅舅那些話在他腦子里一直轉悠來轉悠去,最后磨得他心緒不寧。-晚上依舊睡溫晚的房間,可是剛剛躺下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她的味道消失了,將臉頰埋進枕頭間也嗅不到一丁點她的氣息。暴躁,全身好像哪哪都不對了,賀沉連鞋都沒穿就蹦下床,找來管家就是一通罵:“誰動這些東西了?我說過不許碰!”管家一臉愁容,等他氣急敗壞地發完火才說:“新來的下人不知道,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換洗過了?!本褪遣徊鹣?,味道也會慢慢散去,這人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可心里想是一回事,他還是沒敢老實說出來。賀沉如困獸般在原地走來走去,最后不耐煩地揮揮手:“都給我滾出去,誰再碰這間房里的東西,你馬上辭職回家吃自己?!?/br>管家是跟了他許多年的,這種話倒還真是第一次從他嘴里聽說,見他氣色不好,終歸也沒敢說什么。一晚上賀沉都睡不好,自從和溫晚徹底鬧僵之后,他的睡眠就更糟了,這時候躺在床上看著黑黢黢的屋頂,鼻端再也嗅不到熟悉的味道,居然讓他莫名地不踏實。時間久了,消失的自然不僅僅只是這些,連曾經有過的點點滴滴也會越來越模糊。徹夜難眠,窗外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他側過臉看著窗外,忍不住開始瘋狂地想念溫晚。她這個時候在做什么?和周顯聲一起嗎,有沒有想他,哪怕一點點?第二天阿爵來找他,聽他說話沙啞低喃才發現不對勁,這人居然一直在發燒!他氣急敗壞,隱忍的怒氣終于到了頭:“賀沉,你他媽到底怎么回事?自虐還是自我懲罰,有個屁用,她看不見!”賀沉沒說話,眉心一直深深擰著,像是有個永遠打不開的結。阿爵脾氣算好的,也被他一次次激的跳腳,把粥往他面前一推:“吃完,然后上床睡覺?!?/br>賀沉皺著眉頭,很久才把那粥推開:“沒胃口?!?/br>阿爵沒辦法只好找了退燒藥給他,好在吃完藥這人還是老實睡下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