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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鎖在了一起,他起身擁抱她,低頭在柔軟的唇上落下纏綿的一個吻。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耳后的肌膚,他將額頭貼緊她的,低聲呢喃一句:“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小晚?!?/br>-晚上賀沉親自下廚,溫晚坐在餐桌前緩緩轉動著那枚鉆戒,直到此刻她依舊有種不真實感。賀沉出來便看到她對著戒指發呆的背影,低嘆一聲走上前。他在她身旁坐下,想了想牽起她的手放進掌心,這才開口說:“我知道有些突然,但這件事我想了很久,是認真的?!?/br>溫晚點了點頭,她從不覺得賀沉會拿婚姻開玩笑,只是:“你似乎一直很著急,為什么?”他們從相處到現在,總覺得賀沉像是在按部就班地談戀愛,可又好像按了快進鍵一般,一路拉著她往前跑。她仔細觀察著面前的男人,想從他眼中看出點什么。賀沉聞言只是笑,也不閃躲她的目光,沉沉與她對視著:“我需要一個懂事的妻子,我們相處的很愉快,而且我怕你被別人搶走,這個理由夠不夠?”溫晚被他說的沒話講,微紅著臉低下頭。賀沉伸手捏她下巴:“疑心太重,看來給你的安全感還不夠,我要更加努力才行?!?/br>恰好農場主人敲門走了進來,這是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大概五十出頭,他顯然是聽說了兩人訂婚的消息,帶來了蛋糕和紅酒慶祝。他和賀沉說意大利文,非常親密的樣子,手臂還時不時會搭在賀沉肩膀上。賀沉那副放松的神情也和往常不一樣。對方偶爾也會說幾句蹩腳的中文,幾乎都是在夸賀沉的:“賀會是個好丈夫,溫小姐遇上他很走運?!?/br>人人都說她遇上賀沉是福氣、是走運,每每這種時候,溫晚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整個晚餐途中幾乎都是賀沉在和對方交談,他們不知道在說什么,一會放聲大笑,一會又表情凝重,好像在回憶什么彌足珍貴的東西,溫晚也不好打攪,吃完東西喝了很少一點紅酒就回房間休息了。她其實想問問賀沉怎么會和對方那么熟悉的,可是又覺得當面問太失禮。客房離餐廳有很遠一段距離,溫晚洗完澡出來電話一直在響,這個電話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打來十有八-九是找賀沉的。果然她接通后發現是阿爵打來的,對方聽出她聲音也有些驚訝,語氣怪異地問:“三哥在嗎?”溫晚老實回答了,阿爵就說:“勞煩溫小姐待會讓他給我回個電話,謝謝?!?/br>阿爵和她也算有些熟了,可還是客套的很,而且這時語氣格外肅穆凝重,溫晚只好用同樣刻板的語氣回答:“只是舉手之勞,你太客氣了?!?/br>賀沉晚上回來太晚,身上帶著濃郁的酒味,彼時溫晚已經等了他大半夜,最后迷迷糊糊睡著了。結果還是被他給折騰醒,半夢半醒地感覺到胸前異常酥-麻,像是小奶貓的爪子一下下撩撥著她胸口,難受的厲害。她微微睜開眼,入目的便是男人一雙深沉的漂亮黑眸,他眼底暗沉一片,嘴角帶著不懷好意地笑:“醒了?”他已經將她那里挑-逗得足夠濕潤,隨著話音落下,輕輕一頂就盡根沒入了。他的尺寸她還是受不住,低低地溢出一聲呻-吟,賀沉粗重的呼吸落在她唇間:“讓我聽聽你的聲音?!?/br>溫晚羞赧地扭過頭,貝齒輕咬紅唇,那樣子看得賀沉心尖兒更是火燒火燎地。他扣住她下顎將人轉過臉來,兩人無聲地對視著,他忽然加快攻勢。溫晚終于被迫叫出聲來,細細碎碎地嗚咽,賀沉居然厚顏無恥地將手指探進了她口中。溫晚被他撥-弄著軟軟的舌頭,又發作不能,男人還曖昧地在她耳邊笑道:“先練練,下次吃別的地方?!?/br>溫晚反應過來他說的“別的地方”是哪,臉上一陣熱,嘴里赧然地罵著:“滾?!?/br>他撐起胳膊,居然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確定要我滾?你這里可一直在吸我?!?/br>溫晚臉皮沒他厚,也說不出這么多羞死人的話,最后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閉上眼連看都不看他了,任他怎么哄都不肯睜眼。-折騰了大半宿,溫晚第二天又早早被人從床上挖了起來,賀沉也不解釋要去哪,直接丟給她一身衣服:“兩分鐘,換不好我來幫你?!?/br>溫晚想抗議這人專-制,想了想抗議之后可能結局更慘,還是老老實實地穿好衣服跟著他出門了。賀沉自己開的車,一路上溫晚忍不住又偷偷補眠,等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賀沉帶她來的居然是陵園。這才記起賀沉之前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難道那個人已經……賀沉率先下了車,從后備箱拿出一大束白色雛菊,目光復雜地看了眼陵園最深處,這才轉頭瞧她:“帶你去見我母親?!?/br>溫晚一怔,賀沉已經朝她伸出手,唇邊還帶著很少一點笑:“讓她見見自己的兒媳,她應該很高興?!?/br>這次意大利之行,溫晚覺得自己隨時都處在震驚和意外之中。就像此刻,她看著墓碑上的女人,那么漂亮精致的五官,而且實在太年輕了。她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可是這么美好的女人,居然就這么冷冰冰的睡在異國他鄉——賀沉把花放下之后,看著照片許久都沒出聲。溫晚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安靜地陪在他身邊。不知道過了多久,賀沉才淡淡吐出一句:“她是陪酒小姐?!?/br>溫晚再一次被震懾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男人。賀沉的側臉線條剛毅冷硬,這時候卻微微帶了些悲傷的顏色,他轉頭看她,眼中卻完全沒有屈辱的情緒:“她被老爺子看上以后,以為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誰知道她不過是老爺子三千佳麗中最上不得臺面的那一個?!?/br>溫晚心情沉重,再看女人的照片,眉眼間確實有幾分風流之色。賀沉說完之后就是一大段的沉默,溫晚猜測讓他沉默的這一段往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愿回想。許久之后,賀沉才輕輕吁了口氣:“她懷著我的時候還在和別的男人上床,所以老爺子不喜歡我,將我認回去,馬上丟去了營地?!?/br>溫晚聽著他簡單的只言片語,胸口卻像堵了很大一塊巨石,想起他在賀家早先被人逼權辱罵,甚至家宴那晚還有人背后說笑歧視著,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他這樣的身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難以想象的事情。她忽然不敢再開口問他任何事,只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此刻卻微微顫抖著,溫晚更加用力地握住他:“沒關系,都過去了。你現在很好,她會為你驕傲?!?/br>賀沉黑密的睫毛微微垂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