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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不就賀老就發生意外了,不是他還能有誰?!?/br>隨著孟云潔的話音落下,周圍一群人又是義憤填膺地開始起哄:“賀老三交權!”溫晚沒想到一場葬禮最后會變成這樣,之前只覺得賀沉這人陰晴不定很難琢磨,現在看他在賀家的處境居然這么……她也說不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兒,反正不是那么痛快,看到他處境堪憂,居然有些同情。不過那男人顯然比她的承受力強了太多,眾人指責之下,他也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架勢,居然還嘴角噙著笑,慢慢走近孟云潔。那孟云潔像是真的怕他,往后退開一步:“你,干什么?”賀沉笑道:“孟小姐雖然只是三流演員,演技卻讓人嘆服,不繼續拍片兒實在太可惜?!?/br>孟云潔臉色煞白,肩膀瑟瑟打顫:“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別想再威脅我,我不怕?!?/br>賀沉點了點頭:“是實話,我沒說是假的?!?/br>賀沉這話一出口底下便是一陣嘩然,大家都沒想到賀沉會這么輕巧地承認,溫晚也被賀沉那樣給驚住了,難道他真的不怕背上弒父殺兄的罪名?或者這一切本來就是真的?她再看賀沉的時候,覺得越發陌生了。-“孟小姐說的這些都是實話,不過,你剛才那番話怎么聽都是一己之見,只是推測而已。證據呢?”賀沉笑笑地望著孟云潔,只是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如果還沒有,別再浪費時間?!?/br>孟云潔緊咬下唇,一雙眼狠狠地瞪著賀沉,可是她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賀沉挑眉,作勢思忖幾秒作訝然狀:“倒是孟小姐不顧照片被曝光的危險也要出來說這番話,勇氣可嘉。不知道后面,是不是有什么更難啟齒的原因?或者,更誘-人的利益?”孟云潔氣得直哆嗦,偏偏被賀沉看著連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局勢在瞬間似乎又有了轉變,可是溫晚發現還是有那么一群人蠻橫地繼續揪著那些流言蜚語不松口:“空xue來風未必無因,既然事情發展成這樣沒有個定論,倒不如把公司交給老二?!?/br>說話的似乎也是賀家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威嚴地坐在椅子上抬了抬下巴。賀淵被突然提及,似乎有些意外,怔過之后便是搖頭:“二伯,老三比我更了解公司,還是他更合適?!?/br>被他尊稱二伯那人倏地站起身,走近兩人后拍了拍賀淵的肩膀:“早些時候你身體不好才讓老三接的手,論輩分論學識你沒差哪里?!?/br>二伯說完看了眼賀沉:“老三,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并不難,那就答應我的條件。反正你們是兄弟,誰來管理賀家相信你都沒意見,等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再把賀家大權交還你如何?”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賀沉臉上,連帶著溫晚都有些緊張,賀家二伯這話其實有些不太講理,而且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他這話說的又圓又滿,言下之意,賀沉要是拒絕交權,那就是有嫌疑、心虛的表現。溫晚都替賀沉捏了把冷汗,氣氛變得越發焦灼起來。只見賀沉和那人對視片刻,聳了聳肩淡然道:“二伯費心了,我覺得,不怎么樣?!?/br>所有人俱是一愣,賀沉沒再多說,抬手看了眼時間:“時辰差不多了,送父親上路?!?/br>即使眾人依舊憤憤不平,還是沒敢耽擱正事,賀霆衍上香之后已經有手下在做準備工作。溫晚在人群里梭巡到賀沉的身影,只見他遠遠看著賀老那張黑白遺像,目光如冰。像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皺眉看過來,隨即便那么冷冷看著,幾秒就收回了視線。溫晚不知道要不要主動和他打招呼,就是她再遲鈍也清楚感覺到賀家分成了幾派,而她現在一直和賀霆衍在一起,乍看之下倒是和賀淵、賀霆衍成了一派。可是賀沉那副能冷死人的神情,溫晚覺得還是別主動觸霉頭的好。-下葬的時候倒是很順利,一直沒人敢鬧事,天色灰蒙蒙的覆了一層霧靄,像是要下雨,墓園里的風非常大,吹得人渾身都冷颼颼的。溫晚發現整個過程中賀沉都很平靜,不和別人交談,也不多看其他人一眼。倒是這一路賀霆衍都在和賀淵低聲交談,他們走在溫晚前方一點,說話又刻意壓低了嗓音,溫晚完全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內容。再回去時要走過很長一段路,車子停在墓園門口,溫晚一個人走著,忽然有人上來搭話。溫晚認得他,是賀沉的那個手下,剛才聽別人叫他馮爵。“溫醫生?!?/br>溫晚禮貌頷首,側身就能看到賀沉走在身后幾步開外,她忍不住還是問了句:“賀沉沒事吧?”阿爵淺笑:“溫醫生很關心賀先生?!?/br>溫晚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只是禮節性地問候而已。阿爵皺了皺眉頭,忽然停了步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溫醫生待會,能不能邀賀先生一起吃晚餐?!?/br>“……”溫晚心想,還真是不情之請。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交代了一些賀家背景,其實賀叔也不容易有木有,一個人很孤單有木有,好想讓他和阿爵HE啊。。。。_(:з」∠)_然后下章繼續男女主對手戲,JQ啥的不會遠了大家雙節快樂。☆、第十四章阿爵這人平時沉默寡言,溫晚以為他不善交際,誰知道這人同樣善于拿捏別人的心理。就像此刻,他說的每句話都非常有技巧。“溫醫生反正要吃飯,不如和先生一起,先生今天情緒很糟?!?/br>“先生之前那樣幫你,該請他吃飯答禮?!?/br>這話說的,溫晚要是不答應倒顯得十惡不赦一樣,她只好老實說:“賀先生未必想和我一起……”溫晚想著賀沉肯定不會答應,上次在車里被她氣成那樣,今天一整天也是繃著臉,方才她瞧過去的時候,對方好像不認識她一樣。誰知道話才對那男人說了一半,賀沉就挑起眉,好像興趣還挺大:“請我吃什么,說說看?!?/br>溫晚是抱著被拒絕的心理問的,哪里想過要吃什么,這時候被對方盯著瞧,舌頭便有些打結:“吃,齋怎么樣?”阿爵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賀沉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但還是忍耐著,似笑非笑地將手搭在她身后的車窗上,俯身幾乎貼上她耳畔:“溫醫生是想暗示我,像我這種人,應該吃齋念佛求寬???”這姿勢看似曖昧,可他話里卻滿是寒意。“……”溫晚哪里想到這么多彎彎繞繞,表情空白了一秒,隨即想到他今天在靈堂被逼權那一幕,自己大概又是踩到他痛處了。賀沉已經饒過她,冷著臉直接上車了。溫晚本來也不想和他一起吃飯,被誤解了索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