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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她,安秋笑笑,又說:“每個做父母的,打孩子時,其實心里想的,就是旁邊有個人能攔著,能護著…哪有真下狠手的,不過是做做樣子??墒?,和和呢,當時我與家里關系也不好,他沒爸爸,也沒奶奶,我打他誰能攔著?守著親人打吧,他沒有,守著外人打吧,外人只會看笑話…我多想有個人能攔著,可就是沒人,寵的時候,就我一人寵他,打的時候,沒有一人攔著,我想,我又舍不得,干嘛打呢,不如不打,打了還是自己心疼…我就要好好寵他,越是沒有旁的親人,我越要他比有爸有媽的孩子還要幸?!?/br>他默不作聲地聽,看著安秋,心思難辨。安秋又說:“不管他是不是比別的孩子幸福,我反正是盡了最大努力了…從知道你是他爸爸,我就沒想過要否認,我知道,無論你疼不疼他,總不至于害他…這六七年,都是我辛苦養大他,我都沒舍得碰,你憑什么打他?”蘇秉沉這才開口:“我沒打他,我就是比劃了一下?!?/br>“比劃一下也不行?!?/br>他搖著頭笑,說:“養孩子不該這樣,早晚要寵壞,我這么做,也有原因,你總要問問緣由?!?/br>安秋說:“孩子錯了,的確要教訓,那我問一句,你想不想要這個兒子了?要是想要,就不該嚇他,別說嚇,罵都不應該…這幾年,別說養他,兒子身上穿的一條布絲你都沒買過,當爹的該做的事你一件沒做,如今一出來就是教訓他,有你這么做爸爸的?”蘇秉沉不知如何接話,被個女人教訓了,還覺得對方句句在理,他欠身掏煙,還沒點燃就被安秋按住:“別在屋里抽?!?/br>他無奈,又裝起來。安秋該說的說完,便起身要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你說的對,在孩子這方面,你做的比我好百倍,安秋,你做的很好…說句心里話,這兒子,我喜歡的緊。至于當爹的該做的事我一件沒做,不光是我一個人的錯,撇開這個不談,有這么個兒子,我還是挺欣慰?!?/br>安秋微愣,看了他幾眼才說:“第一次聽你肯定別人,蘇總這是夸我?”蘇秉沉手上用力,把人拉坐下來,盯著她瞧:“是夸你?!?/br>安秋一笑,轉開視線:“這本來就是天性,沒什么可夸的…可惜我在別的方面一塌糊涂,甚是可笑?!?/br>蘇秉沉說:“人站在風口浪尖容易招惹是非,有靠山時惹人嫉妒,沒靠山時定要遭人落井下石,一味逞強,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在老虎嘴邊搶食吃,小心消化不良?!?/br>安秋抬眼看他。他笑笑,挑眉問:“你們陳氏在淮南那邊設立新公司了?動作不小,想不知道都難?!?/br>安秋抿嘴,問他:“你是不是想從我嘴巴里套話?李經理害我一次,吃一塹長一智…我什么也不知道?!?/br>蘇秉沉覺得好笑,問她:“套什么話?你如今處境,套話也不找你,你能提供什么有價值的料?李經理早不是經理,如今在哪混職都不知道,投機取巧,落不得好下場?!?/br>她聽了只覺得丟臉面,一時半會不知如何反駁,撤身要走。蘇秉沉把人拽回來,壞笑著說:“這光景,你估計也沒心思睡了,我們又不能做別的,我想,你不愿意…”頓一頓又說:“我給你說點別的,你陪著,咱們解解悶…螃蟹橫行,有這么個有意思的說法,螃蟹依靠地磁場來判斷方向,地磁南北極多次倒轉…這個你應是知道,不必多說。地磁極的倒轉使很多生物無所適從,甚至滅絕。螃蟹據稱是回游性生物,與別的不同,為使自己在地磁場倒轉中生存下來,螃蟹難以抉擇,干脆不前進,也不后退,而是權且橫行…我在日本,見過直行的螃蟹,也見過倒著走的,可見,這種說法牽強的很,不定是哪個編出來蒙人,你說,我把這沒譜的東西講給你,什么意思?”他見安秋沉思不語,支著頭又說:“明白人聽門道兒,糊涂人聽熱鬧?!?/br>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遍一遍刷的確太麻煩,有微博的可以關注我,勾選特別關注,我每次更文都會分享到微博,到時會有特別提醒其實每天更不更文也都會在微博里說的,見大家在文下面問還要再說一次我微博關注人數挺少,剛申的,別笑話*^_^*☆、決定安秋聽到這里,禁不住眼帶期盼,問他:“如今餐飲業行情,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他笑一笑:“隔行如隔山,沒看法?!?/br>安秋臉一紅,又尷尬又無奈。蘇秉沉不想說,她也無法,之前自己目光短淺,瞻前顧后,下不了決心,聽他一席話,像是鼓勵又像不是,實在猜不透。兩人不再說話,各自坐著,過了半刻,她實在聊不下去,又要走,蘇秉沉又說:“生活遇到很多事,就像是走路,很多人走在路上,一開始都一樣,懷里抱著木板,起初不知木板的用處,沒有人敢丟下,后來,路上時有溝壑,都知道木板用來搭橋,可走起來又累又麻煩,搭了幾次橋后,有的人聰明,早早把木板截斷,與溝壑寬度相當。于是,這部分人走的又快又省力,看別人賣力,只覺得好笑…路越走越遠,這部分人越走落下別人越遠,終于有一天,遇到一個更寬的溝壑,身上的木板不夠長,被生生攔住,只能看后面的人跟上,甩下他們…”安秋回頭,略微低頭看他,一時間百感交集,有些感動,又有些意外,她措詞半天,才說:“淮南那邊,公司剛起步,我若是去了,比在這邊學的多…與其在這邊糾結位子能不能坐穩,還不如主動讓出去,腳踏實地,學本事…只是,若是去了,來往上下班不便,和和更顧不上…”他收起笑,低頭說:“想做便做,別總是優柔寡斷?!?/br>安秋想,這是大好的機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她如今是部門副經理,去了那邊,公司少不了要派司機,算來算去,路上也耽擱不了多少,以前整天不是加班就是應酬,也沒有多少心思放在孩子身上…蘇秉沉的話,猶如定心丸,她起初聽孫主管那番話,就有些動搖,如今終于咬牙定下。蘇秉沉站起,掏出鑰匙,從中解下一串,遞給安秋:“我在那邊有處房產,一直閑置,你沒空回來就臨時歇腳用…之前大師指點了一下,說這地方旺子女和事業,想兒子生日送的,先擱你這?!?/br>安秋沒接,猶豫著問他:“你這是在幫我?”蘇秉沉笑:“你覺得我是在幫你?”“是?!?/br>“是就是吧,記不記得我說過,我不隨便幫人,得看你能給我什么好處?!?/br>“你要什么好處?”“半夜不睡,能求什么好處?”安秋不知如何答。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