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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張?!?/br>安秋忙說:“怎么還叫著和和啊...”陳孝臣笑了笑,說:“收拾收拾,我接你去?!?/br>安秋收了電話,又覺得眩暈,這幾天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有時候早晨醒了,還以為是中午,有時候真的事,她會覺得是在做夢。心跳也時常莫名其妙的地加快。不安,恐懼,百感交集。廣場下午有個時間段會有音樂噴泉,可惜是白天,不如晚上,燈光閃爍,色彩變換,更好看一些,可是晚上在戶外拍婚紗照又拍不出效果,這讓攝影師頗為遺憾。安秋被帶進廣場地下的一個化妝間,在隔間里換上了白色婚紗,因為服裝都是攝影師帶來的,標準尺寸,比不得定做的合身,安秋穿上,只覺得腰上松松垮垮挺舒服,可是胸口繃得太緊,讓她有些悶。或許是悶得有些頭暈,或許是這一身雪白讓她看的頭暈眼花。婚紗其實就是女人心底一個最溫暖、最柔情的夢,在女人的心里最深處靜靜地蟄伏,隨時等待著一陣風起,直到吹得心旌搖曳,吹得婚紗裙袂飄飄,安秋或許不愛這場倉促地婚姻,卻抵制不住這么柔情的夢。等到頭發也被收拾妥當,她早已悶得臉頰緋紅。攝影師直說她膚色好,臉上白凈,倒省了她不少粉底。安秋憋的難受,勉強笑了笑。男人動作歷來比女人快,安秋出去時,果然見陳孝臣兩手插著口袋,靠在臺子上往這看。他從來沒把安秋看做過仙女,仙女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他只覺得安秋是從紅塵中飄過的一縷幽香,即便是混著俗氣,但也別有一番風味。打量完安秋,陳孝臣扯著嘴笑起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么矯情的想法。他直起身往前兩步,扯著她的手,把她扶上來。安秋被他看的尷尬,只好開口問:“和和呢?”陳孝臣說:“剛才打了電話,說剛出門,還得二十來分鐘...是再等等還是咱們先拍著?”安秋想了想,坦白道:“我其實覺得沒必要讓和和一起,多奇怪...”陳孝臣沒接話茬,扭頭對攝像師說:“咱們先開始吧...”話還沒落地,手機突然響起來,安秋一看是安媽,直接說:“你們怎么...”她說了一半便停下,臉色驟變,剛才悶的紅撲撲地臉頰一瞬間煞白。明明是三伏天,安秋卻渾身冰冷,仿若跌入冰窖。從耳旁拿走電話,也忘了掛斷,愣在原地恍惚了幾秒,一把擼下頭上的簪子,轉身要走。陳孝臣拉住她,急忙問:“怎么了?”安秋手腳冰涼,抖著唇,字都有些說不清:“和和...被車蹭著了...”說完這些話,眼淚先是落下來,陳孝臣一聽,愣了一下,攥住她的手,鎮靜地說:“別怕別怕,咱們趕緊去!”攝像師有些摸不清狀況,見這情景,追上去問:“陳副總陳副總,您還拍不拍了?”安秋捂著嘴落淚,見他擋著路,咬著牙一把推開。陳孝臣也沒時間解釋,拉著安秋便走。兩人急急忙忙上了車,陳孝臣也是急出一頭汗,安秋一個勁兒地問:“你能不能開快點?”他想說再快咱們也得出事,可是見她這般模樣,又覺得這個時候得順著她。作者有話要說:☆、有驚無險蘇秉沉喝了酒,不能開車,只好找二伯的司機代駕,臨出門時蘇錦年也跟出來,死纏爛打非要上車。蘇秉沉皺眉,說:“我還要回去開會,你湊什么熱鬧?”蘇錦年鉆到后座,關上車門笑嘻嘻地說:“你牛你牛,說的跟公司沒你就要倒閉了似的...再說了,我去醫院上班,這正好順路?!?/br>蘇秉沉笑了笑,吩咐司機開車。蘇錦年側著身子看他,問:“你跟那老頭子在書房神神秘秘說什么呢?什么時候你倆關系這么和諧了...不過我看他出來時黑著臉,給我說說,我就喜歡聽你整他的事?!?/br>蘇秉沉抬眼瞅他,笑說:“公司里的事,說了你也不明白?!?/br>蘇錦年有些不服氣,翹著腳丫子拍了拍大腿,又說:“你剛惹了人家就敢找人家司機代駕?你就不怕司機把咱倆都交代嘍?”前面開車地人側耳聽著,聽到這里忍不住尷尬一笑,只說:“蘇先生真會開咱們玩笑...哈...”蘇錦年也跟著笑,說:“哥們兒我沒開玩笑,你要是再往后扭頭看,還真能把咱們仨一并交代嘍?!?/br>司機不好意,干笑著撓了撓后腦勺。蘇錦年看著,真想提醒他,別撓了,統共三根毛,再撓就撓干凈了。蘇秉沉問蘇錦年:“你下午去醫院還喝這么多酒?沒手術吧,有也別上了?!?/br>蘇錦年一聽,又忍不住開始吹牛,說:“你太小看了我,這點酒哪到哪啊,改天咱們倆切磋切磋?再說了,就人肚子里的那點東西,我閉著眼也能把手術給他做了...嗨,你別不信,我還真閉著眼就能來...”蘇秉沉慵懶地往后一靠,看著他笑。蘇錦年喝點小酒,一上車就有開始困,見蘇秉沉懶得理他,索性往車窗上一靠,瞇著眼假寐。覺得剛打了個盹兒,迷糊間聽到蘇秉沉與司機對話,言辭有些不耐,他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問:“才上車多大會兒啊,到了???”往外看看,這哪是醫院大門,車才走了一半路程,又說:“我說,沒到地方呢,你怎么不走了?”司機扭過頭賠笑:“前面圍了些人,堵車,估計是又出了點交通事故,咱們得慢慢繞過去?!?/br>蘇錦年一聽來了興致,也不覺得眼睛發澀,說:“這感情好,我就愛湊熱鬧?!?/br>蘇秉沉聽司機一說也扭過頭去看,的確圍了十來個人,圍觀的應是來往路人,這邊街道本來就窄,左邊是居民區,違規泊了幾輛私家車,因為地方隱蔽,很少有交警經過,所以沒人敢管,出事處又在前面要轉彎的地方,一時交通受阻。人群略散,從外面隱約看到一個六十來歲的婦人,穿鞋寬松黑褲黑褂,頭上挽了個老式發圈,懷里抱著個孩子,大人孩子身上皆有血跡,旁邊倒著一輛電動車,電動車主人的狀況也不太好,一身土,一臉血,應是孩子被電動車撞到,引了糾紛。好心地路人掏出手機叫了急救車,不清楚事情原委,只覺得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所以無人上前勸阻。那老婦人轉了個身,蘇秉沉看到孩子的側臉,距離有些遠,又因為角度問題,只隱約覺得有些面熟。蘇錦年看的門兒清,罵了一句“cao”,解開安全帶就要下去,蘇秉沉說:“看看就得了,湊什么熱鬧?!?/br>蘇錦年匆忙下車,說:“我哪是湊熱鬧,那是安秋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