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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白紙被鋼筆尖硬生生地扎透,她翻過來白紙看了看,把鋼筆一扔,掏出來手機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秦梅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從梳妝臺上站起來,又走進衣帽間挑了一件西瓜紅的長裙,邊舉在身側對著穿衣鏡比劃邊問安秋:“找我什么事?我出差了,剛回來,這才有空給你回電話?!?/br>安秋原想找她借錢還給李經理就沒事了,如今李經理的一番話,她也沒打算再找她借錢,這個事,她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是信不過她,是懶得提。也可以說安秋在逃避,她性子懦弱,可是不提不等于過去了。安秋頓了片刻,嘆了口氣,才輕聲道:“沒事,現在沒事了...你身體怎么樣了?我之前打電話也沒別的事,就問問你身體好了沒?!?/br>秦梅沒多想,笑了幾聲,回她:“好,好著呢,被謝中軍當姑奶奶伺候著,能不好嗎?我最近胖了不少,哎,得減肥,晚上不吃了?!?/br>安秋沒心情多說,聽她在這笑著提謝中軍,語氣里滿是愉悅,雖然無意卻刺耳,只覺得心里更煩,眼眶紅紅的,對秦梅說:“我這還有事要忙,不說了,有人叫我,我得去準備準備過會兒還要開會?!?/br>秦梅放下長裙,從衣柜里又拿出一套黑色休閑裝,不似之前那套端莊,但卻多了幾分感性,她聽了也沒多說,點著頭說:“好好,大忙人,忙去吧,我一會兒還要出去吃飯,不跟你聊了,有空再絮叨?!?/br>作者有話要說:☆、思量安秋掛了電話,胸口悶得難受,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扶著額頭,眉頭緊促,睫毛眨了幾眨,才把涌上心頭的淚意憋回去,可到底是濕了眼眸,睫毛上沾了水漬,不細看也看不太出。她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嗓子干澀,就好似要燒起來,又腫又疼,趕緊伸手拿水杯,晃了晃打開一看果然是沒水了。這時候她不想出去,自己狼狽不堪,出去了可不是讓人白看笑話,其實挪用資金的事除了李經理也沒人知道,可她就是覺得心虛,或許是無意掃她一眼,她也覺得是別有深意。下午她被李經理放了一個小假,說晚上請瑞賢那邊吃飯,讓她好好休息,晚上可得好好表現。李經理是單獨往銷售部跑了一趟吩咐她的,安秋聽了也沒置聲,實在是怕她再逼迫自己,不過李經理倒是沒再提,她說給安秋兩天時間好好想想,果然是真讓她考慮一番,不過安秋不這么看,李經理越是不急著逼她,她越覺得是因為李經理勝券在握,知道自己翻騰不出什么浪花,所以沒什么好急得。不過臨走時似是看出安秋不明白為何李經理不去反而是讓她去,李經理笑了笑,提醒她:“你現在跟從前可是不可同日而語了,雖然這事本該我去,可是我去不如你去合適,蘇總那,你比我吃得開,現在蘇總盯得緊,只要跟瑞賢園沾邊的,不管事大事小,我都不好插手,我有心培養你,有機會都想著你,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安秋?!?/br>安秋眉頭皺的更緊,低著頭滿腹心事。只覺得自己被拉下了水,走了趟渾水,她想明哲保身,卻發現越陷越深。李經理走后,她便收拾東西去了趟醫院,父親剛做手術沒幾天,雖然情況大好,但卻不太穩定,昨個兒又進了一趟急救室,蘇錦年一直都安慰她,說事情不大,上了年紀,情況反復也在預料之中,可是安秋不放心,到現在氧氣罩都拿不下來,她怎么能放心的下。她沒時間煲湯,所以簡單帶了些吃的便去了,安媽正坐在床邊織毛衣,看見安秋這時候來有些意外,嫌棄道:“哎呦,你咋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好好上班,有時間也別一直跑來跑去,休息好了才有精力上班,有我跟小林在,你來了也幫不上忙?!?/br>安秋把吃的放到柜子上,沒搭這岔,左右看了看,問安媽:“小林去接和和了?”“嗯,剛走,你怎么有空了?這個點不是上班時間嗎?又請假了?不是給你說別一直請假嗎!”安秋笑了笑,說:“沒請假,老板給放了小半天假,一會就走,晚上還有事要忙?!?/br>安媽聞言點了點頭,才放下心來,接過來安秋遞過來的吃的,吃了兩口,胃口也不好。安爸睡著,他現在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得有二十個小時是睡著的,蘇錦年說年紀這么大,一手術肯定折騰的不輕,睡覺也好,生病睡覺恢復也快,要是醒著反而得忍著刀口那的疼痛。安媽跟她也沒怎么聊,她多年不在家,對家里的人和事知道的不多,聊家里吧,安秋搭不上腔,聊公司的事吧,安媽也不懂,共同話題不多,只能聊聊孩子,聊聊學習。安媽到底放心不下安冬,安秋臨走時又問安冬有沒有打電話給她,安秋笑了笑,安冬的確打了,不過沒說兩句便掛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學校也管理的嚴,學校封閉式的,也不讓帶手機,安冬雖然偷偷帶著,可也不敢太囂張,每次打電話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匆匆說幾句,怕被老師查到,受處分。時間過得很快,安秋臨走時安爸也沒醒,她來看了,心里就安心片刻,醒不醒的也沒什么。她從病房出來,沿著走廊往西走,剛出住院部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蘇秉沉。自那晚以來,這是安秋第一次見,雖然安秋現在還是負責蘇秉沉這一塊,而且還要參與瑞賢園的競標項目,可是往常應該安秋送去蘇秉沉那里簽字的文件,現在都由孫云去送,她有意避著他,他也沒再找她。其實安秋心里有幾分希冀的,只要他低頭哄幾句,她可能就抵不過去,可是到最后發現,自己也沒有被當成一回事,別說道歉就是一個面兒也沒見過。蘇秉沉側背著她,并沒有看見安秋,安秋促著眉頭,該是扭頭便走的,可就是挪不動步,就好似被硬生生的釘住了,心里有些喜悅,可還沒有從心里表現到眼里,再細心一看,又覺得胸口一痛。他的前面,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推著輪椅,坐在輪椅上的,赫然是孫瑜晨。一行三人出了醫院大門,走到一輛名貴的私家車旁停下,蘇秉沉打開車門,彎腰把孫瑜晨橫抱起來,輕手輕腳地放到車上,而后又打來副駕駛座請那名貴婦坐進去,關了車門把輪椅收到車里,這才上車離開。等人走了,安秋才發現自己像個偷窺者,偷偷盯著走了這一路。心里下一下地抽痛,卻又覺得可笑。她以前在孫宅做工,知道孫瑜晨每月都要去醫院做幾次腿部的檢查復健之類,她也知道,蘇秉沉帶著孫瑜晨來也是為了這個,可是心里就是不舒坦,秦梅勸她不要跟個瘸子計較,她卻覺得自己還不如個瘸子。在安秋心里,孫瑜晨是根小刺,扎進去時不疼